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安薇娜还是个在身边会让人很羡慕的美人,光是混血美女这一点就足够让人羡慕了。不过秦逸其实反倒不太喜欢这种被人注视的感觉,虽然大家真正在注视的是他身边这个女孩,但每个人看完之后也多少会审视一下他。
当然,秦逸本身也不丑,虽然说看起来略显消瘦,不过大部分人还是会觉得他们两个是郎才女貌很配对的。
“逸哥,你尝尝这个。”安薇娜把剥好的虾递到了秦逸嘴边,“他们家这个盐水虾味道很不错的,咸味刚刚好,不需要酱汁就很好吃。”
秦逸张口吃了下去,而安薇娜则是开心的笑了笑,自己也吃了起来,随即秦逸托着下巴问道:“最近怎么样,工作上有碰到什么麻烦的事需要我帮忙的吗?”
“唉,我的工作和姐姐又不一样,逸哥你能帮上的忙不多啦。”安薇娜叹了口气说,“其实虽然说我当上律师的本意是希望帮那些无辜的人脱罪,让那些有罪的人受到惩罚,但是实际上现在每天接到的都是那些有罪的人想脱罪或者尽可能减轻惩罚的委托……”
“你压力好像很大。”秦逸柔声笑道,帮她拂开了额前的刘海。
这个举动让安薇娜挺高兴的,她抿嘴笑道:“是有点啦,所以我现在都有点怀念你以前还没退役的时候了,总感觉有人在暗中保护这个城市。”
“现在也有,只是不是我而已。”秦逸调侃道,“总是有人会确保那些有罪的会得到报应的,这点你就放心好了,报应是迟早的事。”
“那就好吧。”安薇娜笑着说,接着她琢磨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不过,倒是有件事逸哥你确实能帮上忙。我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案子,你能帮我分析一下吗?”
秦逸低头看了看时间:“距离电影开场还有一个小时,时间应该很充足了,你说吧。”
虽然嚷嚷着自己已经是大人了,但是电影票却还是买的神偷奶爸,这点让秦逸有点忍不住想笑。不过安薇娜对他来说本来就是个可爱的小妹妹,所以他也没在意。
“是这样。”安薇娜说着,用湿纸巾擦了擦嘴,“我接到了一个案子,里面的人物我就用化名吧。徐某,男,他有一天在自己的家里发现了一具白骨,然后他就报警了。之后警方从白骨身上找到的身份以及dna对比,确认该死者是张某,是徐某妻子胡某的前男友。”
秦逸点了点头,安薇娜继续道:“这时候,从白骨的情况来看,该男子死亡时间已经有十年了。警方调查之后,认定犯罪嫌疑人是徐某的妻子胡某,动机是因为当时张某对胡某仍然余情未了,所以当天听说胡某要和徐某去拍婚纱照,忍无可忍去找胡某对峙,然后在对峙的过程中发生冲突,胡某杀死了自己的前男友并分尸后藏到阁楼。”
“那疑点呢?”秦逸吃着扇贝问道,“嫌疑人自己怎么说?”
“疑点就是,胡某才仅仅一米六不到,而张某身高一米七五,一个弱女子要怎么能杀得死一个比她高大强壮得多的男人?”安薇娜皱眉道,“而且,分尸再藏到阁楼里再清洗现场,这可要好几个小时,家人应该很容易发现才对啊,但她丈夫徐某却说当天她没有迟到。”
“嗯……”秦逸沉吟起来,安薇娜又说道:“至于嫌疑人,她表明自己无罪并不知情。但不知道怎么的,其实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在隐瞒着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秦逸笑了笑,托着下巴柔声道:“我需要再更多细节,之前她拍婚纱照的那天,她前男友找上她的时候,那会儿他们已经分手了多久?”
“已经一年多了,那个时候她已经决定和她现在的丈夫结婚,两边的家人都见过面,聘礼和彩金之类的也都谈好了。不然也不会去拍婚纱照了,对吧?”安薇娜叹了口气说。
“这么一说就很显而易见了。”秦逸把烤炉里的烤肉翻了翻面,“你说,她前男友和她已经分手一年了,为什么还余情未了?而且在她婚纱照那天还来找她?你要知道,分手这么长时间,还能维系感情可是很难的。她前男友如果真的舍不得应该早就爆发了,为何一定要等到她拍婚纱照的那天才终于忍受不了,上门去找她质问呢?”
“你是说……”安薇娜皱起了眉头沉吟起来,秦逸笑了笑,“没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在这一年里都和她前男友有联系吧?而且还在保持着**上的关系。这也解释了另一个问题,你说,一个一米六不到的纤细女子要怎么才能杀死一个比她高大强壮得多的男人?你觉得男人在什么情况下是最没有防备心的?在我看来,当然是和女合之时。”
“可是,她都已经和她现在的老公订婚了啊。如果她真的放不下前男友,为什么要跟他分手然后和现在的老公交往?”安薇娜不解的问,秦逸夹起一些烤肉放到了安薇娜的盘子里,笑道:“对啊?如果真的是喜欢前男友就不会分手了吧?所以说她应该是在不情愿的情况下和自己的前男友继续保持**关系的了,你觉得是什么会让她这么做呢?”
“哦……一定是那个禽兽有她什么把柄。既然维持了一年,那就应该不是怀了孩子,而是某种不雅照或者不雅视频。”安薇娜恍然道。
“很大可能是这样。”秦逸淡淡的笑道,“她前男友用以前的照片或者视频威胁她继续和她保持关系,而她则是以不会和现男友结婚一事来糊弄她前男友,希望能找机会从她前男友手中要回那些视频或者照片,但是显然一直未果,而现男友那边也糊弄不下去了。”
说着,秦逸耸了耸肩:“所以,到了拍婚纱的那天,她的前男友发现对方骗了他,于是上门对质。我猜想他是威胁胡某要把那些视频发到网上,然后把这一年的事告诉她现男友,导致胡某终于无可奈何,趁着当天与张某发生关系的机会动了手。”
“那藏尸的事怎么说?当天她拍婚纱没有迟到,我查过,她和徐某分开到她拍婚纱的期间顶多只有两个小时的自由时间,不可能有时间把尸体肢解然后藏到阁楼的啊。”安薇娜不解的问道,“更别说还要清理现场的血迹了。”
“你看,”秦逸竖起食指笑道,“她在这一年期间始终和她前男友保持着**关系,而且没有被她现男友发现。而她和她现男友其实已经同居,这说明她和她现男友一定有一个固定的秘密基地来专门发生关系。所以凶案现场一定也在那地方。”
说着,秦逸笑道:“你要知道,尸体的腐烂其实比你想象中更加闹腾。大概需要一年时间才会从尸体变成白骨,这期间且不说会散发出的浓郁气味和生成的蛆虫了,尸体是会发出类似于打嗝和放屁的声音,是很响的。这么多迹象,住在下面的人不可能没发现。如果你发现自家阁楼上有各种奇怪的声音,家里出现了数之不尽的苍蝇,你不会调查吗?”
“所以说……”安薇娜恍然,秦逸点了点头:“尸体应该是在变成白骨之后才被带到阁楼里的。当时胡某是在他们的秘密基地动了手,这个秘密基地只有他们俩知道,不会有人去打扰所以动手之后她不需要急着清理现场,而是先去和徐某拍婚纱照。”
说到这,秦逸托着下巴沉吟起来:“然后,我猜测她清理现场之后,应该是分了几个批次处理好了张某的尸体然后带到某个僻静的荒地埋起来,这也是肢解尸体的原因。如果要藏在阁楼里的话,肢解反倒多此一举你不觉得吗?那种阁楼是完全能放得下一整个人的。”
“也许是因为她一个人搬不动整个尸体呢?”安薇娜试探着问,秦逸笑了,轻轻敲了敲她的小脑瓜:“我觉得动动脑子,女人也能搬得动那么大一具尸体的吧?利用杠杆原理或者滑轮?当然,在我看来一根绳子就足够了。”
说着,秦逸叹了口气:“你不明白,对于一般人来说,肢解尸体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那是非常可怕的。如果没有必要的话,普通人可不会做这种选择。我相信比起肢解尸体来说,胡某一定更加原因费尽力气把尸体给完整的抬上去,除非她是不得已而为之。”
“嗯,有道理。”安薇娜抿着小嘴咕哝道,秦逸夹起一片烤肉蘸了蘸酱料吃了下去:“在那之后,她就只需要等尸体腐烂,然后把骨头之类的分几个批次带回来藏在阁楼里。这种心理很常见,如果你要藏一个东西,藏在哪你最有安全感?”
说到这,秦逸把盘子里剩下的烤肉、蔬菜和海鲜全都放进了烤炉里:“我想,在尸体藏在荒郊野岭里的时候,胡某一定彻夜难免,担心着会不会那天就被发现了。所以,最后她选择把尸体带回来藏在了一个她能看得到的地方,这样她才能放心入睡。”
说着,秦逸摸了摸安薇娜的脑袋:“你可以让你姐试着去搜查那个秘密基地,要我猜测的话应该离她现在的家不会很远,这样她出门时间不会太长以免她现男友怀疑。但是环境很乱,大部分是外地的人,不会有人认识他们。试着从工地之类的外来人员很多的地方下手,应该就是那附近的廉租房中的一间房,你们能找出血迹之类的线索。”
“可是万一房子已经租给别人了呢?”安薇娜撇了撇嘴咕哝道,“那里面就会掺杂很多别人的dna,就算找到血迹也不能拿来定罪了啊。”
“没错,最好的办法其实是把房子转租出去,这样其他人的dna会混淆,毕竟是十年前的案子了。”秦逸抱着胳膊笑道,“但是我敢说胡女士这些年来一定还在付着房租,以确保房子不会落到其他人手中。从她藏匿尸体的方式这点就看得出来,她是需要这么做才能在晚上安心睡得着的那类人。”
“好吧,我知道了。”安薇娜笑着说,接着叹了口气,“可是我觉得她也是受害者不是吗?可恨的是她那个前男友吧?那种男人真是该死……”
“所以要不要继续查下去是你的自由咯。”秦逸轻抚着她的秀发笑道,“你如果查不出什么来的话,警方也拿不出什么有效的证据来定她的罪吧?以你的本事完全能让她无罪释放。”
“可是……”安薇娜撅起了小嘴为难的咕哝道,“我和姐姐当初入这个行业时都是宣过誓要维护正义的……这么做的话,岂不是……”
“什么是正义?”秦逸微微叹了口气笑道,“一个科学家发明了一种跨越时代的先进病毒,这种病毒在合理的使用下能够治愈现在的任何病症,但同时它也能作为一种无解的生化武器在一天内就消灭全人类。”“没错,最好的办法其实是把房子转租出去,这样其他人的dna会混淆,毕竟是十年前的案子了。”秦逸抱着胳膊笑道,“但是我敢说胡女士这些年来一定还在付着房租,以确保房子不会落到其他人手中。从她藏匿尸体的方式这点就看得出来,她是需要这么做才能在晚上安心睡得着的那类人。”
“好吧,我知道了。”安薇娜笑着说,接着叹了口气,“可是我觉得她也是受害者不是吗?可恨的是她那个前男友吧?那种男人真是该死……”
“所以要不要继续查下去是你的自由咯。”秦逸轻抚着她的秀发笑道,“你如果查不出什么来的话,警方也拿不出什么有效的证据来定她的罪吧?以你的本事完全能让她无罪释放。”
“可是……”安薇娜撅起了小嘴为难的咕哝道,“我和姐姐当初入这个行业时都是宣过誓要维护正义的……这么做的话,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