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些人离去之后,陈峥站在别墅门外,眼神始终注视着神情不善的卡司德。
直到对方的背影消失,陈峥这才转身回到别墅,看着空荡荡的别墅大厅,眉头紧蹙道:“那个卡司德,竟然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来杀苏里木娃。”
“还敢在酒吧里直接对艾尔丝动手,看来后台很硬。”
“难怪不得能让李辉跟他联系上,也难怪不得李辉对我的态度很奇怪。”
看来这两个人,搞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昨晚李辉带卡司德前往酒吧喝酒,估摸着就是为了摸清楚艾尔丝和苏里木娃的动向,而自己太过大意,击败两名雪国杀手之后,认为卡司德不敢轻易动手。
谁知道那个混蛋,胆大包天,肆无忌惮!
正因为自己的大意,没有保护好艾尔丝的安全,这才让卡司德抓住时机。
越想,陈峥的目光就越是愤怒,坐在沙发上眯眼喃喃道:“行,我就让徐斌鹏代替一下你李辉,你李辉不是很有想法,一身的抱负么?”
“我让你施展不出来!”
陈峥拿起一颗苹果,缓缓削着,思绪万千,“刚才那个救苏里木娃一命的女人,应该是杨梦雨才对,我总不可能看错。”
“但她又说我认错了?”
“体内散发出的气息和背影,都跟杨梦雨别无二致才对。”
就是多了一股杨梦雨没有的压迫感!
陈峥很是不解,如果不是杨梦雨的话,谁有这份好心帮自己这么大一个忙?
正常人看到要杀人的场面,即便是武者,也不会贸然出手的。
但是杨梦雨的话,她干嘛说自个儿认错了?
当时急着去救苏里木娃,也不好追上去确认杨梦雨的身份。
不过,既然是愿意帮助自己的人,陈峥并未多想,打了个电话给诺捷斯基,“今天出了一点情况,卡司德竟然直接找上门来,要杀冰雪营出逃的雪姬。”
“这位雪姬正是跟我说出情报的人,也正是她救了你一命。”
诺捷斯基的目光一沉,他向来有怨报怨,有恩报恩,语气非常恼火,“没想到这个卡司德胆子这么大,敢在你们华国的地盘出手杀人。”
“看来,他在华国的力量,已经壮大到了一定的地步。”
“幸好你提前通知我,否则他如果支持雪国新首座上任,我们几个寡头之间恐怕还要闹出不少的风波来。”
陈峥嗯了一声,翘起二郎腿,闭上眼睛道:“现在最要紧的是你那边,你赶快跟其余的几个大资本联手布局,以应对诸多的变局。”
“我相信凭借你们之间的实力,但凡联合起来,那卡司德父子伤害不了你们丝毫。”
诺捷斯基清楚陈峥的意思,但还是试探性问道:“你想让我们赶快动手,打卡司德等人一个措手不及?如此一来,你那边才好施展开来,救你说的雪姬一命。”
陈峥不得不再次感慨,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不用把意思说得太明白,人家就懂了。
陈峥摆出一副严肃的神色,就连语气也变得认真了不少,“第一,这个雪姬已经是我的女人,我如果连我的女人都保护不好,我还干什么?”
“第二,她毕竟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我认为,你尽快动手会伤筋动骨,也必须动手。”
诺捷斯基听出陈峥的语气是非常生气的,能从他的嗓音里听出不少的怒意。
因此,诺捷斯基当然不会拒绝陈峥,也认真无比道:“你放心,我也明白你们华国人说的话,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既然这位雪姬救我一命,我当然会帮助她。”
“等我处理好眼下的局面,马上对卡司德等人动手。”
“到那时,你做事儿自然方便许多。”
陈峥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他吐出一口浊气,心里并不着急。
以诺捷斯基和雪国诸多寡头手里的力量,想要让雪国翻天覆地,易如反掌。
第二天。
苏里木娃坐在国际安全部为她准备的单间里。
原本焦虑不安的苏里木娃,接到陈峥的电话后,急忙接通,“陈先生!”
陈峥正在吃饭,见她接通电话,便放下筷子关切地问道:“你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苏里木娃笑了出来,“那个卡司德口口声声说要弄死我,但他还是不敢太过张扬,毕竟是在你们华国的地盘,他就算是头过江龙,也得乖乖趴着。”
“周南风或许是对你感到有点忌惮,也不敢对我刑讯逼供。”
“但我的身份,恐怕是藏不住的。”
陈峥听出苏里木娃的语气当中有着不少的担忧,安慰道:“你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我已经在想办法救你出来。”
苏里木娃已经算是落入卡司德的手里,心情反而不再沉重,开怀笑道:“陈先生,认识您真的很高兴,我从来没有遇到过愿意为我付出的男人。”
“别的男人为我付出,都是想得到我的身子。”
“但您不同,您真是个好人!”
陈峥的脸色怪怪的,摇头道:“别急着给我发好人卡。”
“救你出来之后,我非得好好折磨你一番,给我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苏里木娃直接笑了出来。
两人接下来几天,都在打电话。
而周南风的办事效率极高,并未逼供,但也查出了苏里木娃的身份。
他坐在办公室里,眉头紧皱,对齐衡吩咐道:“既然这个苏里木娃的确是冰雪营的人,那理应交给卡司德,找个时间送过去吧。
齐衡自然巴不得尽快把苏里木娃交给卡司德,以侮辱陈峥。
他接连点头。
一晃十来天过去。
正当苏里木娃要进行移交手续时。
雪国传来令人震惊的消息!
诺捷斯基和诸多的寡头、大资本联手起来,发动了一场震惊世界的流血事件!
这次的事件涉及到雪国诸多高层,当然也包括卡司德所在的冰雪营。
当天下午,诺捷斯基就打来电话,冷笑道:“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办了,那卡司德的父亲卡基洛夫不过是个纸老虎,不堪一击。”
“我将他囚禁在监狱里,卡司德现在估计慌乱无比,没有闲情逸致管别的事。”
陈峥嗯了一声,淡定道:“明白。”
挂断电话后,陈峥又打了个电话给安全部的副部,“准备一队人。”
“帮我砸个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