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徽悄悄地从太子身后伸出头,果不其然,还是那个穿着粉红色衣裳的安青子。
【这丫头的老公是一天一换啊!】
上次还是用这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呢……
顾徽有些不满的撅起了嘴角,忽然觉得有些妒忌,忍不住用手戳了戳太子的腰。
太子觉得腰间有些痒,低下头来,看到妹妹睁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嘴巴鼓鼓的,好似一只小仓鼠。
太子眼眸微弯,心中软成一团,伸出双大手温柔的摸了摸妹妹的脑袋。
“妹妹想走了吗,咱们回去吧。”
【她不是这个意思来着。】
可看着太子少年温柔的眼神,顾徽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羞涩的埋在太子哥哥的腰间。
站在一旁的秀女看着太子和公主的互动,羡慕极了。
他们家中也不是没有哥哥,可即使是亲生的哥哥,也不会有太子殿下对公主这么宠溺。
想到前段时间公主经常到他们这儿来,如今公主和太子一起,怕是看上了哪家贵女做太子妃。
瞧着太子殿下气宇轩昂的模样,一些有心思的贵女们羞涩的低下头来。
二人走出承乾宫的时候,顾徽低着脑袋表现的失望极了。
太子看着兴致不高的妹妹,疑惑的歪了歪脑袋。
“妹妹这是怎么了?”
来的时候还一脸兴奋的样子,小女孩的心思真是难猜。
顾徽抬起头来,拉着太子的手,一步步慢慢的走着,不满的撇了撇嘴。
“今天本来是来看未来的嫂嫂的,结果什么都没看到,太子哥哥以后可怎么办呀?”
想到太子少年对娶太子妃这件事情的态度,顾徽有些犯愁的用手捂住脑袋。
“哼,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却不料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令太子大惊失色,他左右看了看,确定身边没有人才松了一口气。
蹲下身子,认真地看着顾徽,仍然有些心有余悸。
虽然被吓了一大跳,太子对于顾徽也起不了埋怨的心思。
只是认真的捧着顾徽的小脸,颇有些教导的意味。
“妹妹,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的!”
尽管太子地位稳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他也绝对没有起过替代父皇的心思。
在他看来,他能做的比父皇少太多了。
他愿意花五年十年,甚至更多的时间学好怎么做太子,等到父皇放心把这个帝国交给他。
顾徽立马用双手捂住嘴巴,她一向谨慎,平常绝对不会说出这种有歧义的话。
大概是在太子面前太过放松,心里想了什么就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
什么时候太子……也被她划入了自己人的名单。
顾徽眨了眨眼睛,发誓似的举起双手。
“灵儿错啦,没有以后啦。”
瞧瞧太子仍然有些紧张,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太子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自然知道妹妹绝对没有这个心思,只不过生在皇家,防范于未然罢了。
不过平常的顾徽虽然人小小的,却十分有主见,叫人很自然的忘记了她还是一个孩子。
如今突然之间犯了错,太子反而觉得距离更加拉近了些。
归根结底,妹妹还是为了他。
对于纳太子妃的事情,皇后只是介绍了几个和家里关系近的名门闺秀,顾治更是没有把它放在心上。
只有顾徽忙上忙下,甚至还考虑到了他的喜恶,特地带他来看一看。
想到这里,太子的心软成一片。
他的妹妹,总是为他考虑一些……
眉眼带笑,蹲在地上认真的看了顾徽一眼,摸了摸顾徽柔软的头发,太子微微一笑,好似空气都变得温柔了一些。
“太子哥哥看到了……多谢妹妹。”
顾徽羞涩的低下头来,转着小手手。
“可是才看了一眼,太子哥哥怎么能确定谁更合适呢?”
太子一顿,想到那一双怯生生的眼睛。
看着面前一脸羞涩的小姑娘,好笑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太子哥哥已经有决定了。”
冷落瞧起来不好相处,韩兰太过普通,安青子……应该是个和妹妹一样可爱的姑娘,想必两人也过得来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太子殿下只是来了一会儿又走了,却在每个秀女们的心里留下了不小的涟漪。
安青子在房间里激动的握着好友的手,想到太子殿下笑的温柔的模样,嘴角扬起了荡漾的笑意。
“太子殿下真的好好看,你说我现在去竞争太子妃的位置还来不来得及呀。”
【而且成为了太子妃,还可以光明正大的摸公主的脑袋,掐公主的脸~】
冷落无奈的看着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挂在她手上的好友,对于她这幅花痴的模样已经免疫。
还是那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声音清冷。
“安伯父和安伯母不会同意的。”
她和安青子从小长到大,对于安青子的父母十分熟悉。
那对夫妇对唯一的女儿委实放在了心尖尖上。
若不是因为这次选秀,每家都要出一个人,这位大小姐如今还在边境策马扬鞭呢!
安青子缩了缩脑袋,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挺直腰板。
“若皇上下旨,难不成我爹他们还能抗旨不成?”
冷落忍不住扶额,觉得自己太给老爹省心了,同时开始同情起了苏伯父。
若是她有这么一个坑爹的女儿,怕是会忍不住想要打断安青子的腿……
所幸秀女们在宫里的时间也快要到了,在那之后太子殿下又没有来过,让一直蹲守期待着的安青子失望极了。
【她本来还想好太子殿下来了,该怎么勾引呢!】
(?????_?????)
安青子捂着自己的小包裹,一脸失望的跟着冷落,耷拉着脑袋跟着走出了宫墙。
今天的宫门外格外热闹,一辆辆接秀女的马车排列在一起。
在这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是镇西伯府的马车。
原因无他,其他家族只是怕一个管家或者嬷嬷来接人,若对自家女儿重视一些的,便会派家里的公子亲自前来。
可镇西伯府前面不止站了两位身穿华服,气宇轩昂的公子,还有一位大概30来岁十分英姿飒爽的夫人。
就连镇西伯都穿了一身格外隆重的华服,他一眼看到身穿粉色衣裳的女儿,眼睛一亮。
招了招手,声音如同洪钟,响亮极了。
“宝贝女儿,爹爹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