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猿狂啸,漆黑如墨的毛发随风狂舞,猩红的大眼泛着血色,在那一股煞气的加持下,苏铭体内的气血如岩浆一般沸腾,战意侵略如火,他的双眼变成了红色,他的刀锋与剑刃都在一瞬间染上了一层猩红。
这一式名为山河势。
刀光如山,剑意如河,刀山镇压天地,剑意粉碎长空,造化经被苏铭催动到极致,紫府小世界也不由得微微晃动,苏铭全身每一寸肌腱都在抽动,气血力量与真元灵力被充分调动,犹如滂沱大河一般呼啸,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方圆十里掀起了恐怖的巨浪,造成了人工的蚀骨沙暴,肆虐四方,遮天蔽日,让人看不清,在这茫茫黄沙当中,苏铭的身影如约而至。
“不好,他要拼命了!”张天桥瞳孔微微一缩,在那锋锐无比的利刃逼迫下下意识的后退,“修罗之甲!”
修罗之力流水般从他的毛孔中溢出,在他的体表形成了一副坚固的战甲,古拙中透出一股血腥气,他的双眼也逐渐变得猩红,在他的眼中,苏铭的动作也开始变得缓慢……
卧槽……
张天桥骇然。
修罗之瞳下,万物的轨迹都被会被解析、变得缓慢,他的动作怎么还是那么快?
砰!
战刀劈在修罗之甲上的沉闷声响起。
以坚固着称的修罗之甲竟然被撕裂,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出现在他的腰间,张天桥吓了一跳,一拳轰出,砸在了苏铭的脸上,借着这一股反震的力量,张天桥退后出二十米之外,定了定心神,心中着实有些震惊。
苏铭的实力实在是太恐怖了!
张华昭与萧达两人也被苏铭逼得狼狈不堪,甚至还受了伤,施展浑身解数这才脱离了苏铭的纠缠,三人终于又站在了一起。
“情况不太妙。”萧达的神情有些复杂,手微微颤抖。
“他的实力怎么这么强?”张华昭也有些不可置信。
“剑仙本身便以杀伤力着称于修炼界,他们对于外界天地灵力的依赖不强,但我们不一样。”萧达尽量平静的说道,“这个秘境是灵力真空,我们的限制太多,无法与天地元气共鸣,更无法吸纳丝毫的天地元气,此消彼长之下,情况对我们很不利。”
张天桥有些发狠,他的伤势最重,如果不是修罗之甲坚固,恐怕就真的被苏铭给腰斩了,腰间的伤口虽然已经停止了流血,但是那刺骨的疼痛无时不刻都在提醒他,这是一个奇耻大辱。
“我就不信了,难不成剑仙就不会死了?”张天桥咬牙切齿的说道,“他的剑芒锋利,能杀得了一个,杀得一百个,难不成还能杀一千个?一万个?”
张华昭与萧达两人对视一眼,这张天桥莫不是疯了不成?
“修罗教众听令,给我上!”张天桥狞声喝道,声音响彻长空,“杀了苏铭,赐修罗血,拜上长老!”
已经退到安全地带的袁胜男与哈图两人脸色大变。
现在张天桥已经完全疯狂了。修罗血乃是修罗教众极其珍贵的一种资源,服用之后修炼修罗教的秘法事半功倍,这种资源在修罗教的库存也不多,在市面上更是难以一见,曾经有人开出一万灵石一滴的天价,却没有任何的结果,而上长老这个职位也是重中之重,乃是副教主以下的重要职位,堪称是三人以下万人之上,位高权重,这个家伙竟然连上长老这个位置都舍得悬赏出去?
苏铭暗暗惋惜。
这三人的实力比起傀王还有巴郎两人强多了,而且第六感也很强,刚才那一式山河势虽然威力不错,让三人都受了不轻的伤,但是效果苏铭还是有些不太满意。毕竟,代价有些大了。
“人海战术?”苏铭心中冷笑,若是人海战术对他有用的话,那他早就死了。
杀!
足足有上百的修罗教众涌上来,苏铭不退反进,迎了上去。
挥剑。
噗!
苏铭面无表情,他的身法很灵活,一步迈出,刚刚错开了一名修罗教众的刀锋,诛神剑递出,洞穿了那一名修罗教众的眉心。
基础剑法被苏铭施展的淋漓尽致。
每一个动作都简洁明了,每一剑递出都有鲜血飞溅,生命如草芥,不停的被收割,不断的有人倒下,苏铭的步伐不紧不慢,一直在不停的前进,在他的脚下,尸体铺满了一地,他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染成了鲜红色,血痂凝结了一层有一层,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苏铭的身上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雾,将他彰显的越发的凶煞。
“太可怕了!”
“这是人么?这简直就是杀戮机器啊!”
“太高效了!剑仙果然是杀伤力惊人啊,如果不是同级,上去简直就是送菜!”
那些散修头皮发麻,苏铭的身边围着密密麻麻的修罗教众,但是他们对苏铭的杀伤力实在是太过于有限,甚至连苏铭的衣角都碰不到就被苏铭一剑刺穿,沙漠被鲜血沾染的腥红一片,地面上的尸体已经铺了厚厚一层,而苏铭依然在不急不缓的前进着,每一步迈出,都有血花绽放,生命凋零。
“他的剑法已经到了如此境界么?”张华昭出身天山剑派,眼力毒辣无比,苏铭施展的虽然是基础剑法,但是每一剑都融入了他的剑意,将他的杀意贯透其中,所向披靡,无人能挡,那一口腥气扑鼻的剑,让他都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惊怖之感。
杀戮进行时。
恐怖在蔓延,苏铭的杀戮越来越多,即便是那些悍不畏死的修罗教众也开始惊慌,他们开始乱了,开始后撤,但是这样一乱,没有人牵制,苏铭的杀戮开始更快了不少。
“纳命来!”人群混乱,突然一道身影自地面上的尸群中跃起,他挥动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苏铭刺了过来。
速度之快,剑芒之锐,让人目不暇接,他已经成为了天地之间的焦点。
快!
太快了!
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但是,他的目光很快便凝住了,“不,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