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 南方的气候相对比较炎热,就算是到了十月份白天仍酷暑难当,只有进入十月底气候才会慢慢转凉。此时的金陵,凉风习习,气候适宜,是一年中最舒服的时候,一年一度的花魁大会就在这个时候开始了。
这天的醉仙楼可谓名流云集一座难求,近水楼台先得月,朱慈炅早早的就领着郑森前来占位子了,就算他们是常客,掌柜的也只给他们开了一桌,没办法,每年的这个时候醉仙楼都是人满为患,能在二楼占个座位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直接给一桌位子已经是掌柜能做到的极限了。
朱慈炅倒是无所谓,他还特意选了最边上的一桌,反正他又不是来看美女的,准确的说他是来看江南土豪的,等这些土豪表演完,就轮到他表演了,到时候位子不位子已经不重要了,能不能保住小命都要看他们的造化。
随着夜『色』的降临,醉仙楼变得越来越热闹,一楼早已挤的水泄不通,二楼也是座无虚席,就连桌子旁边都站满了护卫和随从,一排又一排的人墙将二楼的每个桌子都围的跟包厢一样。
朱慈炅这桌也就他和郑森、秦明月、骆养『性』等人坐着,至于那老年书生什么的,只是个秀才而已,能让他站旁边就不错了,在座的可都是朝廷大员!
酉时,花魁大会准时拉开序幕,一个自命风流的中年文士在台上摇头晃脑的介绍了半天之后,肉戏终于开始了,只见那中年文士激动的嚎叫道:“下面是我们的第一位花魁候选人,万历二十八年花魁得主徐佛的得意弟子,姓柳名隐,花名如是,何谓如是呢,这如是乃是取的宋代大词人辛弃疾《贺新郎》之: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那么柳如是姑娘到底有多妩媚呢,各位看官请拭目以待,下面,有请柳如是姑娘登场!”
朱慈炅听到柳如是的名字之后直接就愣住了,这会儿柳如是才多大啊,十三岁?十四岁?没这么夸张吧!
他只知道柳如是最后嫁给了钱谦益,却不知道这柳如是秦淮八艳之首是怎么来的,其实,这柳如是正是这年出道的,两年之后就嫁给了一个姓周的状元公为妾,辗转流离了十多年后才嫁给钱谦益的。
传说这周状元早年也是为内阁大学士,只是年事已高娶了柳如是没两年就挂了,柳如是被赶出周府以后又曾经与当时有名的大才子李侍问、宋征舆、陈子龙等人传出过恋情,最后才嫁给了当时的内阁大学士、礼部尚书钱谦益。
一个歌『妓』能连续『迷』倒两位大学士还有数位大才子可见柳如是姿『色』有多么的出众,虽然现在她才十三四岁,但是已经落得娉娉婷婷,我见犹怜。只见她优雅的坐在在台上手抚着琵琶,用清脆而稚嫩的声音唱起了时下小曲,那模样、那身材、那声音几乎将醉仙楼里所有人都『迷』倒了。
一曲既罢,叫好声猛然响起,那声浪差点把醉仙楼都掀翻了,舞台前那挂着柳如是名字的花篮很快就堆满了,直把朱慈炅看的目瞪口呆。那花可不便宜,手指大小的绒布红花就要十两银子一朵,拳头大小的碎布红花更是要一百两银子一朵,那满满的一篮子,最少要上万两银子!
这个时候郑森见满桌子的人没一个送花的,不禁有点耐不住寂寞了,他小大人般的品评道:“嗯,虽然没有明月姐姐漂亮,但也算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了,要不我们给他送几朵大红花吧。”
朱慈炅翻了个白眼,不屑道:“要送你送,小『色』胚。”
郑森闻言,嘟着小嘴争辩道:“我什么时候『色』了,好不容易参加一次花魁大会,总得送几朵花吧,光看多没意思的。”
这个时候秦明月慈母病又犯了,她『摸』着郑森的头安慰道:“小松鼠说的对,这柳如是姑娘的确不错,我们给她送几朵花怎么了?”
在坐的其他人都闭口不言,开玩笑,这位可是皇上,这天下敢跟他顶嘴的估计也就这两个了,其他人是万万不敢的,那可是欺君之罪。
朱慈炅无言了,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几朵花那可是几百两,相当于几万块钱啊,就为了意思一下!土豪的世界他永远都不懂,或许在郑森这个大明第一土豪继承人的眼里,银子跟沙子怕是没什么区别。
现在是二比一,郑森占据绝对优势,朱慈炅只得抓起一块糕点堵住自己的嘴,以免尴尬。
郑森见自己取得了胜利,高兴的大叫道:“去,给柳如是姑娘送十朵花,大的。”
花魁大会一直持续了两个时辰,柳如是最终以绝对优势夺魁,毕竟她是后面的秦淮八艳之首,陈圆圆不出还真没人能比的上她。
花魁选出来了,这花魁大会就结束了吗?当然不是,还有最重要的一个环节,那就是竞标。
这花魁选出来是干什么的,不用说,大家都懂的。
这二楼的一众土豪可不是为了来选花魁的,大多数人都是为了来买花魁的,就算买不到第一名,第二名到第十名长的也挺不错的嘛。花魁大家都想要怎么办呢?那就只有竞价了,以花篮里面红花的总价为底价,众人可以任意加价,只要把所有人都压下去,这花魁就是你的了。
于是,轰轰烈烈的竞价活动开始了,朱慈炅见时间差不多了,不由从椅子上蹦下来,兴奋的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骆养『性』、曹化淳等人连忙跟着起身,一齐拱手道:“都准备好了。”
朱慈炅搓了搓手,跃跃欲试的道:“那就开始吧。”
骆养『性』、曹化淳等人连忙朝各自的亲信使了个眼『色』,护卫的队伍里立马有三四个人匆匆的往楼下跑去。
郑森好奇的看着他们,天真的问道:“三哥,你也喜欢柳如是姑娘吗?要不我买来送给你吧!”
朱慈炅闻言错点晕倒,上去对着他头上就是一个爆栗,笑骂道:“你这小脑袋里一天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是就不是嘛,你怎么还打人呢,郑森委屈的看向秦明月,仿佛在向她告状。
秦明月见状,赶紧把他抱在怀里安慰起来。
郑森从秦明月怀里探出头来,不依不饶的问道:“那你叫他们下去干什么?”
朱慈炅闻言,神秘的道:“你前两天不是问我父王是谁吗?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郑森继续幼稚的追问道:“哦,你父王马上就要到了吗?你是让他们去迎接父王吗?”
“呃”朱慈炅满脸黑线,直接无语。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