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府前异常肃静,鱼棠走完一段长满青苔的石板路,来到东院的凉宅中。
忽地听到屋里头冷斥的声音……
“你这个野种!居然杀了人!”
“三哥此话怎讲?”
屋里头,哥舒翰不依不饶,他吩咐家丁将哥舒禹阳的左腿折在地面上跪下。
哥舒翰目光狠厉地道:“哥舒禹阳!你长本事了!那妇人和你是什么关系?她自出了你东院后便被杀害!莫不是你杀人灭口吧?”
在门外偷听的鱼棠突然神色错愕,不过细想,她还是相信她的禹阳哥哥。
接着。她又听见哥舒禹阳在里边冷冽道:“三哥何以见得是我杀人灭口?”
“她家里头一老一小,孙儿还年少,老伴腿脚不便,生活拮据。我救济他们家不过是善念罢了,三哥为何血口喷人?”哥舒禹阳却也十分痛心。
哥舒翰冷笑一番,心底更是唾弃他,狠狠托着他下巴,满眼的愤怒,“你继续装!少跟我来这一套!”
“难道,不是被三哥逼死的?那日我吩咐下人去给她家送点用品,哪知三哥你带着些人蛮横!这事,父亲还不知吧?”哥舒禹阳冷冷地凝视着他。
……
看着哥舒禹阳的眼神,充满了凛然!
哥舒翰踌躇片刻,暗想,他不再与从前那般隐忍负重!他变了!
还未想通哥舒禹阳何时变时,他们的父亲哥舒南带着秋梧派的得意弟子和鱼棠赶到。
“爹?”哥舒翰一怔。
哥舒南看着哥舒禹阳浑身的伤,还被整在地上跪着,于是,肃穆问:“怎么回事?”
哥舒翰看见了鱼棠,指着鱼棠急冲冲地道:“是你告诉我爹!好啊!你们合起伙来把我玩的团团转!你们给我等着!”
哥舒南充耳不闻,只肃穆吼道:“为父的在问你话!”
哥舒翰焦急道:“爹,老六做错了事,我在教训他,怎么劳烦爹亲自来一趟呢?”
哥舒南气愤甩袖,“我听圣女说,你滥杀无辜?若真的,你毁了我们哥舒氏的名誉!”
“呵……名誉?爹还在乎名誉?”哥舒翰作死地怼道。
哥舒南冷冽地瞪着哥舒翰,对于三儿子,他真的恨铁不成钢!
就在这一刻,哥舒禹阳的下人连忙跪下来,浑身发出力气哭喊:“家主!三公子逼害妇人,为了掩饰罪状,今日来就是逼迫六公子替他顶罪!”
哥舒翰可谓低估了哥舒禹阳,他猛地顿住,一时间失了声,只怒瞪着他们……
“哥舒翰!你有何话可说?”哥舒南也想保儿子,可没想到这桩事不好就此作罢,毕竟圣女就在一旁。
鱼棠冷肃道:“哥舒伯伯,这事儿你看我是禀告主上皇后,还是交由您处置?”
这是一道为难的选择题,哥舒南心底开始恨起鱼棠,这小丫头还真够难应付。
这时,外面隐约有军士铠甲的声音,不一会儿,士兵从外面高高地传话,“圣女,如何发落?”
这时候,哥舒禹阳的下人将纸条递给了鱼棠,“圣女,这是三公子的字迹,逼迫妇人画押指认陷害六公子,而后,三公子便将妇人给杀害!连带着妇人的老伴也一起……”
这下子,人证物证俱在,方才听得下人诉供,鱼棠愤恨地道:“哥舒翰!你真够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