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位不世出的伟人,在中华民族的艰难外交过程中,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小故事。
这些小故事,可谓是路人皆知了,从中可以看出那位伟人的大智慧。
早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年,那位伟人代表华夏参加了在日内瓦岗开的一次国际性会议,那时侯,西方国家与华夏为敌,采取了孤立华夏的态度,某国代表团团长杜勒斯到达以后,出于礼节,和伟人握了手,随后拿了一块手帕擦了又擦,才收起来。
伟人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也拿出一块手帕仔细地擦了又擦,随后就把手帕丢进废纸篓里--让自以为借此机会打击华夏尊严的杜勒斯,当众丢了个大脸。
不过杜勒斯不甘心失败,又生一计,让人做了一只大蛋糕,送到了华夏代表团进餐的席上,中间用奶油制成一个‘卐’字(那是希特勒的纳粹标志),他就想看看伟人如何处理。
伟人笑了,亲自拿起刀叉说:“同伴们,一起上,把它消灭掉。”
说完刀叉落下,把这个‘卐’划得破碎不堪,再一次当众狠抽了杜勒斯的脸。
提到伟人靠他的大智慧,轻描淡写化解敌对势利的阴谋诡计故事后,李主任的情绪明显激动了起来,不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还双眼放光的连说带比划,大有晚生多少年,无缘经历那个热血沸腾年代的遗憾。
梅玳鲁朝是个华夏通,当然也听说过伟人这些小故事,更知道张翼请李主任讲这两个小故事,目的就是在‘报复’他刚才的无礼行为。
听李主任讲到动情处,所有站起来的官员,全都热烈鼓掌,梅玳鲁朝无可奈何下,也只能参与了鼓掌:无论他有多么的骄傲,还是相当崇拜那位伟人的。
事实证明华夏伟人的影响力,在东洋本土也是很强大的,让他们国家头痛不已的赤、军,就是一群我们伟人的狂热崇拜者。
“好了,伟人的传奇故事还有很多,一时半会的还真说不完,我们唯有时刻牢记伟人为中华民族崛起而奋斗的精神,领悟他们的崇高思想,化为奋斗的力量,运用到我们带领人民建设祖国的--”
李配金到底曾经是擅抓思想工作的高手,借着讲故事延伸到各位以后的工作态度,就像打太极拳那样,不但圆了张翼打人脸的理由,也算给东洋人找了个台阶下,趁势宣扬了正能量,可谓是一举三得了。
“报告!”
大家刚落座,一声洪亮的报告声响,就从门口响起。
李配金抬头看去时,就听苗德海在旁边轻声说:“李主任,这位就是陪同龟田先生去东南山区实地考察的市局副局长,田宏强同志。”
“哦,田宏强同志,请进来吧。”
李配金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隐去,淡淡的说道。
碍于梅玳鲁在场,他这个上级领导只能‘屈坐’第三把交椅,不过他自己,包括苗德海、张翼在场的所有领导,都没觉得他说让田宏强进来,有什么不对。
张翼要回自己的排位,也只是针对东洋人罢了,还是很清楚李配金这个领导的重量。
刚借着狠抽东洋人老脸来为自己增势的张翼,看到田宏强出现在门口后,明显涂了一层粉的俏脸,就是微微一变,被苗德海看在眼里,不住的冷笑。
“这位是来自省里的李主任。”
等田宏强走过来后,苗德海站起身给他介绍李配金。
严格说起来,田宏强是市局的副职,是李文广打电话叫他来的,那么把他介绍给李主任,也该是李文广出面才对。
苗德海却当众‘夺走’了李文广的权利,这就摆明了某种态度了。
李文广的脸色就凝重了些,李配金下意识的看向他,心中对他的能力又降了一个档次:这时候,你该风清云淡的才对。
“李主任好!”
田宏强倒是很给苗德海争气,快步走到李配金面前,抬手就啪的一个敬礼,大声问好。
这让李主任很受用,笑呵呵的站起来,与田宏强握了下手后,建议道:“我看这样吧,不如让田宏强同志享受一下‘常委’的待遇吧。”
这就是要让田宏强坐在桌前了。
要是没出那件事,田宏强别说是坐在桌前了,就连踏足这间会议室的资格都没有。
“就依李主任,也是为了工作方便嘛。”
苗德海自然无不可,向秘书小王点了点头。
小王会意,立即从旁边搬了一张椅子,放在了最门口的位置。
田宏强也没太多的受宠若惊样子,低声道谢后端坐在椅子上,腰板笔直,双手放在双膝上,双眼目光盯着桌面,目不斜视。
田宏强都有资格坐在桌前了,堂堂驻华外务省厅大员梅玳鲁朝先生,却坐在旁边扮演打酱油的角色,委实有些郁闷。
不过没谁同情他,毕竟是他先上窜下跳的,没有把他给直接轰出会议室,就已经看在两国假装友好的面子上了。
苗德海也不是不知进退的人,等田宏强坐下,先征求了一下李配金的意见(开始说正事吧,都墨迹这么久了,那些读者又开始骂娘了啊)后,才看向了李文广。
李文广轻咳一声,双手合拢放在桌面上,对田宏强说道:“田副局,现在请你把龟田先生在考察过程中受伤一事,详细叙说一遍吧。”
“是,李书记!”
田宏强噌地站起身,向李文广挥手敬礼。
现在他不喊李文广为李局,却喊书记,那是因为当前不是在市局会议上。
他虽说恨不得现在就把李文广挤下那把椅子,但在各位领导面前,却必须得表现出他尊敬上司的良好素质,那样才能让人高看一眼。
李文广坐着抬手,回了个礼:“坐下说话。”
“是。”
田宏强再次坐下后,开始讲述龟田良和受伤一案的全过程。
今天早上大约九点左右,肩负保护东洋贵宾的田宏强等人,中途停车,盖因客人说要下车透透气,顺便领略一下唐王野外的大自然风光。
素质很是要得的龟田先生,为陪同人员着想,就婉拒了田宏强随同的好意,与助手俩人信步游走在风光如画的唐王夏日中。
龟田先生俩人向东走了数百米时,看到了三个人,两个男人,一个是华夏青年男子,一个却是脑袋铮亮的白种人,最后一个,却是个戴着遮阳帽的女游客。
当时,龟田先生还以为他们三个人是一伙的,也是来郊区散心游玩的,并没有在意。
但就在他们觉得不方便打搅别人开心,要掉转方向去别处时,却忽然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声,赶紧向那边看去,就看到那两个男子,正对那位女士动手动脚。
龟田先生这才大吃一惊,在路见不平、勇于助人的崇高思想支配下,他们明明看出那俩男子都是身高体壮之辈,而负责保护他们安全的田宏强等人,又距离他们太远,这时候冲过去制止犯罪行为,势必会惹怒歹徒--可他们,还是勇敢的冲了过去,断喝一声:畜生,放开她!
事实证明,崇高的思想在强大的邪恶面前,总是会处于无法抗衡的弱势,龟田先生俩人冲上去后,在与歹徒的英勇拼斗过程中,先后受伤。
“尤其是龟田先生,鼻梁骨、两根肋骨被打断,但他依然死死抱着犯罪分子左脚,任由他穷凶极恶的不断打击死不松手,才为我们捕获这名犯罪分子,赢得了宝贵时间--”
田宏强侃侃而谈到这儿时,李文广忽然冷冷的插嘴问道:“田副局,你确定你讲的这些,都是真实情况?”
田宏强马上看向李文广,神色坚定、语气铿锵有力的回答:“我愿以我的党、性来作担保,我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那好,我再问你。”
李文广继续追问:“是你亲眼看到,在龟田先生接触那个女士之前,就有人在试图对她不轨了?”
“亲眼所见的不但是我,还有陪同龟田先生的所有人。”
田宏强回答。
李文广语速加快,声音也变的严厉了:“既然你们是亲眼所见,那在龟田先生英勇制止犯罪行为之前,你们为什么没有及时去制止!”
“距离太远,大概有四五百米的样子。”
面对咄咄逼人的李文广,田宏强的回答依旧从容不迫:“当时我们也看到了那两男一女,不过也以为他们是一伙的游人,等看到他们对那位女士非礼时,才觉得不对劲,赶紧向那边跑去时,龟田先生已经抢先冲上去制止了。”
“我抗议!”
田宏强的话音未落,坐在一边‘旁听’的梅玳鲁朝,就站起来看着李文广,怒气冲冲的说道:“你这样质问这位警官,就是在质疑龟田先生的英勇行为,是一种不道德不--”
“我才是市局局长,有权利也有义务这样问,这是我的工作,你一个外族人,根本没资格直接对我提意见。”
李文广看着梅玳鲁朝,冷冷的说:“再有下次,我会建议把你请出会议室!”
“你!”
梅玳鲁朝胖乎乎的脸,有些狰狞,咬着牙狠狠瞪了李文广一眼,再看向李配金时,却发现对方看都没看他,就知道自己现在最好闭嘴,像被八百个男人干了一遍的表杂那样,把欢乐压在心底就是了。
“好,田副局,你继续说。”
李文广对梅玳鲁朝不置可否的冷笑了下,又看向了田宏强。
李配金等人没看错,初涉官场就身居高位的李文广,官场经验确实不足,要是换做别人,就不会当着诸位领导的面,来质疑下属的工作汇报了。
他的不信任,是对下属的最大伤害。
幸好田宏强的素质也很高,只是稍稍流露出一点委屈后,就很快恢复了正常:“等我们冲过去时,龟田先生已经深受重伤,一个行凶者逃窜。为抢救龟田先生,我们只能暂时放弃追捕第二个歹徒,快速赶往了市中心医院。”
“那位被歹徒欺负的女士呢?”
李文广淡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