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在那边。”苗少卿跟着萧凛追了过去,华清逸耸着肩随后也跟了上去。
背后又是一阵巨响,正个主楼倒塌了下来,山石坠落,扬起了巨大的灰土,有的人在逃,有的人在叫喊,但是都仅仅是瞬间的功夫,都已经成为了过去。
四爷拉扯着莲往山顶方向跑出,她没有回头去看过一眼自己亲手建立起来的基地,仿佛那就像是一个小孩在玩家家酒,腻了就推倒重来,也不在意那里面有多少她的心血,她就是这么一个冷酷的人,有着天使的脸庞的蜘蛛。
“你放开我!”军师一把推向四爷,滴着血双眸里有着生气。
“怎么可能?”她在军师身上下的咒语怎么会被解破了?不由得问道:“你醒了?”
“黑魔术并非无咒可解。”
四爷只是呆了一下,但没有放松防备,一只手里是那瓶装着萧凛血液的瓶子,另一只手紧紧的拽着军师。
军师见自己一击没成,再一次发出攻击,袭向四爷手里的瓶子:“敢!”
四爷吼了声,军师睁大双眼,她怎么都无法料到如此美丽的女子尽然会发出如同男人一般的声音。
一道白影飞向军师,脖子上一紧,长长的白纱紧紧的缠住了军师,呼吸立刻变得急促起来。双手拉扯着脖子上的白纱,却始终无法挣脱开来,而对方的力气比他想象的还要大,几乎是一路被拖着向上。
四爷抬起头,她已经可以听到马达的转动声,收紧手上的白纱,将军师腾空拎起。
一架直升机停靠在山顶,四爷见到驾驶座上的人后,松了一口气。
“站住!”跟在身后的萧凛爬上了山顶,远远看见四爷将手里的玻璃瓶丢向坐在驾驶室里的人。
“天使?”跟着萧凛身后上来的华清逸不由的惊呼了起来,他指着眼前的女人,张着嘴,样子超级搞笑:“怎么会是天使?”
萧凛没有理睬华清逸,而且端起枪,将视角瞄向了前方:“放了军师!”他冲着四爷叫了起来。
“我们的交易还没有完成。”
砰的一声,子弹飞射了出去,但是谁都没有想到子弹竟然是朝着驾驶室方向而且,打穿了整个玻璃瓶,飞溅起了血水落在了驾驶座上的人。
四爷急忙回过头,她焦急的看着驾驶坐上的人,眼神中充满着询问。
“这次是瓶子,下一次就是人。”冷然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狠劲。
山顶的风呼啸着,吹起长发。
“放下枪!”四爷拽紧了手里的白纱,望着挣扎中的莲,萧凛将枪丢在了地上。
“军医,我们的交易还没有完。”
萧凛咯咯的笑出了声:“是的,还没有完!”话音刚落,人已经在半空腾起,犹如一只展鹏的大雁瞟向四爷。
这个不是一般人,不他不是人!看着在毫无踩踏的半空上,人怎么可以就这样漂浮起来。像一只鸟,更像是一只烈焰,带着一抹冷光出现在了四爷的身后。
“我说过不会让你死的那个痛快。”犹如地狱使者一般的空洞声音在四爷的耳边响起,一股刺痛从脑后的脊柱处传来,很快这种麻木感传遍到全身,就连每个指节都有着快要碎裂般的痛苦:“你不是要知道九龙神针和九阳真气吗?感觉如何?”
四爷说不出话来,她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但是神经上的感官并没有因为这样的麻木而断层过,相反的这样的疼痛一点点的在增加。
一道劲风从萧凛的背后使来,他并没有听到身后有任何响动,一个高大的黑影挡在他的头顶,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低压的吓人。
萧凛凝视着对方的双眸,他没有动,对方也没有动,两个人的双眼彼此焦灼着,随后,高大的身影向旁边横跨出一步,从萧凛的身边走过,抱起地上的四爷匆匆走回直升机。
随着螺旋叶转动,飞机慢慢离开地面,一个转身冲向了山顶下方,消失在山谷间。
“哥,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吗?”华清逸追跑上来几步,站立在萧凛身边。
山谷边,风大的几乎可以将人吹跑。远处只能看见直升机的机尾,呼啸着转出了山谷间,而身后的火光随着东边太阳的升起而慢慢的落幕。
“我们都不是那个人对手。”萧凛丢下这句话后转身走向坐在一旁的军师:“没事吧!”
一把将萧凛抱在了怀里,军师忍不住哭泣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萧凛拍着莲的后背,安慰着。很多时候他不懂得如何去安抚这样的女人,除了这样紧紧的抱着外,他什么都做不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去,山顶上只剩下了萧凛和莲,华清逸对着苗少卿使了个眼色后悄悄的下了山,毕竟底下是他带来的人,总得回去给哈桑一个交代。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萧凛扶起莲,将她脖子上的白巾取了下来,整理好她的头发,用拇指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你怎么会恢复记忆的?”
“是血吧!”莲歪着头枕在了萧凛的肩膀上,乌黑的长发吹风飘扬,而赤裸着上身的萧凛有点尴尬,但是有不好意思挪动身体,从莲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叫他有点晕眩:“我看到血在流动,眼前浮现出很多画面,但是很混乱。”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萧凛伸手手臂将莲拥入怀里:“山上很冷,我们下去。”
“嗯!”莲站了起来,突然又软倒在地上。
“怎么了?”萧凛连忙将她扶了起来,一只手抵在她的后背心上,将体内的真起缓缓输入莲的体内:“不要抗拒。”
莲不再有所挣动,而是一声不响的任由萧凛为她治疗,只是眼角处有了泪痕,她没有忽略掉萧凛手臂上的伤,完全没有做过任何的处理,现在还在流着血。
萧凛一直皱着眉,他不敢确定自己从莲的身体里找到的那个脉冲点,断层的有点离奇,他缓缓收回手,将自己体内的气息调匀后,坐在了莲的对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