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奚拿了药就赶紧帮他把伤口给处理了,没有现成的纱布,只能把干净的衣衫扯成布条帮他缠伤口。
“这样就可以了吗?伤口这么处理没问题吗?不需要缝合吗?”
她压根就不懂医术的,总担心自己做的不够好,会耽搁他的病情。
“你做的很好,现在按照我说的去做,把匕首用布擦干净。”
云奚照着他的话去做了,却依旧不能理解他这么极端的做法。
“非得这么做吗?非得捅自己一刀吗?”
帝无释又从怀里取出一块玉牌,递给她:“待会儿天亮以后,你拿着这块玉牌去找乾天宗的宗主,带着他来见我。”
“你听好了,昨夜我被人刺杀,受伤后躲进了你的屋子,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威逼你去演的戏,这就是昨天夜里的真相。我说过,我的事情我自己能解决,和你无关。”
云奚现在明白了,这就是他的办法,为了能够让她有好的名声,他不惜上演一出苦肉计。
还把一切过错全都承担了下来。
事已至此,她不能让他这伤白受了,可他太过想要把她从整件事摘出来了,以至于考虑的根本就不周全。
“我们之前在测试场地上,你抱着我去看测试阵的时候,你忘了?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我们,你觉得他们会信,你威逼我陪你演戏的事?”
帝无释还真没想到这点,他之前想到的只是尽可能地和她撇清楚关系,这样一来,才能还她清白。
“那就说你我之前就认识,你为了帮我,才演的戏。”
云奚仰了仰小下巴,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道:“那这些呢?这些又要怎么解释?”
帝无释盯着她那脖子看了半天,眉头微蹙:“你这脖子怎么回事?被虫子咬了?”
云奚:你才被虫子咬了,你全家都被虫子咬了!
“这是我刚刚自己掐出来的。”
帝无释这会儿脑袋更蒙了,他记得之前她确实自己掐自己来着,可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为什么要掐自己脖子?”还把脖子上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云奚这会儿真的确定了,在男女之事上,这位就是个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的臭弟弟。
“你不知道这些是什么?”
帝无释居然还特认真地盯着她那脖子看了又看:“是伤,你自己掐出来的伤,你这是脖子痒了?”
云奚:我脖子不痒,我手痒!
算了,她怎么能指着一个从头到尾都没cp的人,自己领悟出“草莓印”这么高难度的知识点呢。
可他不明白,不代表别人不明白。
这会儿不和他解释清楚,到时候恐怕要穿帮。
“这个叫吻痕,就是,假如你刚刚真的有亲我的脖子,稍稍用力一点就会出现这样的痕迹。我刚刚是怕霍司尘不罢休,必须让我开门,那我这个痕迹就可以让他取消怀疑。”
帝无释听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可她一个小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之前有人这么亲过她,教过她这些,还留下了痕迹。
那个男人是谁?是霍司尘吗?
该死!
他现在只是想想,就气到想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