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马帮……”
刀保民只给了我这三个字。
我挂了电话。
我说:“翟老师,公司交给你,我跟余安顺一起去办一些私人恩怨。”
翟林点了点头,他笑着说:“放心吧,我也是大股东,会盯着的。”
我点了点头,看了几个人一眼,三猫跟吴灰立马下楼去,我穿上西装,走了出去,到了走廊,我揉了揉我僵硬的眼皮,想让我清醒一点,我两天一夜没有合眼,又那么神经紧绷,很累。
但是我必须得撑着。
肩膀上扛着的义务跟道义,不允许我偷懒。
余安顺说:“这件事结束后,我准备到银行工作了。”
我听着余安顺的话,心里很震惊, 我问:“为什么?”
余安顺说:“能力不足,需要补充,而在相应的工作环境学习,是提高能力的最好决定。”
我立马说:“你知道我需要你。”
余安顺笑着说:“你忘了,我是怎么来到你身边的。”
我深吸一口气,我说:“你算是,受命于为难之际,挽大厦于将倾,我明白,你有选在走还是留下来的义务,但是,我真的很需要你,我已经对你有巨大的依赖了,现在没有你,我几乎都办不成事了,不要走……”
余安顺笑着说:“我很佩服你的义气跟勇气,但是,跟我的理念不符,抱歉。”
余安顺说完就走,我看着她的背影,我心里很难受,我怎么就跟他的理念不符了?我很想追上去再跟她说什么,但是我知道,她是个自立又自强的女人,当她做了决定之后,就很难再改变了。
我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下楼,上车之后,去马帮文化。
我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跟余安顺的事,只有这件事结束之后,才能慢慢去化解了。
车子开到了马帮文化,我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在门口等。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我看着一辆辆宝马商务车停在了马帮文化的门口,我直接下车,看着张辉带着人过来,我就走过去,跟他拥抱了一下。
张辉问我:“打马帮?很刺激。”
我笑了笑,我说:“我要让马帮知道我的决心。”
张辉点了点头,他说:“这一百号人,都归你了。”
我点了点头,我看了一眼吴灰,我说:“两个门给我堵住,今天我一定要让他们看到我的决心。”
吴灰点了点头,立马带着人到后门,张辉挥挥手,让这百十号人,把前门给堵住。
我看着马帮院子里站着很多人,都很不爽地看着我。
我没有搭理他们,直接带着余安顺走进去。
伸缩门开了,我走进去,一个马帮的人问我:“你什么意思?带人围我们马帮文化公司?刀爷给你面子,你别不识抬举。”
我说:“倚老卖老的人最可恨,江湖人敬老,但是老不知羞耻,就别怪我大嘴巴抽你,就你们马帮干的事,我不耻曾经在这里,更为大锅头觉得丢人,你们这帮马仔,也应该觉得丢脸,如果你们还要继续跟着那个混蛋混下去,马帮迟早会臭名昭着。”
我的话,让骂我的人很没面子,他气的咬着牙低下头,所有人都跟着低下头。
我看着他们可耻的样子,我知道,他们还有救,马帮还是非常讲道义的,只有马龙贵那个混蛋不要脸而已。
马帮的人很快给我让开位置。
我直接带着余安顺进去。
到了马帮文化公司,我推开门,走进去之后,我看到所有人都在,但是我扫了一眼,唯独马龙贵不在。
我说:“马龙贵呢?人呢?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刀保民很霸道地说:“坐下。”
我没多说什么,直接拉开椅子,坐下来,我相信刀保民这个人的为人。
刀保民说:“老五,马龙贵在那?作为大锅头,作为他的父亲,你再袒护他,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马宏立马说:“就是啊,老五,这次,错的太深了。”
马冀冷着脸说:“马帮几百年,从来没有出过这么恶劣的事,必须得有一个交代。”
马全摇了摇头,他说:“这小子,心术不正,老五,你别让我们寒心啊。”
马会阴沉着脸,眼神很挣扎,他看了我一眼,随后就说:“阿贵,现在还不能死……”
听到马会的话,我心里就震惊了,我说:“我早就知道你们父子两蛇鼠一窝了,刀爷,这件事,是你家法,还是我们两家大?”
刀保民冷着脸说:“老五,虽然你是大锅头,但是,你这样偏私……”
突然马会站起来,他说:“如果阿贵现在死了,马帮就完了,整个马帮都已经坐在这条船上,行驶到了大海里,如果掌舵人死了,船会沉的,阿贵已经知道错了,阿贵……你出来。”
这个时候,我看着办公室的门打开了,马龙贵走进来,他一进来,就跪在地上,趴着到会议室所有人的面前。
他痛哭流涕,十分后悔地说:“对不起各位叔叔,是我做错了,我不该碰那些东西的,但是我没办法,我压力太大了,整个马帮都压在我身上,我扛不住啊,我只是想消遣消遣,那个女人也只是陪着我消遣消遣,我们年轻人玩过头了,我真的没办法的,二叔,三叔,四叔,谁年轻不会犯一些错误呢?我求求你们,放我一马,我错了,我给你们磕头。”
马龙贵说完就狠狠地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我看着他的举动,我震惊了。
我真的没想到,他这个混账东西,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又一次,刷新了我的三观。
妈的,这个道歉,有任何诚意吗?口口声声说是年轻人犯的错,一口一个玩过头了。
从头到尾,只字不提他对王婕瑛的伤害,杀人放火的事,也是一个字没有。
这是道歉吗?这更像是他在骂全世界,是别人害他倒霉。
我咬着牙说:“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我不会原谅你的,刀爷,王婕瑛受了什么伤害,你是看到的,他杀王茂才的视频,都拍到了,于理于法,我都觉得他应该死。”
马会立马咬着牙说:“那个贱女人,是她自己来的,那个死残废,是他自己勒索的,他们死有余辜,阿贵绝对不能被他们连累,阿贵已经道歉了,那些人已经死了,已经发生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为什么你一定要追究到底,你非得让阿贵赔命你才甘心吗?”
我看着马会,他咬牙切齿的样子,让我心头遭受沉重一击。
我摇了摇头,我虽然知道他们父子恶劣。
但是没想到。
恶劣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