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个人一起离开了旅馆。
“那个,你知道你母亲在什么地方吗?”被云绛离带着在城里逛了大半天,云栎儿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嗯……我只知道在好像是在城外的一处别院了养病,但是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而且我这不是在问了嘛!”云逍其实知道他的母亲在哪里,只是如果现在就去找母亲的话,那里多半会有很多人等着自己“自投罗网”,他可不想这么早就被带回去。
“好吧。”云栎儿说道。能够在外面玩,云栎儿当然是高兴的,但是她更多的还是想有人能够陪她聊聊。她真的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说过话了,都快忘记说话是什么了。
就这样,一对姐弟开始了一场沉默的闲逛。
云逍跑进了一家买卖灵器的店铺,店里的灵器并不是特别厉害,相比起攻击性,其实玩乐的性质更大些。
从小被当做帝王培养的云逍实力自然不弱,厉害的灵器更是不缺,但是却没有见过可以当做玩具的灵器。因为好奇在店里待得时间也就长了。
他把玩着手里的一颗可变形的珠子,随手扔给老板100金币,说道:“这个我要了。”
然而老板却是一脸为难的模样,说道:“这位公子,这看恐怕不行,您手中的珠子是店里一位客人定制的,设计创意就是来自于他,只怕是不能卖给你……”
“你想要多少钱,只管开口,不就是一个珠子嘛,我还买不起了!”云逍一脸不耐烦地说道。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钱不能解决的问题。
“这……”老板自然看得出来眼前之人非富即贵,他是得罪不起的,可是……且不说店里的规矩问题,就是那位定制这枚珠子的人,他也是惹不起啊!
“绛离,你还是把东西还给人家吧,我看老板也挺为难的。”云栎儿到底是看不下去了,劝说道。
“什么为难,这世上还能有人跟前过不去不成!不就是想要更多的钱嘛!又不是拿不出来,你说个价!”云绛离说道。
“好财大气粗啊!只是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这个是我预定的!”一道明显有些稚嫩的声音响起。
云栎儿看向门外,发现是一个和他们差不多大的少年,长得很可爱,就是穿了一身黑衣,有些别扭。
“你是谁!”云逍的语气带着疑惑,但神奇的竟然没有怒气,云栎儿以为他会不开心的。毕竟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是也看得出来云绛离不是一个容易妥协的人。
“云七!”少年很是骄横地说道。看起来似乎认定了对方一定会放下他预定的珠子。
云栎儿不知道谁是云七,但是看他的神情,想来应该是一位很有名气的少年。和云栎儿的无知不同,云逍实在是太知道云七是身份了,那个他从小就羡慕的少年啊!
云逍本来以为自己见到云七之后,会很讨厌他的,毕竟他的生活是那么的自由,那么得令自己向往。可是想象之中的讨厌感却并没有出现,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他很可爱吗?
鬼使神差地,云逍真的将手中的珠子交到了少年的手中,仿佛魔怔了一般。一直到云七已经离开了店里,他都还保持着伸手的动作。
“绛离,你怎么啦?人已经走了。”云栎儿不解地看着神态奇怪的云绛离,问道。
听到云栎儿的声音,云逍才突然从失神中恢复过来,“没……没什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跳加快。”云逍摸着心口的位置,小声地说道。
云栎儿不解地看着他,她不明白什么他的话,什么是心跳?为什么……她好像没有呢?
云逍没有了玩乐的心思,他感觉自己需要理清楚自己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云栎儿也看出来他有些不对劲,也没有反对,两个人就这么回到了早上离开的旅馆。
其实,云逍不知道的是,心跳加快的人不止是他,暗子云七也有和他一样的感觉。这当然不是一见钟情,而是属于灵童与暗子的一种特殊的共鸣。
云逍回到客房之后,就整个人倒在了床上,眼睛直直地盯着床顶,脑海里一直播放着和云七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他不知道属于灵童与暗子的特殊共鸣。
所以他首先怀疑的是自己的性取向问题,其实他对于爱情的感觉是十分模糊的。可能是因为他的父皇与那位男皇后的原因,他一直以为两个人在一起是和性别无关的。
所以对于自己的另一半会是什么性别,他倒是觉得无甚所谓。所以他觉得自己今天面对云七时的感觉应该是因为喜欢吧。虽然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上对方,可能有些快。
觉得自己想得很明白的云逍,心里忍不住有些激动,他突然好想见见云七,最好是现在就见到!
云七因为身份的问题,并不是住在长公主府上,而是住在郊外的,据说那里只有他一个人,因为和暗子待得太久的人就会无缘无故地出现问题,所以他只能自己一个人住。
想到这里,云逍感觉自己和云七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啊!,自己是灵童,根本不用怕他的倒霉运气。他一直一个人住,虽然自由,但是应该也会感到寂寞吧,栎儿从小也是一个人,他都还不知道栎儿是什么身份呢。
按理说生活在宫里的人,他不应该会不知道啊!而且看她的样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她还真是一个谜团呢!
不过她比他大,说不定他的母亲会知道关于栎儿的事情。看来他也该去见见母亲了,不知道母亲长什么样子,应该是个很美的人吧。
怀着对母亲的想象,云逍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而此时的云栎儿,则正盘膝坐在自己的床上,一道道绿色的宛若妖气一样的气息围绕着她的身体,一条条白色的尾巴在她的身后舒展开来,轻轻地摆动着,进入足足有九条!
显然,孤身一人的这几年,云栎儿也不是真的什么都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