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银环蛇这样极度危险的人物,在凌晨两点时,忽然出现在商御卿的卧室内,用无比虔诚的目光欣赏她的身体,还能是要做什么?
商御卿也知道她问的废话,可她当前好像也就能问废话了。
对于废话,银环蛇先生是从来都不屑回答的,只是坐在了床沿上,伸出右手就要去抚摸商御卿的腿。
“别碰我!”
商御卿忽然发出了一声尖叫,声音要比刚才高了很多。
由此可以看出,她现在是多么的害怕。
人在极度恐惧时,力气就会变大的。
银环蛇的手停顿了下,出人意料的收了回去,笑着摇了摇头:“好,你不许我碰,我就不碰。我这个人对美女,从来都是很尊敬的,更不会强迫。我很看重配合,心甘情愿的配合。”
商御卿用力咬着嘴唇,死死盯着银环蛇,全身都在发抖。
她很后悔,后悔没有听陆宁的话,为什么要独自去招惹银环蛇。
不过后悔这东西,除了让人后悔外,起不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只能让人更加难过。
“商警官,说实话,我到现在都很纳闷,你是怎么知道我来到本市的。”
银环蛇说着,掏出一根细雪茄来点上,吸烟的动作很优雅,绅士范儿十足。
如果是平时,有人敢在商御卿卧室内吸烟,早就被她一脚直接踹出窗户了。
但现在她可没这资格,更没这心思,只是死死咬着嘴唇。
她却不知道,她越表现的苦大仇深,就越对男人的脾气。
银环蛇是喜欢女人配合,可男人骨子里,从来都不缺少征服烈马的冲动。
商御卿当前的样子让他心里发痒,忍不住张嘴把一口烟雾喷在了她脸上。
商御卿被呛得咳嗽了起来。
“说说吧,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等她停住咳嗽后,银环蛇又慢条斯理的问道。
现在商御卿已经是他板子上的鱼肉,随便他怎么处理,现在既然明天还早,他不介意跟她多说会儿话,也算是增加感情不是?
“我--”
商御卿张嘴说出这个字时,忽然灵机一动:“是我男朋友先发现你的。”
“你男朋友?”
银环蛇双眼一眯,阴阴的问道:“你男朋友……不会就是昨天中午在公园内遛狗的那个人吧?”
银环蛇没有着急对商御卿下手,除了想搞清楚自己是怎么被发现的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想知道昨天中午偷走他袖箭的男人是谁。
那绝对是个劲敌!
竟然能在银环蛇的毫无察觉下,从他胳膊上偷走袖箭。
当时他也亲耳听到,那个搂着商御卿离开的家伙,大声说什么男朋友之类的话来着,所以马上就想到了陆宁。
“是,就是他。”
商御卿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借题发挥:“也正是他,担心我会被你伤害,才偷走了你的袖箭。只是我没想到,你今晚会来找我。”
银环蛇马上问道:“他是谁,叫什么名字?”
商御卿现在当然没必要隐瞒什么,马上实话实说:“他叫陆宁,是个送快递的。”
商御卿希望,能从银环蛇嘴里知道有关陆宁的事情。
女人总是有太强烈的好奇心,哪怕是在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时,也没忘记这本能。
“陆宁?是个送快递的?”
银环蛇皱眉想了想,实在想不到有哪个快递员会那样牛比,连他都防不胜防。
“哼哼,送快递,当然是他游戏人间的一个假身份。”
商御卿目光闪烁,咬了咬牙说:“其实,你要是知道他是谁,肯定会被吓得尿裤子的。”
“呵,呵呵。”
银环蛇笑了:“我很想尿裤子哦。”
“你,应该听说过盗圣白展堂的名字吧?”
“盗圣!”
银环蛇脸上的笑容一僵硬,右手忽然电闪般探出,一把掐住了商御卿的脖子,把她提了起来,嘎声问道:“你说,你男朋友是盗圣?”
商御卿被银环蛇从炕上拎起来后,显得胸部更加雄伟了,不过银环蛇现在却没心思欣赏她姣美的身材,因为没有谁在可能招惹了盗圣后,还能有这种心情。
商御卿笑了,很勉强的样子:“怎么,是不是怕了?怕了的话,就赶紧放开我,自己夹着尾巴滚蛋。看在你听话的份上,我可以不跟我男朋友说你来过。”
银环蛇眼神阴狠的死死盯着商御卿,忽然笑了,松开了手:“欧野,买嘎的,我真得好害怕啊。”
看到银环蛇露出笑容后,商御卿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个愚蠢的错误:本来,银环蛇都已经被她唬住了,说不定还会真顾忌盗圣就放开她。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说后来这些废话。
就算要说,也得咬牙切齿的:来呀,你来把姑奶奶我办了啊,谁不敢,谁就是王八蛋!
现在银环蛇可以确定,商御卿那个叫陆宁的男朋友,不是传说中的盗圣了,最多就是个有几手神偷本领的路人甲。
不过无论陆宁是谁,商御卿有没有说实话,银环蛇都不会放过那家伙:一个能认得出自己的人,绝对是个危险者。
而今晚,就是除掉他的最佳时机。
就在商御卿心中懊悔万分时,银环蛇拿起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扔给了他:“给他打电话,让他来你这儿。”
商御卿一呆,下意识的问道:“为什么?”
银环蛇没有回答,只是叹息,觉得‘胸大无脑’这句话说的太对了。
我真是没脑子,他让我给陆宁打电话,当然是为了要以绝后患了--
商御卿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的同时,却又是狂喜不已,得费老大的劲儿,才能强迫自己别笑出声来:姑奶奶才不管陆宁是谁,必须得喊他过来,哪怕是一起死,黄泉路上也不寂寞啊。
商御卿虽然浑身酸软无力,不过打电话的力气还是有的,很快就开始拨打陆宁的电话。
在开始按下拨通键时,她是无比的紧张:小子,你可千万别关机啊,那样姑奶奶可就死定了。
姑奶奶的运气很不错,陆宁没有关机,很快就接通了电话,带着些许睡意的声音响起:“喂,商--”
不等陆宁说出‘商警官’这三个字,商御卿就抢先说道:“老公,你快来我家。哎呀,不要问什么了啦,人家想你了还不行?快点啊,限你在半小时内赶到,如若不然,哼哼,后果自负!”
商御卿虽然很有些胸大无脑的嫌疑,不过却不是真傻。
她很清楚在自己打电话时,如果真搞点什么猫腻,她就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了。
可她更知道,陆宁如果不能从她有些发嗲的语气中,听出她遭遇什么事了,那么那个家伙可以去死了。
“很好,商警官你还是很聪明的嘛。”
银环蛇笑着,拿走了商御卿的电话,站起身弯腰伸手从她枕头底下拿出枪,拉着椅子坐在了窗前,翘起二郎腿笑眯眯的说:“起来吧。”
“干嘛?”
商御卿抿了下嘴角:“我没力气。”
“你很快就会有力气穿衣服的。”
银环蛇在口袋上拍了一下,商御卿马上就嗅到了一股子刺鼻的臭味,脑子里却是猛地一凉,正如人家所说的那样,有了些力气。
她赶紧一手裹着毛毯,下床走到了衣柜面前。
她不管银环蛇为什么要让她穿上衣服,只是觉得穿上衣服后,就会自信许多。
她的手指刚碰到一件家居服,银环蛇又说话了:“穿警服,带裙子的那种,不许穿内内--你有高跟鞋吧?”
听银环蛇这样说后,商御卿马上就知道他为什么要让自己穿衣服了:他,是个制服、控。
如果平时有人敢让商警官光着身子穿警服,再穿上高跟鞋--她非得把他兄弟给一枪打断。
不过现在,她貌似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乖乖的照办。
等商御卿按照银环蛇的要求,有些艰难的穿好警服后,累得竟然出了一身汗,显得更加妩媚了:不得不说,穿上制服的女孩子,对男人的诱惑力会平添几倍。
“啧啧,还真不错。”
银环蛇脸上都是欣赏之色,却没有着急对她做什么,还拿着她手机,给她咔嚓咔嚓的拍了几张照片,才问道:“你说,如果我守着你男朋友享受你,会不会更加刺激一些?”
会你麻了隔壁!
商御卿嘴角猛地抽了几下,顺着衣柜慢慢的坐在了地上,屈起的双膝紧闭在一起,冷冷的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应该能达到我想要的效果。”
银环蛇叹了口气:“唉,可惜你这儿没有酒。这种时候喝几杯再做事,才是一种享受。”
商御卿不想跟银环蛇讨论这个话题,冷哼一声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来唐王市?”
“不能。”
银环蛇很干脆的一口拒绝:“哪怕你伺候的我再满意,我也不会告诉你。因为这是规矩。不过,我可以跟你说,我只是来到唐王市最早的一个人。”
商御卿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抬头看着他:“唐王市,究竟有什么人,什么东西,值得你们这些人过来?”
“你是跟一个叫做宋楚词的女士,一起住在这儿吧?”
银环蛇的回答,驴唇不对马嘴。
可商御卿脑海中却猛地闪过一抹亮光,她想到了被宋楚词推断出不存在的少妇(就是冒充宋楚词的那个),那个少妇入室行窃却没有拿走任何贵重物品,不就是来找什么东西的吗?
银环蛇提到宋楚词,也肯定是因为她!
难道说,楚词有让这些猛人垂涎的东西?
那么,会是什么呢?
就在商御卿猛地想通了这一点时,看着银环蛇的瞳孔忽然猛地骤缩。
坐在窗前的银环蛇,立即意识到了什么,迅速回头--只是不等他看清有什么东西,脖子上就是一紧,整个人就像被放出去的风筝那样,嗖地飞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