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盒子只有一把钥匙。
苏铭皱起眉头,“船越先生,这是……”
“苏桑莫急。”船越武雄呵呵笑了笑,拍了拍掌,包房的门被推开了,船越秀儿走在前头,带着两个黑衣大汉抬着一个棺材大小的盒子走进来,两人把盒子放在了包房中间,向船越武雄和苏铭两人行礼鞠躬,这才站在一边。
星野樱子和何枫目光都露出一抹好奇之色。
船越武雄笑道,“听说苏桑是一位神医,想必对贵国古代的针灸之术应该极为精通吧?”
“略懂而已,精通说不上。”苏铭微微一笑,谦逊的说道,“也只能治治小病而已。”
“苏先生过谦了。”船越武雄说道,“这是我的女儿船越秀儿,苏桑你们俩刚才已经见过面了。”
“秀儿见过苏桑!还请多多关照!”船越秀儿俏脸微红,显然之前的事情还有些介怀。
“你好!”苏铭笑了笑,说道,“之前多有冒犯,还请秀儿姑娘见谅!”
船越秀儿微微一怔,脸微微一红,说道,“苏桑客气了。”
何枫翻了翻白眼。这苏铭一天不调戏人家就是闲得慌,你没看到人家姑娘都已经快羞得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了么?他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船越武雄咳了一声,说道,“秀儿,把盒子打开吧!”
“是,父亲!”船越秀儿拿起钥匙,扭着小腰肢打开盒子,本来盒子是竖着放的,当船越秀儿打开锁,两名大汉把盒子周围的木板拿掉,里面的东西逐渐露出了真容。
“这……这……”苏铭看到盒子里的东西,身体微微一颤,眼睛都瞪直了。
“苏桑,你看,这铜人如何?”看到苏铭的表现,船越武雄大为满意。
苏铭长身而起,来到铜人的旁边,手轻轻的抚摸着铜人,经历了沧海桑田之后,这一尊铜人又出现在华国的地面上,古拙沧桑的气息,诉说着它的历史,它象征着华国中医发展的历程,对华国医学的发展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针灸铜人!
没错,这第三件物品,便是一个针灸铜人!
宋朝在我国是一个百花齐放的年代,那时候出了很多的诗词豪客,而中医在那个时代也是大放异彩。
两千多年前,我国最早的医学着作《黄帝内经》提出了"经络"的概念。从此,中国古代针灸医术基本形成。用针灸行医救人,必须遵循人体正确的穴位经络。起初,中医熟悉穴位,主要依靠书籍和图本。由于没有直观形象作为参考,非但不方便,而且容易出现错误。针灸铜人便应运而生。
北宋医家王惟一总结前人经验,亲自主持并组织全国能工巧匠铸造了针灸铜人两座。它是我国历史上最早的针灸铜人,可说是众多针灸铜人的鼻祖,因为是天圣年间铸成,在中医史上也被称为天圣针灸铜人,以此来跟其他的铜人区分开来。针灸铜人外表用铜塑造,体表刻有经络和腧穴名称,胸膜腔有脏器,中空,里面放着木雕的五脏六腑和骨骼。由于工匠们将铜人体内的脏腑器官雕刻得栩栩如生,铜人不仅可用于针灸学,还可用于解剖教学。
有意思的是,这种铜人除了供人辨认穴位以外,还被用来考察学生们的针灸水平。据说,测验时,老师会先把铜人表面遍身涂蜡,铜人体内盛满水银,令被试者取穴进针,如果取穴部位准确,则针进而水银出。如取穴有误,则针不能入。
天圣针灸铜人共铸两具,惜因战乱均已遗失。据说两具天圣针灸铜人被存放在和国的博物馆,不过仍有争议。
在大学的时候,苏铭一开始学习针灸的时候便曾经听到他的针灸老师感慨,天圣铜人在针灸发展历史上有着代表性的意义,不但代表着针灸发展的历史,也是对我国古代能工巧匠的技艺的肯定,是中医史的稀世奇珍,天圣针灸铜人的遗失,在整个华国都是所有的针灸人的痛处!
现在,终于有一具天圣铜人要重现天日了!
何枫和星野樱子对视一眼,他们都有些疑惑,苏铭的气度让他们都极为折服的,但这不就是一具铜人而已么?为何苏铭竟然如此的失态?
“苏桑,这三件礼物,可曾满意?”船越武雄笑意吟吟,说道。
“我很满意。”苏铭重新坐了下来,脸上的表情恢复了平静,拱手问道,“这天圣铜人,船越先生是如何得到的?”
天圣铜人一共两具,都是身高约摸一米七五左右的青年形象,现在一具已经差不多到手,苏铭自然也忍不住得陇望蜀。
“这一具针灸铜人,也是我机缘巧合之下从一名收藏家的手中得到。”船越武雄笑了笑,说道,“他破产了之后就把所有的收藏品都拍卖了,我也是捡了漏而已。”
苏铭有些失望。
船越秀儿看着那一具针灸铜人,脸上有些不舍,这可是瑰宝啊!价值连城,对于学习中医的人来说,绝对是无价之宝!
“苏桑,现在我们是不是朋友了?”船越武雄笑眯眯的说道。
“那当然!”苏铭笑的比菊花还灿烂,热情的握着船越武雄的手,用力的抖了抖,“船越先生,你不知道这铜人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现在完璧归赵,实在是太谢谢你了!只是太可惜了,这天圣铜人原本是一对,现在只有一只,太遗憾了!孤独两千年,至今仍是形单影只,兄弟别离,若是能够凑成一对,那将是何等的幸事啊!”
那一脸感慨的模样,让何枫和船越武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这货就就差开口索要另外一只了。
船越武雄千般解释,苏铭这才消停下来。
“苏先生,传闻另外一只针灸铜人也在我们和国,但在存放在博物馆里,以我们船越家族的能力,想要拿到也有些难度。”船越武雄笑眯眯的开口。
“哦?”苏铭正襟危坐,“那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让船越先生把另外一只针灸铜人和它的兄弟团聚?”
船越武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若是苏先生能够把那一枚千机玉割爱,我想这针灸铜人兄弟团聚,指日可待。”
“船越先生,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苏铭打了个哈哈,端起了清酒,跟船越武雄的酒杯碰了碰,“来,我们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