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了生产线,打算去二期看看情况,上了观景车还没行驶出一期就被7辆装甲车拦住了去路。
首先下来的是一群武装部队,接着是罗伟亮。
罗伟亮脸色阴沉,眼神带着审视和防备,手一直放在腰间的枪上,“钱老板别来无恙。”
“罗司令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钱林晚笑容勉强,原来真的的他。
很不爽。
钟远箭步上前和罗伟亮打了招呼,伸出了手,“您好,罗司令员,我是林氏集团的总裁钟远,有失远迎。”
罗伟亮皱着眉和他握了握手,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我们谈谈吧。”罗伟亮看向钱林晚,军人打开了车门,“钱老板请。”
钟远上前伸手挡住钱林晚,“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罗伟亮感觉焦躁和不耐,抬了抬下巴,示意助手把协助调查的文件递了过去。
“我想钱总应该非常清楚。”
华斯接过文件转递给钱林晚,钱林晚扫了一眼,没有说话。
“之前钱老板被偷袭,我们只是询问一下情况,请有关人员接受调查。”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隔多久了才让我接受调查,而且这大家不都是心知肚明的吗?”
没想到钱林晚会直接说出这种,罗伟亮脸上的虚伪散去,手放后背做了个手势。
“上级命令,事态严重,请钱老板协助调查。”
话刚落,跟在他身后的军人开始往钱林晚的附近包围,形成半包围的势态。
“住手!什么事!”收到消息的林律匆匆赶来,身后跟着一群雇佣兵。
等林律到达钱林晚身边后,雇佣兵也和对方的军人一样的队形,相互对峙。
罗伟亮旁边的军兵全部武器上膛,其中一名小队队长的怒喝,“钱老板,你什么意思!”
林律侧身站在钱林晚面前,“我也想问你们几个意思呢。”
钱林晚把文件递给他,“爷爷,他们说让我接受被偷袭事件的调查。”
“好大的官威,明明是我们家晚晚被偷袭,这架势仿佛是我家晚晚有罪了一样。”
看到自己一方人数明显占优势的各位经理也开始七嘴八舌的吐槽。
“什么态度啊。”
“抓犯人呢,之前报警一点回应都没有,现在一来像抓犯人一样。”
“是啊是啊,我们要投诉!”
声音一路拔高,把不远处的工作的人都惊动了。
林律摆摆手让那些人消停,然后把文件递给了跟在后面的法律顾问,法律顾问看了一会,对着林律摇了摇头。
“配合调查就配合吧,毕竟我是个合法公民呢,就是希望国家别寒了我们林氏的心,万一影响生产进度就不好了。”
“是啊,刚开的新生产还需要钱老板指导呢,耽误了生产,要多死多少人我们可不买单的。”钟远似无奈似威胁。
罗伟亮的脸色又青又紫,自然知道钱林晚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现在红叶才刚转型不久,虽然依旧供不应求,但是资源有限、品种单一,而林氏集团又拓宽了几个生产线,合作的政府部门和厂企非常之多,万一拖延生产进度,又拿不到实际性指控材料控诉她,拖着不让她离开,怕是那些买家会被迫和他们联合施压。
罗伟亮嘀咕了一句,“嘁,麻烦。”
“只是简单询问,如果没问题,傍晚就可以回来了。”
钱林晚耸耸肩,在文件签上了名一脸无奈,抬起她漂亮眸子和钟远来了个不舍的对视,“唉,我得一晚上不在家呢。”
就逮我一个,也不知道谁给他的自信。
钟远眨眨眼表示明白。
钱林晚没有被锁上手铐,姿势放松地靠在后排车座背,两边是武装军人,罗伟亮坐的副驾。
林氏集团的法律顾问和保镖开车跟在后面,方便支援。
车里面非常安静,钱林晚一点不紧张,直接在颠簸中小憩了一会,其实也就闭目养神,直到下车那一刻才装幽幽醒了过来。
罗伟亮:“……”血压又高了。
等到达都早上6点半了,气温迅速从40度升至60多度,下车的时候呼吸都觉得喉咙被烫伤。
在防空洞里面下车,热风一吹,汗都干了。
钱林晚跟着那些人快速转移去到一个询问室,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一张单透镜。
灯光亮度有点猛,钱林晚不适地眯了眯眼,看着转身想出去的工作人员,“赶急赶忙的把我赶过来,别让我等久了。”
工作人员没有停下脚步回应直接出去锁门了。
“啧。”
坐在单透镜后面观察的有罗伟亮、警局局长和两位行为分析员。
钱林晚姿势放松,一点都不紧张。
“倒是沉得住气。”罗伟亮冷哼一声。
刘局出了观察室,和两个助手坐在了钱林晚对面,咨询她遇袭的细节。
“你好,我叫刘凯。”简单说明来意。
“你好我叫钱林晚。”
“能麻烦你详细说一下被偷袭的细节吗?你被偷袭之前在做什么?”
“出红叶前很多同事在场,并没有发现不妥,为了安全我中途提前下车,同事绕远路来接我……”
刘凯打断,“是不是你早知道会被偷袭?”
钱林晚摇摇头,“不知道,但是之前有被偷袭过的经历,所以变得谨慎。”
“同伴是绕什么路线,为什么可以躲避对方的侦查?”
“……”钱林晚露出一个核善微笑,“绕路的线和被偷袭无关。”
刘凯眼神锐利,“排除嫌疑,麻烦告知一下路线。”
钱林晚说了一条路线,然后将录音笔收进空间。
她已经让钟远将那条路线清理一下,车辆轨迹肯定会被黄沙覆盖,不用查,但是如果那条路线有很多障碍物就只能说明钱林晚在撒谎。
接下来的询问基本是在质疑钱林晚,倒有把她当犯罪嫌疑人来审问。
她的眉头越皱越深,明显不耐烦“我记得有嫌疑的人员已经被你们抓拿了吧,怎么还没找到是谁偷袭我的吗?”
刘凯态度依旧,并没有回答钱林晚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那个电台的?”
她看了一下手表,“我要见我的律师。”
两个人僵持了下来。
隔了一会,一名警察递了一份传唤书进来。
钱林晚抬眼扫了一眼他的铭牌,又低下了眼眸。
刘凯把传唤证递了过去,眼中露出一丝阴郁,“钱林晚女士,你应涉嫌冲击国家机关罪,根据有关法律规定,现依法传唤。”
“……”钱林晚被逗乐了,“我冲击什么了。”她接过去一看,好家伙随便给她安罪名呢。
“我要求律师在场。”
刘凯拒绝她的要求,让她签名后接受问话。
钱林晚知道对方没有证据,回答简短,能不说多一个字就不说多一个字。
后面僵持了6个小时,都到下午了。
“你前脚被袭击后脚袭击你的人就送了命,你不觉得过于巧合了吗?”
“我真怀疑你们的专业性。”
钱林晚托着腮,“虽然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凡事得看证据。”
“正如那些被袭击的大使馆,万一是自导自演呢。”
“好歹得进去调查一番你说是不是,总不能他睁眼说被偷袭就真的被偷袭吧,起码取取证,看看内部情况什么的。”
刘局表情严肃,上下扫了一眼钱林晚,好像抓住点什么,看着钱林晚的嘴角勾了勾,“我们正在取证。”
“或许有意外惊喜呢。”她托腮,一脸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