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倒吸了口气。那女人又哭了起来,一边哭着一边朝着废墟里喊着:“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吧,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吧,我儿子都死了,你就不要再拉着他了。冤有头债有主,又不是我儿子害了你,你弄死我儿子算怎么回事啊?你放过他吧!”
我对那胖男人说道:“叫高级过来吧,别浪费时间了,看这样子等真正处理好的时候,都能到下午了。”
胖男人脸上有些讪讪的,赶紧打个电话把勾机叫来了。
在钩机开来的这几分钟时间里,我从腿包里抽出了,三炷香,点上了,脑海里飞快的计算着八门的飞伏。说实话,这卷扬机钢丝绳会断掉,这样我有点意外,看来是我低估了,这女鬼的能力了。
我把三炷香,插在了一个很特殊的位置上,那位置就是经过计算,算出来的女鬼现在所在的位置。“冤有头债有主。”我说道,“你要是想嫁人的话,让你的家里人,来人家家里提亲吧,这样扣着人,算怎么回事啊?办法我已经跟你说了,要是你还是不放手的话,我就让你再死一遍。”
我说完这些话的时候,那边已经能够听到勾机开过来的声音了,我再次上了那片废墟,蹲在那截露出来的大梁前,从腿包里扯出来一截红线,用红线绑住了大梁。
勾机开过来了,钩机用的可不是钢丝,而是那种好几股钢丝拧成一起的钢绳。这种钢绳轻易是不会断的,如果那女鬼还想给我们使什么绊子的话,那应该是让整个勾机都坏掉,例如没有油。
不过刚去就那么平稳的开到了废墟前,那开车的小兄弟看了地上的白布尸体好一会儿,才把钢绳丢给了我。我直接把那张绳绑在了我的红线上。那个胖男人就在那嚷道:“你那几根细细的绳子顶个屁用啊?直接到木头上把整个木头都套起来。你当是娘们绣花呢!那几根红线绑你还差不多。”
我带着微笑走近了那胖男人,其实我那笑是气到笑了。我今天不整了他,我还就不叫宝爷了。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把我当女人看。说我长得漂亮可以,说要绑着我那就不行。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接触的那些龌龊事情太多了,人家说的话并没有那层意思,不过我就是往那方面想了。所以他倒霉了。
“这个主意不错。用这绳子来绑人,我倒还真的想试试。打个赌怎么样?要是我的那根红绳,能够支撑把大梁吊起来,你给我800块钱吧?不多就800。”
梁亮都冲到了我身边,那惊讶的模样,都快叫出来了。他毕竟还不够稳重成熟,所以是冲到了我身边,才意识到我们俩应该还在吵架中呢。他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你一个收破烂的,800块,能值你一个月的收入了吧!”
“是呀,我等着800快吃饭了,大哥你敢不敢赌呀!”
感觉到我们这边气氛不太对,警察也介入了进来:“你们赌什么赌呀赶紧做事吧,尸体还在这,谁看了都不好吧!”
胖男人用嘴型无声的对我说了一句:“我他妈跟你赌定了。”这一句之后他才转过头,朝着那边的勾机挥的手大声喊着:“拉起来,拉起来。早点完工早点回家,要不谁都别想回去了,都在这陪死人过夜吧!”
我可没想过要在这陪死人过夜,因为真的到了晚上,这可就不只是死人了。谁知道会蹦出个什么来呢?说不定就是那吊死鬼。到时候真的跟他抢上了人,我们的劣势也挺大的。毕竟这里对于她来说,那是天时地利人和。
随着废墟中传来的一阵嘈杂的轰隆隆的声音,那大梁真的就被那根细细的红线,给拉起来了。这个场面让不少人看得是目瞪口呆。从科学的角度分析,这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但是事实上,就是这样做到了。这就跟我有一炷香,给人封魂牵着走,是一样的道理,科学是没有办法解释,但是却是真的发生了事情。
那胖男人更是一句话说不出来了,我拍拍胖男人的肩膀,低声说道:“我的800。可不要忘记了?看你这人也不像是赖账的吧!”
然后我走向了大梁那边,拉着钢丝绳,引导着大梁缓缓放在了地面上。开吊车的那人刚想从钩机上下来,解下他的钢绳,我就喊道:“往前拖几步,拖到前面有阳光晒的地方。现在正好是11点多,午时了,阳光也挺大的,正好合适。”
阳极生阴。其实午时并不是百分百的阳属性,但是这时候那炙热的阳光,确是肯定的阳属性。
开钩机的年轻人对我说道:“我听他们家里人说。他还被压在下面了,还被鬼扯了脚,你真的能救他吗?我们是朋友,出事的时候,我也在现场。那房子开始晃我们都感觉要塌下来的时候,有人大声喊了,大家都跑了出来。就连在屋子顶上敲砖的都跑出来了。他却没跑出来。”
“你把这大梁拖过去再说吧!”
那男人就上了钩机,启动机器,把那大梁往前面拖了十几米,让大梁完全晒到了太阳。不知道是这里的太阳太大了,还是大梁里有水汽,晒了还没几分钟,大梁里就开始冒出蒸汽来。那些水汽冒起来,让很多人都看到了。
四叔凑到了我面前,问道:“接下来呢?这样我儿子能出来了吧?”
“你们去找镇上帮忙做丧尸的廖师傅吧,他会超度死者,让你儿子出来的。如果这几天,有女方家的亲戚一起,来问阴婚的事情,你们就对个香问问你儿子愿不愿意,要是你儿子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他们主持阴婚。”说完这些我击掌两下,大声的说道:“就像这木头在这里晒的,只要天不下雨晒到3点钟,放点汽油烧了这件事就结束了。死者那边还是赶紧去找廖师傅吧,不要法事做得晚啦,还不定会生出什么事端来了。”
我的话刚说完,就看到那边亲属已经派的人上车就往小镇那边走去。还有亲属撂下了狠话:“这次我们就现这个年轻仔的,先把人下葬了。但是这赔偿可不能少,要是他们老板那边敢赖着,我就天天去他们工地泼一把屎。”
工地这边的人也骂了过去,警察又在那两边说的好话。
我看这事情也就差不多这样了,也就朝着小镇那边走去。如果说他们之前不信我,但是当我看到我能用一根红线,就承受起大梁的重量的时候,也都相信我了。因为这不是什么障眼法不是魔术,就是那么实实在在的东西。
梁亮看着我要走,急着问道:“宝爷,那要是一会天下雨了呢!晒不到3点它就下雨了怎么办?”
我抬头看看天空的太阳,刺眼的眼睛都睁不开:“要是那样就算我们倒霉呗,今天晚上想看鬼戏的,就是这里等着保证精彩。”
我直接离开了,也没有看他们那些人的表情。不过我没有放过那个老大爷。他听到我说的话,看着我,但是当我也看上他的时候,他马上就避开了我的目光。
按常理说,我是他们请来的,理应由他们送回去,但是现在他们还有得忙,我也不想在这里等到三四点,看着他们烧大梁。
原因就是,现在气温高,一会放汽油烧火的时候,气温会更高,会很热的。我讨厌那种一身汗,皮肤上还贴着一层灰的感觉。
走到半路的时候,就看着那刚才离开的那辆车子,把廖师傅给接来了,而同时,天空飘过了一朵很大的云,有点灰,把太阳完全遮起来了。“梁亮那乌鸦嘴,不会又说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