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慕容超的一番说辞,打动了慕容垂。
慕容垂下旨释放独孤聪后,两人在金銮殿内等待着侍卫从天牢提取独孤聪前来问话。
慕容垂的意思是,在释放独孤聪之前再给予一番训诫。
然而,执事太监陈昌带着几名宫中侍卫来到天牢。
守卫一看是立马让了进去。
太监陈昌到了关押独孤聪的牢房一看,独孤聪正在草席上窝着,披头散发,甚是凄惨。
陈昌冲着天牢的守卫道:“打开牢房。”
一名狱卒是连忙打开牢门,陈昌也跟着走了进去。
独孤聪听到有人进来,也是坐直身子转脸看着众人。
陈昌一脸的冷峻,撇了一眼独孤聪:“我说独孤聪,你小子走运了,陛下有旨要释放你了。”
独孤聪一听面部微微一动,并没有过于惊讶。
陈昌有点失望,冲着独孤聪说道:“咦,你小子,还真沉得住气。”
其实,独孤聪心中也是十分高兴,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但是他深知自己必定不会在此关押太久。一来是慕容垂师出无名,二来是北魏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独孤聪走牢房内走出来,侍卫们押着赶赴金銮殿。
然而,刚走到宫门口,从东面过来一顶轿子,一行跟着几名太监和宫女。
陈昌一看,连忙是喝令众人让路。
原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后燕皇太子慕容宝。
慕容宝不经意的往外一看,认出了独孤聪,连忙喝令停轿。
然后,慕容宝隔着轿帘问道:“谁执事的?”
陈昌连忙到轿前下拜回道:“启禀太子殿下,奉陛下旨意释放独孤聪,这就要进宫见驾。”
慕容宝吃惊非小,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父皇怎么突发奇想释放独孤聪。”
陈昌道:“回太子殿下,小人也不知。”
慕容宝见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就放下轿帘不再理会众人,径直进宫去了。
且说,众侍卫押着独孤聪随后也慢慢的跟着金銮殿。
到了殿门外,守卫向里面层层传话,慕容垂传旨让众人觐见。
陈昌带着众侍卫押着独孤聪走进金銮殿一看复旨道:“启禀陛下,奴才回宫复旨,独孤聪已经带到。”
慕容垂‘嗯’了一声,摆了摆手示意侍卫一旁站下。
独孤聪此时不卑不亢,抬着头看去,这不看则以,一看是大吃一惊。
原来,他看到慕容超正在慕容垂旁边坐着,同时一旁还是太子慕容宝,
慕容超冲着独孤聪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只听,慕容垂说道:“独孤聪,朕来问你,此次扣押下你,你可有什么怨言否?”
独孤聪不卑不亢道:“回禀陛下,臣本为大魏使者,实在不知身犯何罪,法犯哪条,纵然是身犯有罪,也理应交由我朝陛下拓跋珪治罪。”
慕容垂道:“朕来问你,那拓跋珪向我大燕称臣已久,为何近两年不见来朝?朕扣下你不可谓无中生有,是你们北魏失礼在前,你可还有何话可说?”
独孤聪冷笑道:“回陛下,俗话有云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更何况我本是代表我朝陛下前来朝见,再者说大燕与北魏有何宿怨,管我独孤聪何事?我只不过是一名跑腿的小卒罢了。”
慕容垂听了,并没有生气,而是哈哈大笑:“朕果然没有看错你,伶牙俐齿,有理有节,好,好。”
说完,慕容垂扭脸看了一下慕容超,又冲着独孤聪道:“朕这也是冲着超儿的面子,否则你纵然再狡辩也休想逃出我大燕天牢。”
说着,慕容垂便要传旨释放独孤聪。
慕容宝一见,连忙道:“父皇且慢,万万放不得独孤聪。”
慕容垂一愣,道:“哦,你且说来。”
慕容宝道:“父皇,王弟说情本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家与国之事应该分明,如果就这样放了独孤聪,知道的人会说父皇仁德,不知道的人则会说父皇是惧怕北魏拓跋珪才这样做。到时候有损父皇威名,有损我大燕国威呀。”
慕容垂听完,是手捻胡须不住的品这话的滋味。
一旁的慕容超可是急坏了,心里的这也不痛快,心说这慕容宝耍什么花招,半路横插一杠,你打算做什么?
慕容垂沉思片刻后,问慕容超道:“超儿有何见解?”
慕容超不想把和慕容宝的关系弄僵,但是也不会因此而亦步亦趋。
所以,慕容超回道:“启禀伯父,皇兄之言也有道理,但是真话传千里,我想事情的真相不会因为个别人的误解而影响大多数人的正确认识。不过呢,还是听听太子殿下有何高见。”
慕容宝道:“高见谈不上,不过我有个两全其美的主意,无论成与不成,肯定会释放独孤聪。”
“哦”,慕容垂和慕容超都诧异的看着慕容宝,心说这慕容宝搞什么名堂。
就听,慕容宝一不慌而不忙的道出了他所谓的好主意。
慕容超不停则已,一听是大吃一惊,心说“糟糕,糟糕,这可如何是好!”
果不出慕容超所料,慕容宝哪里是出主意,完全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阴谋。
这才要引出来北魏国师公羊胜血战朱雀台,大燕第一奇人掌打尚怀义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