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棠不屑道:“我没有胃口吃,大王就不要再来劝,何必这般用心?”
说着,她决绝地起身正要踏出紫琼宫。
“我不求你的心在我这里,但求你能多一天看我一眼。”
哥舒禹阳执起她的手,鱼棠垂下眼睫转而看向殿中匆匆离去的宫人。
他温润地道:“今生无愧,唯欠你一人。”他眉间隐忧连连。
鱼棠挣开了他,错开身子,没有答语。
哥舒禹阳面色益发差了,张了张口,似乎要说什么却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扭头便要往外走。
在鱼棠反应时,她疾走过去伸手拉住了他,“禹阳哥哥……”
她唤了他一声,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他没有回头,而是僵直的背影对着她,清冷打断,“不用说了。”半响后,他轻叹一口气,“有些话有些事情,不知道的好,越知道,越伤心……”
他垂目看了看她手下,似乎在犹疑,最终淡淡地道:“手放开吧。”
鱼棠心下水波不兴,只是依照他的意思放开了,不过一会儿,他也没踏出殿门,鱼棠也就默默转身,刚走两步,便有一道风袭来。
却是他回身抱住了她,“棠儿……”
鱼棠怔怔然,只听得他喃喃道:“不要让我看到你的冷漠背影和无视,好不好?我一直在等你,一直说服我自己,只要我体贴,对你无微不至关怀,你一定会看到我的好,我的情。可是,你为什么对我视而不见?为什么你对他念念不忘?”
他看着鱼棠,黯然问:“直到现在,你还是喜欢他?”
鱼棠将他推开,“禹阳哥哥,这段婚姻不是我自愿,是你母后逼迫!我不过是为了鱼家才答应嫁给你,我的心里只有赤玄殃!”
他垂头凄然,“你能迅速推开我,可我却永远放不开你……你要我怎么做,你才愿意待在我身边?”
鱼棠叹了口气,决定说出想要说出来的话,“我们签假婚契,我和赤玄殃帮你扳倒国师府,我们就散了吧。我对你不可能有男女之情,最多把你当哥哥看待。”
哥舒禹阳垂眸,凄然地回应:“好,只要你肯多待一刻,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他们签好契约后,鱼棠便从紫琼宫搬出去,搬到王妃的宫殿——紫月宫!
哥舒禹阳身边的下人不太理解哥舒禹阳这般的卑微,一旁默默劝道:“大王,您这样何苦?”
“我心中本有愧,自知她从始至终心里没有我,却要用尽心思把她带到我身边。尽管曾经也利用过她,但我的心从来对她并无恶意,我只希望她能陪着我,了解我对她的好,为何她就是看不到?”
“她如何看得到?大王把她抢过来,让她被迫嫁给你,失去和心爱的人在一起,难道大王的做法真的是为她好?”金鹤出乎他的意外,居然直接入紫琼宫,与他说道。
下人厉声喝道:“大胆,竟对盂王不敬!”
金鹤对他作揖,然后毫不惧色地道:“我有话单独和大王谈谈。”
下人离退后,哥舒禹阳对他方才的话耿耿于怀,面色颇沉,“少主方才的话是何意?”
“何意?大王明知故问?别人或许不知大王做了什么,但我金鹤此刻看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