天帝的面色沉浮不定,随着星宿宫寒风冷冽,他的白衣随之一动,可他却肃穆地挺直站立着。
白发妙男凝重一咳自打断天帝的思绪,继而问:“如此说来,鱼棠不在天命的安排下?她不过是一介凡人,应当在天命中,为何……”
紧接着,白发妙男面上瞧见天帝的几分波动之色却在天帝的严厉注视下又慢慢沉浮,化作一片淡然,开口道:“看来,这事有蹊跷啊。”
天帝顿了顿,片刻却似乎将之不以为然,一撩衣摆,轻飘飘离开了星宿宫。
翌日清晨下,鱼棠即刻去往了云山找哥舒禹阳,安排人将他送回去。
却不料,一位弟子匆匆赶来,“三姑娘,出事了。”
“怎么了?”鱼棠面色微紧张。
“金家的掌尊也遭遇刺杀。”
闻言,鱼棠眼底划过一抹惊诧,她不明白了,究竟是谁三番五次冲着他们三大名门派不放。
哥舒禹阳清澈的眼睛看着鱼棠,神色变化莫测又一闪不见,半响后开口,“棠儿,不若我们去趟金府问问情况?顺便关心下金家。”
“行吧,就照你说的去做。”鱼棠也没多想,便随之安排去了。
来到金府。
哥舒禹阳也必要与她继续在外人面前演一对夫妻,故此一同执手进了府。
“金九哥哥,究竟是怎么回事?金掌尊还好吗?”鱼棠面上神色凝重。
金鹤微叹,“十一正在照顾家严,暂时无大碍。啊对了,遇刺时,对方留下了凶器。”
说着,金鹤把一个飞镖递给鱼棠看,坐在一旁的哥舒禹阳忽地眼眸一亮,指出:“这不是国师府的吗?”
金鹤不太确认,便询问:“盂王确定吗?”
哥舒禹阳眸色渐低,顿了半响还是笃定地道:“我确定,这就是国师府的!”
鱼棠憾了憾,面色凝重深深瞧了哥舒禹阳一眼,“那么,他们接下来的目标会不会是哥舒家?”
继而,回转对金鹤道:“金九哥哥,我们来一趟便是问清楚情况,顺便了解下金掌尊的伤势,若是不方便我们去看,那我们就先走。”
金鹤叫住了鱼棠,抿唇担忧地道:“这件事你还是不要管的好,事情疑点重重,再说了,查下去会陷入困境。”
正当鱼棠犹豫时,哥舒禹阳向鱼棠脉脉一笑:“棠儿,不打紧,我会命人加防哥舒家戒备。”
鱼棠根本就没顾虑到哥舒家,听哥舒禹阳提到,她便随即允道:“也好,我们先走吧。”
回到鱼府后,已是黄昏之时,鱼棠去到渣爹屋里商量这些时候所查到的情况。
经鱼棠细致道来,掌尊面色疑惑一番动荡。
瞧见掌尊神色,鱼棠话语一顿,询问:“爹,怎么?是不是也觉得有问题?”
掌尊那双漆黑的眼带着亘古不变的严厉投向鱼棠,“不要查了。”
鱼棠疑惑,无论渣爹还是金鹤,都劝她不要查下去,究竟是为何?越是不让,她越想弄明白,这就是她的性格。
“不,我偏要弄清楚究竟是不是国师府涂夫人干的!我就不信,涂夫人会这么蠢!蠢到我们大家都开始怀疑她头上,她还要如此高调继续刺杀,这不是明摆冲着咱三大名门派而来?这个动机未免太清楚了点吧?”
掌尊将纠结的眼光落在鱼棠身上,却只淡淡吩咐:“你出去吧,为父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