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霜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但是从她平稳的脉象来看已经逐步进入佳境,尽管脸上还是苍白灰败,但是呼出的气息却是有力而均匀,从医者的角度上来,这是一个正常人的呼吸状态,体质上还有微弱的表现,但只要多加调养就可以完全康复。
“体内的毒已经消失,只要能正常的排泄的话就可以活蹦乱跳了。”萧凛再次确认之后对穆容允露出温柔的笑容。“带着她们离开,这里交给我处理。”
“你真的要抽干自己血?”平淡的声音里有着少有的关心,萧凛的笑容加深了,对于自己的选择更是确定。“以我们两个的能力想要从这里出去很容易。”这一句更是加重了他想要留下来或者想要带他一起走的心情。
“四爷的为人,你比我更清楚,带他们走。”萧凛站起来拍着穆容允的肩膀。
“穆法医,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将你算为背叛者一类了?”看着两个人之间的亲密,四爷摇着她的羽扇。
“你搞错了一件事,我从来都不是谁的谁。”穆容允一把托住吴霜扛在了肩头,右手则是提起查尔斯。
至于萧凛,他不再说一句话,男人之间有时候不需要太多语言,萧凛不是容易被说服的人,而他自己也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微妙。
非敌既是友,但他们不是,似乎两个人之间有着什么牵绊,有着无极限的仇恨中却也有着无法割断的绳索,看着这样的两个人,四爷危险的眯起眼睛,任何美好的东西她都想要破坏,这样的执念来的很奇怪,不知道是对他们两个中的谁,反正都是无法得到并掌控在手里的人,从胸口积聚而起的心火让她痛苦的呓语出声。
“爷!”细微的声音还是被老赵听到,他侧过头见四爷的脸色转白,不由担心起他的安慰来。
四爷一摆手阻止了老赵继续说下去,她深吸一口气,在穆容允的时间来到萧凛的表面,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翻起,同一时间一根粗针扬起毫无预警的进入了他的血脉中。
当手腕被抓的时候,萧凛本能的出于保护向外推开一掌打在了四爷柔软的身体上,后者右脚迈出稳住身形,双手没有因此而停歇下来,快速的手法在萧凛短暂的犹豫后放弃了反击,否者以四爷刚才的实力是怎么都无法欺近萧凛半米。
手上传来一阵麻木的疼痛,他咦了一声,这样的麻麻的感觉本不应该在他身上留下任何反应,因为即使是麻药在通过肌肤的时候就会被自己特殊体质给净化干净。
“是不是感到有点麻痹的痛苦感?”粗针整个埋进了萧凛肌肤的表层皮下组织。“这是我特地为你研制的一种麻醉药。”
“呵呵,你多心了!”萧凛在适应了几秒钟后确定了这种麻痹在被净化过后会留下痛苦的记忆,他抬起漆黑的双眸注视着四爷,就这么短短的时候,四爷望着这双眼睛顿时有着被吸入的感觉,慌忙下收回视线,下意识的褪去了手下。
鲜红的血液从软管中一点点的循环而出流进了一个玻璃瓶重,这样的精致的玻璃器皿在中东也见过一次,不过被他打碎。
“为什么那么想要得到我的血液,它并不是万能的,你用二十毫升的血液挽回了吴霜的命,这当中有什么差异?”像是在跟朋友叙旧一般,萧凛倒是很大方的靠着身后的机械台坐下。“这里并不是你制造厂,看起来更像是一间纸箱包装厂,新加入的隔断虽然看上去很完美,但是其中的承载附加危机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并没有打算在这里长待。”
“我可以回答你第二个问题,那位警官如果不是一开始就得到你的血作为饮用维持生命体的话,她活不到现在,至于那二十毫升的血样在本身已经清除大半毒素的同时用你沉淀精华下的高浓度血样作为引子引发了她体内你之前的血液,才会有如此快的作用,你自己的身体恐怕连你自己都没有我知道的清楚,人体的血液有很多作用,你不会明白它们是那珍贵的宝物。”四爷盯着玻璃罐中红色的液体,双眸茫然的放射着妖艳的光芒使这张天使般纯净的脸看起来格外的妖艳。
麻痹感后的痛苦从手臂上开始慢慢向上爬升,直逼着心脏附近,萧凛瞬间点下自己的几处穴道保护住心脏。
“抽干血,你的心脏也会因为失血停止跳动,大脑会因为缺氧的死亡,我真的很不想看到这样。”四爷不阻止萧凛的这样举措,她在想或许留下他,可以拥有更多的血样,人本身的存活就是一个流动姓的造血工具。
萧凛浅笑了下,他现在尽可能的让自己少说话,多呼吸,一个人抽掉20的血浆会造成头晕,像他现在这样一点点的以均匀的速度来抽取的话,不需要很久这个50的瓶子就会装满,人体有多少血液?估计不需要半天他就被榨干了。
啊,萧家第一继承人在一间纸箱工作间被人抽干血液,并毫无反抗能力的新闻估计会气死萧家上上下下那群老家伙吧!
“你笑什么?”四爷睁着圆眼,她现在并不担心这个男人会返回反击她,粗针上的药剂足以扼制住这个强悍的男人了,虽然现在的血浆不到30,对他来说不足以造成多大的伤害,但是想要轻易站起来大打出手也是不可能的。
“四爷是个用药的高手,萧凛自叹不如。”从针头进入体内时,萧凛意识到了这个人的用意。“萧凛有个问题想问四爷,姚政对四爷来说是个不错的帮手,为什么在最后倒戈了?”
“我只是讨厌窝里反的人,多大的能耐就应该做多大的事,想要称雄他还不够格。”四爷晃动了下玻璃瓶,可以让血液更容易的抽出,闻着血液的味道,四爷忍不住饥渴的想要捞出来先喝上一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