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鸦雀无声。
“大师”及追随者们神情石化,甚至僵化。
就算他们身为“大师”,整天看报纸,与他人争论,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华鼎的如此强大的观点。
唐定山见他们如此模样,朗声道:“现在的你们,恐怕对‘什么是强大’没有真正理解,不要紧,不要急,你们的大脑已经被西方、倭寇洗脑很久,早已经僵化,形成固定的思维模式,想让你们一天之内改变,不现实,如果要让你们的大脑‘软化’,需要时间。”
几位“大师”下意识地拍着脑袋,若有所思。
胡市仍然嘴硬:“就算我们在历史上强大,在文化上强大,在文明上强大,但是,这又如何,能解决目前的问题吗?”
众“大师”、追随者们盯着唐定山,希望他能解释。
唐定山淡淡一笑,继续道:
“近百年来,我们的科技、工业、军事落后,大家都感觉痛苦,甚至绝望。
但是,华夏只是落后一百多年,而在历史上,西方比我们落后数千年,那么,西方是不是因此痛苦、绝望数千年?
我们是痛苦、绝望一百来年!
他们是痛苦、绝望数千年!
谁更强大,谁更弱小?
比如说倭国,它在这几十年里,在科技、工业、科技确实比我们强,可是,在历史上我们比他们强了几千年,在这几千年里,他们对我们仰慕、恐惧,派出留学生向我们学习,将汉字当成他们的文字。在宋朝的时候,他们甚至向我们借种,他们的女人以怀上宋人的种子而自豪、而骄傲。
从历史的长河看,谁强谁弱,谁先进谁落后,不要说聪明人,就算傻瓜也明白,华夏胜出,是真正强大的文明。
更重要的是:从华夏的历史看,从历史的发展规律看,华夏一定会复兴,一定会崛起,一定会重返世界之巅,这是无可置疑的。
我可以断言,数十年后,华夏将成为工业强国,而且是世界第一工业强国。
不要害怕战争,不要害怕倭寇,不要羡慕西方,他们现在的作用就是打醒我们,让沉睡的巨龙重新苏醒,让这头巨龙真正奋起,刺激所有华夏人团结一致,奋发图强,披荆斩棘,最终成为世界最强大的国家。
这不是预言,这将是事实!
到时候,世界上只有两个国家,一个叫外国,另一个叫中国!”
楚飞虹激动地大叫:“说得好,说得好,将来只有‘两个国家,一个叫外国,一个叫中国’,华夏一定重登世界之巅,成为最强大的国家,到时,一定会万邦来朝!”
张艾玲高声道:“我相信,我相信!”
陈演恪感叹:“虽然这是梦想,但如果真的能够实现,我愿意献出我所有的力量。”
梁时秋闷闷地说:“我也愿意。”
他的声音分外低沉,因为受到的打击确实非常大,他花尽心血翻译的“莎士比亚全集”,但至少有两篇是抄袭华夏的,其他的还不知道有多少,他准备回去查个清楚。
部分“大师”也是点头,表示愿意为国出力。
胡市仍然很硬:“华先生,你说得都对,可是,目前来说,不管是倭国,还是米国,我们在军事、工业、科技都处于劣势,怎么办?”
唐定山反问:“胡大师,你有何高见?”
胡市脸上肌肉抽搐,眼神挣扎,但还是一咬牙:“鄙人认为,应该与倭寇和好,甚至认输,以保护华夏军民,保存有生力量,将来东山再起,卷土重来。”
林峰怒喝:“姓胡的,想让我们投降,绝不可能!我们不同意,成仁的兄弟不同意,万人坑中的军民不同意!”
胡市道:“你不懂,我这是曲线救国。”
楚飞虹冷笑:“反抗都不能救国,投降却可以?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投降可以救国的,胡市,你的思路真是特别新奇,你的脑袋要么被驴踢了,要么都是糨糊吗?”
胡市喝道:“楚部长,注意你的身份。”
楚飞虹傲然道:
“我的身份是热血华夏子民,你的身份是什么,是懦夫,是投降派,是汉奸走狗!
我上过战场,与‘神鹰将军’并肩作战,杀过十几头鬼子,我还创办‘鲲鹏日报’宣传卫国战争!
你呢,除了发表投降言论,还有什么,哦,对了,研究你的伦理学与红楼梦?
国家危亡之际,你研究红楼梦?
你可知道,现在华夏连一个螺丝都制作不出来,就连铁钉也叫洋钉,而你们这些所谓的‘大师’,还去研究文学、历史、伦理,还自称聪明人,我看你们是最愚蠢的垃圾!
姓胡的,我鄙视你,你连女子都不如。”
胡市气得大叫:“楚飞虹,你放肆,放肆!”
楚飞虹冷笑:“你们不是经常说‘我们要言论自由,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拼死也要扞卫你说话的权利’,现在,你倒是悍卫,拼命扞卫我说话的权利啊!”
林峰忍不住说:“什么大师,没有前线战士拼命,你们连安放一张书桌的机会都不会有,你们及家人要么成为奴隶,要么被鬼子杀死,甚至砍下头颅,还研究红楼梦,研究个屁!”
胡市气得差点昏过去。
他被华鼎数落,也就算了,毕竟对方是“龙鼎门”的少门主,而且真的与鬼子拼命,战功赫赫,就算小鬼子也不敢轻易招惹他。
楚飞虹是长安宣传部长,“鲲鹏日报”还是她的地盘,骂他几句,勉强说得过去。
可是,一名大头兵也敢骂他,他怎么可以忍受。
他狂怒地叫道:“华先生,管好你的手下,他有什么资格斥责我。”
唐定山冷冷道:“在我看来,他完全有资格,因为他是卫国战争的英雄,而你是投降派,属于汉奸走狗。在我眼中,他比你高尚无数倍,如果硬要对比,他是猛虎,你是兔子,不,兔子急了还咬人,而你不敢,所以,你连兔子都不如,你就是老鼠!”
“啊,我,我,老鼠,老鼠……”
胡市气得眼冒金星,差点背过气,眼前一阵阵发黑,气得要吐血。
想他胡某人,在华夏文坛地位何等尊贵,完全是文坛领袖,任何文人见他,无不恭恭敬敬,视他为偶像,拜他为宗师,对他不是吹捧,就是拍马屁,使他非常受用。
就算是金陵大老,也对他十分尊重,不时褒奖,甚至让他当参政员,还派他出使米国。
想不到,在华鼎面前,他是懦夫,是汉奸,是叛国者,连屁都不是,连老鼠都不如。
“你,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拼命喘气,死死盯着唐定山,“华鼎,我与你不共戴天。”
唐定山冷冷道:“我评判任何人,有一个核心原则:对方是不是爱国!如果他非但不爱国,反而叛国,那么在我眼中,他就是懦夫,是汉奸,是老鼠。谁违反爱国原则,就是我华某人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