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月色迷人,东院凉宅却清寂辉辉,到处灯火阑珊,唯有哥舒禹阳的住处寂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晚风略有些寒凉,哥舒禹阳披了件外衣,坐在窗前拿着香囊看了许久。
周身烛光微弱,哥舒禹阳透过月光,面色清寒。
踌躇半响,哥舒禹阳最终决定打开香囊。
这不过是个普通的香囊,贵族公子都会佩戴在腰间,可哥舒禹阳却认为皇后赐的香囊非比寻常。
打开后,哥舒禹阳震惊一看,匆匆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是一面手帕,帕上锈有一朵金色莲花。
哥舒禹阳眼底闪过惊骇,他缓缓抚了抚右肩处,满脸焦虑、疑惑、震惊……
他神情复杂地将香囊装好,目光突然阴寒了起来!
第二日,天将将亮,下人们开始张灯结彩。
鱼棠早早起来便开始忙着吩咐下人布置生辰宴现场,哥舒禹阳是第一个早到的人。
大厅内,哥舒禹阳清润清了嗓,“棠儿,我来帮你一起布置吧。”
鱼棠放下红灯笼,递给了下人,激动地对哥舒禹阳笑道:“禹阳哥哥?你咋这么早就来了?”
哥舒禹阳笑道:“今天是你的生辰,我迫不及待想来找你。”
这时候,哥舒禹阳意外发现鱼棠身后内门处站了个人,没有露面却露出了衣袖。
哥舒禹阳没有拆穿,只是一脸盈笑地对鱼棠道:“昨日,皇后送我香囊,我本想也送你个,但有些人云亦云了,故此准备了其他礼物,一会儿去看看。”
鱼棠高兴道:“嗐,你我何必客气。不过我挺羡慕你,感觉皇后很喜欢你。”
哥舒禹阳诧异:“喜欢我?哪里看出?”
鱼棠满目崇拜地道:“禹阳哥哥,我总觉得皇后把你当作她的皇儿似的,昨天她还说她皇儿若在就和你一般大,昨天皇后看你的眼神,就像是看亲儿那般。”
哥舒禹阳浅笑,“棠儿,这种话可不要乱说,叫人听见不好。”
“这有什么呀?说的就是事实,皇后还亲自嘱咐你常去宫中,并且送你香囊,怎么看都觉得皇后待你如亲儿似的!”鱼棠毫无顾忌地道。
看着她这般豁达,哥舒禹阳摇头一笑:“好啦好啦,我们一起布置吧。”
“好呀~”
顿时,哥舒禹阳神色慌张地看向前方一滞,鱼棠讶然问道:“怎么了?”
回头一看,鱼棠怔然:“爹?”
“哦,爹爹来看布置的如何。”说着,掌尊肃穆看向哥舒禹阳。
哥舒禹阳礼貌作揖,再次抬眸一瞬看到鱼棠去门口挂灯笼。
“掌尊,我去帮棠儿了。”
“去吧。”掌尊说话没有温度,却不停打量着他。
刚要去帮忙,鱼棠脚底一滑蓦地后仰摔了下来,哥舒禹阳飞快接住了鱼棠,一瞬,他衣袖口袋里丢出了个香囊。
一时间只顾着担忧鱼棠安危,鱼棠从他怀里脱开时,哥舒禹阳焦急询问:“棠儿没事吧?”
鱼棠摇头,但方才着实吓到了,看她脸色发白,哥舒禹阳向掌尊请求:“掌尊,我带棠儿去休息一下。”
掌尊默许后便看着他们离开,然而地上掉落的香囊被掌尊发现,面上依旧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