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冷清的静怡阁,赤玄殃也现了身,他今儿不是一袭红裳,而是一身仙然翩翩的金色衣裳,颇为贵傲。
鱼棠目不转睛之间,赤玄殃拂袖便幻出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簿子。
“这是?殿下该不会让我把这些书全看完吧?”见着赤玄殃带了一大落厚书,眼睛都看脱眶,恨不得当场反悔一走了之。
赤玄殃的嘴角却微不可见地勾了一下,“你总算聪明了一回。”
鱼棠迟迟不肯接手,却也想不到什么借口立即反悔,只得硬着头皮灰溜溜地转身要走。
谁知赤玄殃极为优越地道:“本王如此费心费力找来的书,你可不要辜负!这些书皆是学术法的理论,你不把理论功课做好,本王如何教你实践?”
“可是我什么都不懂啊,如何看?”鱼棠脱口而出。
“你不看怎么知道你看不懂?看完了,本王还要抽查。”
说话间,赤玄殃仍是不管不顾,坐在偏殿时不时监督。如此苛刻?竟是对一女子如此,不知怜香惜玉,鱼棠一想起,不由气短。
话说龙宝果真不负她望,将白衣神仙的觅萱阁里的小热炉给偷了来。
“娘亲~下回可莫要再让我做偷贼的事。”龙宝把小热炉放到桌前,再开始叫板。
鱼棠故作冷冽目光看向它,龙宝瞧着后怕,生怕鱼棠再不理它,又死皮赖脸地道:“嗳呀,当龙宝没说。娘亲慢慢看,龙宝困了。”
不等鱼棠呵斥,龙宝却在这一秒间直接睡着。
如今,这灵宠越发的不听话了,鱼棠心底一想,好好把法术学会,再不愁龙宝不听话。如此一思忖,鱼棠猛地用功起来。
赤玄殃虽一副不管闲的姿态,却总在鱼棠松懈之时,他仍是装作没有看见,不时宠溺一笑。
三个时辰之后。
鱼棠将书阖上,默念方才看到的咒语,按书中所示演练一番,她开怀大笑之时,赤玄殃早已察觉知晓,在她并未注意间便来到她的面前。
“怎么?咒法都背的滚瓜烂熟?”
“哼,其实还挺简单的嘛。”鱼棠歪着头自信地道。
见状,赤玄殃已是做好看笑话的准备,他轻松地道:“好啊,那你做给本王看看,这火系法术之基础你能悟多少。来,你把这蜡烛点上!”
鱼棠执起手按照书中提示的手势再借助咒语加持,口里最好念道:“点!”一声响起后,蜡烛没有被点燃。
鱼棠不甘,调整气息,再与方才的东西和口诀重来一边,反复试了几次,她仍是不肯松手。
顶着赤玄殃那副即将要讽笑的样子,鱼棠平缓气息再来一遍,“变!”霎时间,蜡烛终于被点燃,却因火势过头将面前的赤玄殃那金色衣裳的袖角给烧着。
“啊!殿下!对不住,刚才……我……”情急之下,鱼棠也不知说啥。
赤玄殃两指一拢,幻出水系之术将袖口的火熄灭,只见袖角糊的不可见,鱼棠颇为自责:“对不起。殿下……”
赤玄殃一运气,另一只手运法,才将那片袖角变得如之前一般,毫无损破。
他脸色微变,无奈地道:“本王说过,修炼时必须无念无杂无心,你定是方才念咒语时分了心!收的时候也要格外注意!”
“殿下,其实是因为我太饿,又太急……”话刚落,鱼棠的肚子开始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