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刚才说的话,我就可以杀了你。”冷然的声音在翼的耳边响起,背脊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透彻到整个心扉间。
“你要是想杀我尽管下手,我不会有任何反击,但是你必须离开燕京。”翼的绝然让萧凛松开手,从他的表情里,萧凛在寻找着一丝可能。
“你知道是谁对吗?”翼微微转过头不去看萧凛,他的内心在挣扎着:“老头这次回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我不能说。”四个字彻底激怒了萧凛,毫不犹豫的想着翼挥出拳头。
“你要帮着老头来背叛我吗?”
背叛!
翼睁着他的双眼,从萧凛嘴里说出来的这个词有着无比的沉重,这已经是一种不信任的警告。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嘴角有一抹血丝。他对着萧凛苦笑了一下,他的怒气是应该的。
“翼!”看着翼远走的背影,萧凛叫住了他:“你要背叛我吗?”
“萧,你必须离开燕京。”翼没有回头,他知道他这迈出去的脚步是不可能再收回来的,如果说这次斗争中必须有人要死亡,他很希望是自己。“王家倒了,是你的希望,我替你完成,但是你必须得离开。”
“为什么?”萧凛忽略其他,他必须离开燕京的理由是什么。
“你三哥来了。”翼呼出一口气,他有点无力的迈动着脚步。
萧凛没有在出声只是有点茫然的注视着远去的背影,他不会再回来了吗?翼不会背叛自己,这样的信念再次亮起,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想代替自己去死,呵呵,真是傻瓜一个。
“香妃!”萧凛对着空气默默喊出凌妃的名字:“从即刻起,保护那个人,我不准他死。”
“不行。”空气里回给他两个自己,意思就是拒绝。
对着声音的来源,萧凛不客气的踢出一脚,对方传来一声闷哼。
“我不准他死。”
一声叹气响起,人已经消失在了他的周围。
三哥吗?萧凛一个人站在原地,他嘲讽的牵起嘴角。一个最不可能成为自己敌人的人,到头来却是第一个想要他命的人。这样讽刺刺得他有点心颤,老头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为什么不肯放过你身边的任何一个人,还是自己太过于单纯了,而忽略了人的贪婪。
贪婪是人的一个心魔,对于萧家来说,没有人不贪婪,贪图着那张椅子,贪图着那样高高在上的权利象征,贪图着那无比巨大的财富,呵呵,萧凛冷笑着,他不想与任何人去争夺这样的贪婪,而老头却拿着他人的安危来威胁自己的无力。
如果没有萧家的势力,还有谁会来为你撑腰,这句话是真的说到了人姓的点上。
龙魂的军医只是龙魂的一个棋子,他不代表着权利,只代表着一个称号,如果他不是萧家的继承人,老龙和那些老头还会对他那么俯首称臣吗?对他的要求有求必应吗?
想到这,萧凛走出地下车库,夜间的冷风吹起了他的汗毛,外套留在了地下室,无所谓吹吹冷风或许能让自己清醒点。
qq车停靠在了燕大校医院,停车场上,一辆红色的保时捷招摇的停在了他的车位上。311病房里传来了稚嫩的笑声和熟悉的歌声,萧凛站在门口,没进入,享受着短短的幸福感。
萧凛的初衷很简单,只是想守住这一点点的快乐,权利对他来说并不重要,至于那个位置,他更是不敢兴趣,而老头却一步步的将他逼迫到如此境地,牵连的人越来越多。
只是为了让他上位就要如此吗?
萧凛不甘心自己被人牵着鼻子走,更不甘心身边的人被当成棋子一般拿起涉险,感受到自己正在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困惑和茫然侵占整个心身时,萧凛甩动了下脑袋,感情的确是叫人变得胆小,但不至于让人模糊不堪,他深呼吸着,打开了门。
“萧哥哥,来了。”第一个看到萧凛的是妞妞,她奔奔跳跳的趴在了萧凛的大腿上,扬起头,小脸纠结在一起,鼻子上还挂着清水鼻涕,一个劲的缩着。
“有点感冒嘛!”萧凛抱起妞妞,抽出一张纸巾给妞妞擦着鼻涕。“怎么不多穿点衣服?”摸着妞妞的小手,体温属于正常,没有发烧的迹象。“回头给你开点药吃,喉咙里有嘶嘶声,感冒不治好就要进入发烧阶段,可是要打针的哦!”
“骗人!”妞妞坐在萧凛的腿上,双脚不占地的荡来荡去,圆圆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小圆姐姐说,感冒不用当回事,过几天就好了。”可爱的圆脸上装出一副大人的成熟味道,逗得萧凛笑出了声。
“妞妞,别一直坐在萧医生身上,会累的。”丹青躺在床上,目前她还不能下床走动,伤口的恢复有点缓慢,这跟她的凝血度有关。
“不要,我就是喜欢坐在萧哥哥的身上,超稳当的。”说完她更是用力的晃动着双腿来表示她的话没有虚假的成分。
“没有关系。”萧凛对着丹青点点头,每天的营养液吊入使丹青的脸色看上去没有那么蜡黄。
“我来抱吧!”夏雪从萧凛身上抱走了妞妞:“你去看看丹青的状况。”
打开绷带,萧凛并没有直接用手去拿压在伤口上的填充物,而是走到一边用稀释过后的消毒水浸泡了下双手,擦干才拨开棉花,查看着刀口。粉嫩的肉芽在褐色的揭盖处冒头,伤口的愈合状况稍微有点不理想。“多喝点鱼汤和骨头汤,这个对伤口结合有好处。”
“我一会吩咐护工去做这些事,你看起来很累。”夏雪替萧凛把绷带重新绑紧:“让丹青在睡会,妞妞也累了。”
萧凛看着在沙发上不吵不闹的妞妞点点头:“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问题打电话给我。”
再晚他都会定时过来查看丹青的状况,偶尔会陪着妞妞玩一下,这已经成为他的一个习惯,夏雪走在医院的走到上,萧凛就在身边,却突然觉得有点遥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