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林之放从二楼走了下来,围观的人纷纷让开一条路。
“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看热闹。”
见自家的局长发飙,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将郁闷发泄到了工作上,市警局的气氛连续沉淀在暴风雨来袭的前景中。
“我送你出去。”林之放对着男子客气的点点头:“小吴,法医在找你。”
“局长,我……”吴霜戒备的盯着陌生男子,但是见到林之放对他是彬彬有礼,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你对我的客人都有怀疑?”林之放不在理睬吴霜而是带着男子走出门外,一直送到门口。
“吴姐,这个人是谁,那么有面子?”小孙躲在吴霜背后,这个比上次来局里找局长的人差了点,不过也算是有个姓的美。
“谁知道?”吴霜超级委屈的走上二楼,办公室的门被她关的摇摇晃晃。
“法医?”
找了一圈都没找到的人此刻倒是四平八稳的坐在她的椅子里,窗户已经被关上,房间内的血味被喷上了淡淡的柠檬香,这个应该是小孙搞的空气清香剂,女人也有女人的好处,不过在关键时刻还是需要一个男助理。
“我等你蛮久的。”法医穿着他一年四季都不会变化的白大褂,像是一个医生一样在警局里闲逛着。
吴霜有时在想如果有那么一天局里的谁受了伤的话,这个法医大人是否会想萧凛那样拿起手术刀就像切割尸体一样将人体组织给解剖了。
“结果出来了吗?”吴霜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从地下室出来的她还是被那里的阴风给扫到,冷的恨不得整个人泡在桑拿房里蒸熟。
“将人皮放入电脑模拟系统,得出的画像!”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打印出来的照相纸交到吴霜手里,随即又说道:“我想你应该很熟悉这个人。”
“是吗?”
听着法医沉重的语气,她的心也跟着沉重起来,不好的预感让她突然很不想去接那张纸。
“林佳琪的妈妈?”照相纸上是一张看起来四十至五十岁之间的有点老化的脸,吴霜当然有印象,而是相当的有印象。
“怎么会?”她激动的撑在桌子上,她希望是法医搞错了,皱着眉头吴霜沉声问道:“会不会是系统出了问题,还有其他的可能。”
“你认为呢?”法医的冷静让吴霜恐慌:“我想我还是亲自把报告给你会比较好。”
“谢谢!”这是一个警告,一个带着威胁的警告,是张腾吗?
“我建议你去找下局长会比较好。”法医在走出办公室门的时候回过头,提醒着吴霜,在这个时期,做个人主义没有好处。
不用吴霜自己去找林之放,在法医出去后没有多久,林之放自己上门来找她,还在做思想斗争的人并没有留在林之放的进入,她还沉浸在刚刚的震撼中。
“小吴!”林之放一连叫了几声才将吴霜从她的思绪中给找了回来。
“局长!”吴霜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将位置让给林之放。
“小吴,是什么案子让你想的那么入神?连有人进来都不知道,这个警觉姓不行啊,会造成危险的哟!”林之放拿起桌子上的照片,看了眼:“这个人不是之前张腾强歼罪中的受害者家属?”
“是的,这是法医通过模拟系统得出的报告。”吴霜重重吐出一口气。
“就在早晨我收到一个无名快递,里面是一张人皮和毛发,经过模拟确定是林佳琪的母亲,而且法医已经确定送来的人皮是真人的,也就是说,林佳琪的母亲已经被害。”
“你认为送快递的人还在局里?”林之放理解了刚才吴霜的紧张,如果是换成他,也会做同样的事。
“是的!我查了一下,今天并没有任何陌生者出入,所以对您的客人有了失礼的地方,还请局长见谅。”
“他不是我的什么客人。”林之放头痛的靠在椅背上:“这个人以后你可能会接触蛮多,好好合作对你没有坏处。”
“新来的吗?”
“萧凛那边过来的人,最近会有大动静,你二十小时备命吧!”
“什么?又是他。”吴霜的声音都快掀起整个房顶,她以为可以不用再跟那个混蛋有丝毫瓜葛,想不到尽然把手都插到了警局里来。
“忍着吧,他官高一级。”林之放也不想跟这个主有任何瓜葛,华家与王家就已经够让他头痛的,现在又插进来一个龙魂的人,更是让他欲哭无泪。
“他不过是一个校医生,局长,怎么会对他如此忍让。”
“校医?呵呵。”林之放苦笑着,真要是个医生就好了,可人家偏偏是个军医,而且还是龙魂出来的人,他不过是一个副局长,他可是少将,这个等级怎么比。
“你就当他是校医好了,有些是知道的越多越命短。”
“这件事是不是要通知萧凛。”
“你自己看着办,我们能破的案子,就不要让外人插手了,这个案子你自己能搞的定吗?”
林之放瞅着吴霜,人都已经直接跑到局子里来了,可见是多么嚣张了,完全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通知下他好了,毕竟这件事是他报案的。”
林之放点点头:“刚刚你见到的人,三天后会找你,到时候你可以询问具体内容。”
“局长,您这是……”听出了林之放的无奈,吴霜还是多嘴的关心了这个没啥大能耐的局长。
“老咯,该退休了。”
林之放从椅子里坐起来,男子的话还留在他脑海里,是啊,时代的不同,人总是要被取代,趁现在还有点权利可以活动,不然找个可以安度剩余时光的清闲曰子混混,这个他还是做得到的。
吴霜找不到可以安慰的话,她突然觉得她们的局长老了,从背影上来看,真的有了岁月的痕迹。
她突然在想,也许有一天她也会像他一样夹在那些官场中,慢慢磨去棱棱角角,或许不是他们的局长没有用,而是有用不能用。
官场有官场的斗争,一个不留神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所以她突然觉得她的局长是一个很可怜的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