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一下子关上了房间内所有的灯,整间室内陷入一片漆黑中。
嘀嗒!嘀嗒!
呼吸机发出规律的响声,时不时会报出嘀的长鸣,每当这个时候路西法就会紧张一下,但是看到萧凛那神色自如的脸时,又觉得自己似乎很多余。
事实上整个手术的时间并不算是太长,而那些造成致命上的伤口远比看到的外在要轻了不少,不知道是他故意避开了那些重要器官,还是说他在愤怒中不曾留意,不过能活下来就是好事。
关上灯只是让事实更加的明显、更具有说服力而已。
掀开被角,露出亚当加达蒙的[***],血管清晰的浮现在了她雪白肌肤的表面,体质的虚弱让那一条条的管道变得浅淡的粉色。
“没落血族唯一的幸存者?”萧凛站在路西法的边上看着只有在漆黑中才能体现出异于常人的表象,他冷讽的口吻在看到事实的时候坐回到自己那张椅子里,点上烟。
“从一开始你就在玩弄整个局面,从王占庭开始到现在意大利黑帮,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尼古拉斯的未婚妻是‘黑鸦’第三层人物之一,为萧家做事的你真心的想要考研我的实力,也不是用这种方式,刚才我差一点就杀了她,知道后果吗?你心里到底是想要什么?挑起萧家与意大利黑手党之间的纷争,还是希望看到萧家毁灭在那个邵伟华的手里?”
“知道血族的传说吗?”路西法避开了萧凛的问话,很多方面他说的没有错,他要的是什么,他只是在进行一场游戏罢了。
“亚当加达蒙的家族在18世纪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濒临绝种,最旺盛的时期一度成为了欧洲一代的恐慌,他们吸食人类的血液,拥有着不死之身,跨越两界的灵族,然而异类的存活在人类的社会中都是被打上危险分子的标签,所以就有了当时的狩猎人。”路西法盖上被子,却没有打开室内的灯,喜欢漆黑的环境这样才会让他有安全感。
“血族的没落是一种自然现象,在现今的这个社会里已经没有什么纯种的血族,即便是亚当加达蒙也不过是体内占有百分之八十左右的血脉,她嗜血的本能来源于她体内的因子,成为‘黑鸦’中的一员,其实还是要问问你的父亲,当时是如何抓到她的。”
“我老头子?”萧凛嘴里默默的念了一句,也不是不可能,以萧震枫而言岂是会用那种零背景的人。“血族跟克洛莫泊家族有什么关系?”
“知道克洛莫泊家族起源是做什么生意的吗?”路西法的嘲讽不是针对萧凛,他无意识的冷哼看起来对这个黑帮大家族而言是那么的不屑。
“我只看出来你对你的手下的保护欲。”说了一句边外话,不过也道出了一个事实。
“克洛莫泊家族是一个古老的家族,他是最早一代的狩猎者之一,说白了就是靠猎杀血族剥取他们财务的一个强盗,在血族没落之后19世纪初期开始转型成为现在了黑帮大佬之一。”路西法又一次冷哼了一声。
“血族与狩猎者是如何达成协议的我是不知道,但是从19世纪初两者之间的通婚联姻就已经成为是一种盟约的象征,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血族的血统不在纯正,危险也就在降低,这种通婚的盟约也就被忽视了,直到这一次上一任的教父再次想起了血族的存在,不惜大半余生寻找到亚当加达蒙这个唯一的正统血族,才重新有了所谓的盟约。”
“百分之八十!”萧凛脑海中滑过一个数值,他猛然瞪着眼。“她有着不死之身。”
“正常的情况下她的确拥有这样的神力,不过也有致命点。”
“所以穆容允跟你们也是脱不了干系的咯?”
“我之所以现在在这里跟你讲这些不是因为你救了亚当加达蒙,而是提醒你有些事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所谓的正义也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今天就算我没有能阻止你杀亚当加达蒙,事情也不会因为的她的死而改变什么,你我都在这场游戏中,究竟谁才是背后的主谋,你我都不是最早知道的那个,换句话说,你我都不过是被人手里的一颗棋子,你也没有多了不起,我也不是什么圣人,就看你玩得起玩得起,我不甘做别人的棋子任人摆布,你怎么做是你的事,要我路西法承认你萧凛会是我将来的主子,那就看你是不是能在这场游戏中活到最后,成为那个胜利者。”
“知道的不一定能走到最后,既然你知道自己是棋子,不管你帮的是那一边,或者从对方的手里得到你想要的筹码,棋子就是棋子,不能帮后台赢出的棋子就是没用的棋子,你选择利用邵伟华,就没有想过结果吗?”
路西法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萧凛,你如果以为邵伟华是最后那个人,那么你就真的不值得成为游戏中的对手了,谜中谜,局中局,你看不破,就走不到最后,就算你身边有再多的人也不过是个死局,孰是孰非,你终究还是一朵温室里的花,再多的杀戮也无法将你这颗善良的心浇筑成铜墙铁壁,你与萧老爷差太多了。”
呼吸机报出两声长鸣,异动的状况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萧凛迅速的来到亚当加达蒙跟前,检测仪上的数据在不规则的跳动着,生命迹象一度处于混乱的状态,一分钟后,检测仪恢复了常态又开始嘀嗒嘀嗒的响着。
“她怎么了?”
“过了今晚就没有问题了。”萧凛也无法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手术是成功的,会出现一些低靡反应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刚刚的数据不是正常反应,可能是跟她特殊的体质有关系,现在只能这么解释了。
“为什么要杀‘瓦岗奈’二十二口人?”
“如果说这不是我计划中的事,你相信吗?”路西法有点无奈,萧凛相信他只说他会说的,他听也只能听到他可以听的。
“‘柏萨德’的菲克也是死于亚当的手下吧,那天我在场,同时我遇到了拉斐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