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多久,张翼没有在男人面前,这样心情鼓荡的脱衣服了?
七年了吧?
两千五百多个日夜。
当然了,在过去的这七年中,要说她没守着男人脱光个衣服,也不完全准确--如果,孙刚还算是个男人的话,那么这样说就有些矛盾了。
只是毫无疑问的是,以往张翼在孙刚面前脱衣服时,就像在大街上拿出纸巾擦了擦手那样自然,绝不会有心情鼓荡的感觉。
现在,随着束腰长裙的滑落,张翼在心情鼓荡时,能清晰感受到她就像卸下了一座山,无比的轻松,使她浑身的细胞,都在快乐的大喊起来,更后悔以前为什么自己不早点这样做,干嘛要固执的守候所谓的爱情,结果却证明她除了浪费七年的大好青春外,得到的只有说不尽的伤害。
半躺在炕上的陆宁,看到张翼主动脱掉衣服后,眉头稍稍皱了下,却没说什么。
张翼轻咬着嘴唇,左手后身用小手指一挑,胸前那两片黑色的小布片,也午夜精灵般的轻飘飘落了下来,随着她再次压制不住的深呼吸动作,那两座大山更加的傲人,挺拔了。
“我、我真得很年轻。”
张翼喃喃的说着,慢慢伸出了右手。
现在她的视线,已经逐渐适应了黑暗,虽说还看不清男人长什么样子,却能看出他的大体轮廓,能准确牵起他的右手,慢慢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陆宁没有拒绝。
他想挣开来着,可又怕会打击到女人,让她忽然情绪失控,歇斯底里起来,那样就不美了。
陆宁的右手,被张翼慢慢放在了她的胸上,她的身子猛地颤抖了下,就像过电了那样,嘴里也发出了牙齿格格打颤的声响。
她的身子很烫,光滑柔嫩的皮肤上,起了一层看不到的小疙瘩。
她的身体很结实,带着健康的弹性。
她身体上的这些本能反应,让陆宁相信了她确实没撒谎:总是四处找男人乐呵的女人,在被男人碰到后,不会发颤,更不会有小疙瘩噌地一声冒起,只会发出愉悦的猫儿叫似的声音,顺势面条般的瘫倒在男人怀里的。
张翼昂起下巴,牙齿格格颤抖着闭上眼,片刻后牵引着陆宁那只手慢慢下滑。
这时候如果让一个诗人来描述的话,他肯定会这样说:啊,滑下傲然耸立的大山,我来到了温暖的山谷下,恋恋不舍的徘徊了片刻,才踏上了一望无际的平原,尽情的欢呼着,歌唱着,奔向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咦,特么的,这儿怎么有一圈薄铁皮,这是搞啥子呢?
陆宁右手忽然接触到与张翼相同体温,却带有明显金属质感的保贞裤后,本能的轻咦了声:“咦,这是啥?”
“是、是保、保贞裤。”
张翼声音低哑的回答,尽管她早就有心理准备(毕竟这玩意可不是大路货,一般两般的男人,很少见识过的)来解释,可还是感受到了浓浓的羞耻。
她不能不觉得羞耻,因为这玩意的存在,基本就能证明她丈夫担心她在外面鬼混,才采取这种变态的手段,来迫使她为他保护他曾经战斗过的地方,不被人侵犯。
“保贞裤?”
陆宁愣了下,笑了。
如果是换做别的正经男人,一时半会的还真不一定搞清楚这东西,是啥玩意。
毕竟在他们想来,这玩意是金属制造的,女人穿上后能得劲吗,绝对是匪夷所思的。
不过陆宁对这玩意可算是很‘熟悉’了,小泼妇商御卿,曾经在电话中逗引陆宁,说是要搞这么个东西穿上,来为他保护他曾经战斗过的地方,不受任何人侵犯--结果,被他怒骂着拒绝了,却不时的会幻想,商御卿穿上这玩意后,是不是更能让他来劲呢?
随后,陆宁在俄罗斯的蝙蝠山,阿蓝黛娃的卧室内,发现了这玩意。
只是碍于男人的面子,陆宁在跟她鬼混那些天时,得费老大的力气,才能忍住要让人家穿上给他看看的冲动。
幻想再怎么丰富,终究不如现实更直接。
这就好比你幻想与苍老师畅谈人生,终究不如在现实中跟她共同秀恩爱一个道理。
可能是老天爷也觉得,两次让陆宁联想、见识到这东西,却没给他实质性的机会,心里有些小愧疚吧,所以才特意委派了张翼今晚前来,让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见识一下,也算是了却他的一番心愿。
“是,是的,就是保贞裤,网上有卖的。”
张翼咬着嘴唇,低声解释道。
陆宁挣开张翼的手,自己‘欣赏’着这玩意,问道:“这是你丈夫,担心你出轨,才给你穿上的啊,还是你自己为增加某种乐趣,故意穿上的?”
忽然间,张翼觉得陆宁的声音,有那么一点点的耳熟。
不过,声音相似的人,就像相貌相似的人那样,海了去了,依着她当前的心态,要想辨别清楚这个声音是谁,很难。
再说了,就算这是她交往过的人,那又怎么样?
反正今晚她打定主意要彻底疯狂一把了,至于随后会遭受哪些打击折磨,就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是他给我穿上的,呵呵。”
张翼苦笑了下后,所有紧绷着的神经,忽然一下子放轻松了下来,声音也流畅了:“好了啦,不管是他给我穿上的,还是我自己穿上的,这一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我们两个人可以肆意的玩耍。希望,你别让我失望吧。”
张翼的声音一恢复正常后,陆宁心里却叹了口气:唉,原来是她。
张翼都能听出陆宁的声音有些耳熟了,那么辨别能力比她更高的陆宁,在她说话恢复正常后,当然也能听出她的声音很耳熟了。
与心情鼓荡,对未来彻底绝望,只想以最后的疯狂来谢幕的张翼不同,陆宁可是对未来抱有相当希望的,坚信最美好的就在明天,不管遭遇多大的挫折。
也正是这种良好的心态,所以才能让陆宁总能在最复杂的环境下,保持不该有的理智与冷静,再做出正确的判断。
就像现在,当陆宁忽然觉得女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后,也没费太多的脑细胞,马上就确定她是谁了。
再接下来,陆宁就推断出张翼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前天宋楚词带着秦小冰赶去梨花山,试图说服他,再通过叶明媚燕家四少奶奶的身份,来拉张翼一把的全过程,陆宁都已经知道了。
更能看出宋脑残这样做,就是被人家张翼给利用了。
按说,任何人在厄运即将临头时,都会竭尽全力的为保护自己而努力,这是很正常的,也不算错误。
但张翼错就错在,她明明已经要遭受沉重打击了,还拿出官场上那一套,来耍心机利用宋楚词,妄想不失面子不掉里子的让叶明媚拉她一把。
陆宁在琢磨出她的意思后,对她的反感更深了一层。
本来嘛,休说张翼耍手段要‘曲线救国’了,就算她亲自跪在陆宁面前,痛哭流涕的说她错了,请他拉她一把,他也不会理睬的。
秦大川差点被折磨傻了的现实,对陆宁来说也算是个耻辱了:一个老大,如果连自己小弟在遭人诬陷差点被折磨傻了后,还能原谅始作俑者,那么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大。
张翼也肯定知道,她的‘曲线救国’办法失败了,可又不甘心就这样等死,说啥也得挣扎一下,就通某些渠道,打探到陆宁现在这家连锁酒店内后,就一咬牙索性自荐枕席,以一个很可怜的形象。
为了打动陆宁来自救,张翼不但不惜自荐枕席,还故意穿了这么个鬼东西,来增加对陆宁的勾引力度--呵呵,这女人还真有几分心机,不过也天真的干净。
陆宁心中冷笑着,想:你以为,就算老子上了你,就能改变你苦比的命运吗?
“你,怎么不说话。”
陆宁长时间的沉默,让张翼心里又不安起来。
陆宁说话了,很平静的语气:“大姐,你这是故意耍着我玩儿吧?你穿着这鬼东西,把自己武装了个密不透风,却又口口声声的要跟我恩爱。呵呵,你这是讽刺我呢,讽刺我兄弟连这么细小的缝隙,都能钻进去。”
“我、我没有这意思的!”
张翼连忙解释:“我当然不会穿着这东西跟你,跟你做。”
“那你咋办?”
陆宁问。
“我有钥匙。”
张翼抬起了右手。
黑暗中,陆宁能看到她手里,还真捏着把钥匙,在那儿晃来晃去的。
“既然有钥匙,那为啥不早点打开?”
陆宁的语气里,带有了明显的不满。
我不是想为你增加点澎湃的动力来着吗?
听出陆宁语气里的不满后,张翼也有些生气。
不管怎么说,她是主动自荐枕席的,又不要男人付出任何的代价,白白的占便宜了,他还埋怨她为什么不早点打开,真特么的岂有此理。
只是现在明显不是生气的时候,张翼觉得自己好不容易走上这一步了,如果因为男人的埋怨就赌气扭头闪人,那--最后的疯狂,还要不要了?
当然要!
他已经摸过我的身子了。
“我这就打开。”
张翼咬了下牙齿,低头摸索着把钥匙插、进了锁孔内。
孙刚倒是没有欺骗她,钥匙很正确,张翼只需轻轻拧了下,好像跗骨之蛆那样死死缠了她那么久的金属制品,开了。
落在地板上,发出叮当一声脆响。
“呼--好了,这下总可以了吧?”
抬脚用脚尖把那玩意拨拉到一边后,张翼低声说着,稍稍活动了下腰肢,款款坐在了炕沿上,慢慢伸出右手,摸向了男人。
琐琐的声响中,男人就像刚入洞房的新媳妇那样,含羞带怯的任由张翼,把他裤头扒了下来,也不吭声。
如果不是这家伙的那个家伙,硬度堪比钢铁,张翼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有病了:怎么可能,让女人采取主动呢?
她这个念头刚升起,男人终于采取主动了,抬手就采住了她的头发,用力按着她的脑袋趴向了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