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你现在舍不得我死了。”
陆宁围着阿蓝黛娃,上下打量着这个身体迷人的女人,笑眯眯的说道。
阿蓝黛娃依旧站在那儿,望着窗外冷笑:“为什么要这样说?”
“今天早上我刚醒来时,你还说等你彻底掌控吸血蝙蝠后,就会不择手段的要干掉我。可你现在却又让本杰夫告诉那些人,要想杀我的机会,唯有下山这条路了。”
陆宁慢悠悠的解释道:“我相信,你在见识过我在各方面的厉害后,也该清楚哪怕你动用全部人手,我也有能力走完这段路的。这不就是不想杀我,只是借助我的手,来替你铲除、威慑那些对你有想法的人?”
“错。”
“咋就错了?”
“我只说,他们只能在这条路上杀你,却没说我也只能在这条路上杀你。”
阿蓝黛娃微微侧身,看着陆宁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除非是我死了,或者你一辈子都别给我机会,要不然我随时都能干掉你的。”
“随时欢迎你来杀我。”
陆宁满脸的不在乎,依旧笑眯眯的:“不过,我得先提醒你一句。”
阿蓝黛娃眉梢微微一挑:“你说。”
“去杀我时,最好是把你自己洗白了。”
陆宁抬手,在那特别勾人的翘臀上,用力拍了一巴掌:“我这个人虽说没有洁癖,可也喜欢特别干净的女人,那样干起来才带劲。”
阿蓝黛娃抬脚,狠狠撩向陆宁胯下。
陆宁身形一晃,从容躲开这一脚的同时,右手顺势在她大腿根掐了一把。
当阿蓝黛娃受疼,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惊呼时,陆宁已经哈哈大笑着走出了客厅门口。
“只要你还迷恋我的身子,那你终究是死定了!”
望着陆宁的背影,阿蓝黛娃阴阴的笑了下,左手揉了揉被掐疼的地方,缓步跟了上去。
仿佛肯定阿蓝黛娃会跟在身后那样,陆宁头也不回的问道:“我要得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一辆后备箱装满了桶装汽油、后座放满了野外生存物资的悍马车,就是陆宁需要的东西。
他既然决定要去追独自前往罗布泊的昆仑,当然离不开这些东西。
“车子就在山脚下公路上,如果你能活着下山,肯定能看得到。”
阿蓝黛娃紧走了几步,跟他并肩前行。
“那把刀呢?”
陆宁又问。
阿蓝黛娃回答:“按照你的意思,我已经派人送到了军方,将会通过他们的途径,把那把刀送到华夏你指定的部门。”
顿了顿,阿蓝黛娃又问:“不就是一把锋利些的刀吗,有必要这样郑重其事的?”
“有人为了夺到这把刀,宁可付出牺牲数十人的代价,你说我能不郑重其事吗?”
“就为了一把刀,不惜死那么多人?切,什么人会那么傻?”
“东洋人。”
“噢,原来是他们,怪不得。”
“怎么,你很理解东洋人?”
“一群欺软怕硬的小丑,就跟你--咳!”
阿蓝黛娃提到东洋人时,语气中满是不屑、讥讽。
就像她的国家,在跟东洋的外交、领土冲突中,从来都是用相当霸道的态度那样。
这是俄罗斯人从近百年的双方冲突中,俄罗斯上到总统,下到贩夫走卒,总结出的结论:那个国家,你越是把他们当人,他们就会把你当鸟;当你把他们当鸟时,他们就会把你当人看了。
事实证明俄方从前苏时代起,就制订的这个对东洋态度,有多么的准确。
二战结束,东洋投降后,同是战胜国的华夏、前苏,负责接受了大约近三百万的东洋投降士兵。
华夏本着礼仪之邦的大国风度,对两百多万东洋战俘算是好吃好喝伺候了,在遣返他们东归时,还敲锣打鼓放鞭炮,当局某人更是对他们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欢送讲话,不计前嫌把他们当做日后友好相处的邻邦。
那些东洋战俘在回国时,都是痛哭流涕,满脸改过作新的感激、悔悟,仿佛他们真被以仁慈为怀的华夏给感动了,发誓有生之年,要把华夏当做老子来孝敬。
但结果呢?
这批历经过二战战火洗礼、有着相当高的军事素质、眼光的东洋军人,在回国后却成了东洋军方构成的主要部分,更是叫嚣着华夏不足惧,完全可以枕戈待旦,再次入侵,发展为他们的殖民地。
华夏的仁慈,被他们视为是懦弱,这也是他们迄今为止,都没因二战而向华夏赔礼道歉的主要原因。
反过来再看前苏,接受了东洋五十万*精锐后,人家是怎么做得?
说是把他们当做牛马来使唤,那还是高抬了他们,毕竟牛马干活,还得管饱不是?
前苏根本不把他们当人看!
五十万*精锐,都被拉到了寒冷苦寒的西比利亚地区,当做奴隶来修建工程,仅仅是一个冬天,就有五万人被虐死。
相关权威资料曝秘:前苏某排奉命押解一百五十个东洋人去西比利亚,结果却送来了六百五十个人--俘虏太多了,大大超出了前苏人的预测。
可这个排只有供应一百五十个战俘的物资,那么多出来的这五百人该怎么办呢?
排长(应该是少尉)先生就做了个大胆的决定:让原来被送来的一百五十名战俘坐在地上别动,驱赶着那后来被押送来的五百战俘去了树林边,然后架起机关枪,全部突突掉了--有效解决了战俘太多,物资不够的大难题。
等到东洋索要战俘时,五十万战俘只有不到三十万活着回国,而且个个伤痕累累,啥类风湿之类的疾病,一直陪伴他们到死。
无数次的午夜梦回,这些战俘都会在被吓醒,大声尖叫着,状若疯狂。
他们,委实被前苏人给折磨怕了,还是怕到了骨子里。
直到今天,他们四个岛屿还在俄罗斯手中,如果有谁敢举着膏药旗去示威,要求‘还我河山’,俄罗斯人的军舰就会毫不客气的开过来,把他们碾轧成渣。
据不完全统计,二战结束后到现在的数十年内,总共有一万多东洋爱国人士,前往四岛示威是被俄罗斯人抓获。
东洋政府当然得抗议了,可俄罗斯不管:赶来示威的沙比,死了的就死了,不死的也得在俄罗斯干上三个月的苦力,还得收取一大笔赎金,才能放他们回去。
不但如此,每当东洋人配合他美爹(美利坚)在东海威胁华夏时,俄罗斯人的战斗机、军舰就会从他们领空、海域呼啸而过,趁机看他们又研究出啥新玩意来了。
对此,不到亡种灭族不反抗、特别热爱和平的东洋人,就会抗议抗议再抗议,寻求国际上的支持,全然忘记他们在‘我大清’时代,曾经在东北干掉老毛子十余万人的辉煌历史了。
无他,就是被俄罗斯人给打怕了而已。
到现在为止,无论东洋人有多么的奋发图强,成为世界经济、军事的前三强国,可在俄罗斯人眼里,他们就是一群欺软怕硬的贱骨头而已,惹毛了大脚踢过去,就会夹着尾巴求饶了。
所以呢,当阿蓝黛娃说东洋人只是一群小丑,再给他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来抢俄罗斯人的东西时,陆宁没感到有丝毫的奇怪。
只有羡慕。
尽管在国人心中,东洋人跟俄罗斯人相比起来,更是该死绝了才合乎天理--但有一点你不得不承认:被希特勒差点玩残的老毛子也不是啥好鸟,他们对华夏人从来都没啥好感。
从历史上他们清洗雅克萨地区数万华人时,所犯下的残暴血腥行为开始,始终都在提醒你:他们从来都不是善良人家。
“盯着我这么久都不说话,心里想什么呢?”
阿蓝黛娃有些奇怪的歪着下巴,问若有所思的陆宁。
“我在想我说过的一句话。”
陆宁微微笑了下,回答。
阿蓝黛娃问道:“什么话?”
“我杀外国人时,从来都不会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你早就说过几次了,还有什么好想的?”
“以前这样想时,我还会想到他们的妻儿老妈,失去亲人后的悲苦。”
陆宁吸了下鼻子,淡淡的说:“但现在,我不会去想了。”
阿蓝黛娃的双眸瞳孔,骤然一缩。
“你如果后悔的话,可以改变主意,让他们别阻拦我。要不然,就倾尽全力的来狙杀我。”
看出阿蓝黛娃明白自己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后,陆宁转身快步走向了庄园门口,头也不回的说道:“如果我们还能见面的话,希望你已经消除了对我的敌意。”
望着陆宁的背影,阿蓝黛娃高声喊道:“你,为什么会这样仇视我们!?”
“仇视,跟爱一样,都是相辅相成的。”
陆宁说完这句话时,右手一翻,陌刀出现。
刀光闪耀中,枪声响起。
下山的道路上,已经失去了陆宁的影子,却有凄厉的惨叫声,不断从道路两侧的树林中响起。
阿蓝黛娃站在原地,好像望夫石那样的看着下山道路,很久都没动一下。
本杰夫自己推着轮椅,走到了她身边,花白的眉头皱的很紧。
阿蓝黛娃艰难的咽了口吐沫,低声说:“他、他在杀我们的人。”
“没有丝毫的留情。”
本杰夫轻声说。
“七十多个人,会被他一个人杀光吗?”
阿蓝黛娃又问。
“不可能。”
本杰夫摇头,语气坚定的说:“那是七十多个人,不是七十多头猪。就算他们是猪,也是满山乱跑的猪,一个人,是无法追杀这么多目标的。”
“那,为什么,我听不到惨叫声了,也没有看到有活着的人出现在道路上?”
阿蓝黛娃嘴角不住的抽抽着,哑声问道。
“可能、可能--”
本杰夫身子也颤了下时,接着抬手:“看,那不是有人来了吗?”
果然有人来了,是外出狙杀陆宁的七十多人中的一个,身材魁梧,足有两米的个头,却是满身的鲜血,脚步踉跄的跑到庄园门口,一下子扑倒在了地上时,抬手嘶声喊道:“死了,死了,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