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说不,可是怎么说?求你了求你给我去给你抱?
“你快回去吧,我先睡了,明天见。”说完她挂了电话,我日。我日,我日日日!!!
那哥们拿走手机,恰好护士抱着刚出生的婴儿出来,估计太激动了,冲上去喊道:“来!叔叔抱抱,叔叔抱抱……”
护士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我哭笑不得。从钱包里掏出三百块钱……不好意思,钱包就只有三百多块钱,塞给了这位大哥:“恭喜恭喜。”
这位大哥要推脱,我迈开大步闪人了。
回到妇科诊疗室门口,魔女已经在那儿等我了,脸色好了许多。
“怎么了?是什么病?”
“以前的病,一直感染,一直忍着,今天终于忍不了这样的疼。”
“对不起。”当时的风流,种下了那么深的祸根。
不止是给她心灵造成伤害,还有身体上的。
“医生怎么说?”
她拿着手里的一塑料袋药给我看。
“可以走了么?”
王瑾点点头。
我主动去扶着她,慢慢走下楼梯。刚才那个喜得贵子的大哥从上面噔噔噔的往下跑超越我们,然后回头看了一下,对我笑了笑:“去买爽身粉,沐浴露。——哥们,福分不浅啊,修了几辈子修来的吧。”
我礼貌的对他笑笑:“怎么了?”
“弟媳长得太美了!好好珍惜啊!祝你们早生贵子夫妻恩爱。”噔噔噔跑了下去。
幸福的脚步……
有孩子真的是那么幸福的事情吗?讨老婆我都没敢想了,何况是生娃。
“你朋友?”王瑾问道。
“刚才在产房认识的。”
“产房认识?”
“额……产房外面认识的,等你等得慌,去陪他等他老婆生孩子。”
“很有趣?”
“不有趣……但是比一个人在这儿等你出来有趣。”
“喏!你手机。”她把手机凶悍的塞给我。
“哇,病好得也真快,现在又可以摆好打架的姿势了?”
“一个手机,借用一下都不愿给,真够小气的。是不是老是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呵呵,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没必要告诉你,是吧。”
一路上,两人无语,我开车,把魔女送回去,送佛送到西,送上西天去……
她进去后,看了看我:“衣服都湿了。”
“死不了。”
转身就走,如果是在别人的家里,这个情况下,又冷又湿的,我一定进屋子里去取暖一下,可是呢?全身污泥,进去了之后,一定会把她家里的地板,沙发,拖鞋什么的都弄脏,受不了下等人的称谓。
在回去公司宿舍的路上,坐在的士里直发抖,魔女的车上有空调暖气,我让这个司机开暖气,他说开空调加大发动机负荷,会用去不少油。算了……大家都是苦命的底层小贫民。
掏出手机看,没有新的来电,只有一个拨出去的陌生号码,王瑾打的,聊了三分多钟。病了找人聊聊,谁都是这样,没什么奇怪。
我奇怪的,只是,虹姐为何对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呢?原先明明是欲火焚身欠搞的口气,而后来,直接就成了拒我于千里之外的口气了。女人心,海底针,也未免太深了。
花开花落两由之。
我不管这些了,无所谓工作,无所谓爱情了,闷在仓库里蹲在电脑前看一些关于职场学的章。
李靖已经调去了店面,据说是全公司辖下最大的店面,在市中心,我还纳闷了一阵,是不是咱也去店面祸害那些店面的小妞比较好呢?
王华山说把我开除,也没有动静,算了,由他吧,让我去干那些要死要活的勾当,我是不想惹来那么多祸了。
看着虹姐的个人签名,今天换了个人签名,虹姐无瑕:男人男人,多希望你不要骗人……
我的心一紧,是不是昨晚骗她,她知道了?
可是她会知道?再说,王瑾这人也不至于那么无聊跟虹姐谈这些事情的吧,这个想法,被否决。
那她怎么知道?女人第六感?
正想着,桌子上的电话响了,我们仓库的电话响是正常的事情,出货进货的。安澜接了,然后递给了我:“小洛哥哥,找你的。”
“男的找就说我不在。”我现在只想听虹姐的声音。
安澜看了看号码:“女的,好像是楼上部门的。”
我还是接了,廖副的,销售部副经理,以前竞聘玩不过虹姐,之后在食堂指桑骂槐攻击虹姐的那女人,但之后我跟她,也算好上了,当然,好上的意思是,和好。
“杨锐经理。”
“哦……廖副呐。”
“今晚有时间吗。”她问道。
今晚有时间吗?今晚?找我去干嘛?我声明我对三十多岁的廖副可没有任何想法。
她又说道:“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有好好谢过你,给个面子,让我请你吃顿饭。”
“哦?今晚啊,今晚我可能要感冒哦。昨晚淋雨了……”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一边看着虹姐的qq个人签名。唉,人在q在,人亡q亡,可是你都没有从q上找我,那我活着跟亡了有啥区别。
“杨锐经理,又不是我一个人,公司大部分人都会到场的。”她热情洋溢着。
“谁会到啊?哎你是不是升官或者发财什么了?”
“没有了,大家同事一场,最近公司气氛紧绷着,想大家一起吃个饭,缓解缓解压力。”
“那谁去?我可声明,如果你是枣瑟的人,我可不去。”谁都知道我跟枣瑟有过节,至于是什么过节,他们当然不会知道。
“哪会呢?就是虹姐经理,郑经理这些……大大小小的。”
哗啦,一听到虹姐要去,我坐直起来:“恩,对,这个压力,是要缓解缓解了!”
“龙门酒楼,九点整见。”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是这样,如果能推脱,我也想推脱,不过推了后感觉得罪了人,再说虹姐也去,我去凑凑热闹也成,以什么身份出席?仓储部部长?现在只有这个像样的名分了。
其实像我这样的,上位又被踢飞,然后又被提拔,接着就是踢飞。公司里的人最怕的除了两个老总,就是咱这样的牛人,像个鼻涕一样怎么甩都甩不走,现在都没有人敢来得罪咱了,见面说话,那叫一个恭敬,背后骂我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当面开心就成。
晚上,打扮整齐,斜着子寒,子寒也受邀了。极品飞车速度到了龙门酒店,龙门,这名好,鲤鱼跳龙门……咱这样的小鲤鱼,哪天能跳上去呢?
没想到,公司里上上下下,上到郑经理这样能跟枣瑟抗衡的大头,下到部门小丁。群魔乱舞,人魔鬼样,三教九流的几十狗人,一派繁华昌盛的壮观景象。哇,开年会啊。
我一出场,郑经理,这里他最大。郑经理迎上来亲切的握手,一副红军啊,可把你盼来了,快解放我们的热情模样。
老乡!老乡我们来了,我们给你们送矿泉水来了,乡亲们都没渴死吧啊?想想大西南正在遭受旱灾,俺们在这儿胡吃海喝,唉,真不是人啊不是人!
据说郑经理以前原来在公司市场部一手遮天,很牛叉的,属于开国功臣,后来,来了王瑾,自然被削弱了势力,但是王瑾来了之后,把销售额提升了几十倍,不服不行。
郑经理也就服了王瑾,再后来,枣瑟被流放到市场部,郑经理也就坐不住了,枣瑟这人心机可深,一来就把大部分老员工调往各个与市场部不沾边的哨岗,又亲手提拔一些虾兵蟹将,例如莫贱人诸如此类。慢慢培养起了自己的嫡系。
郑经理的地位岌岌可危,面临被枣瑟帮派消灭的生死存亡时刻,觉得不能坐以待毙,这儿正在考虑发展壮大,首先,巩固城墙,稳住廖副等老员工。接着,招兵买马,我是被他看上了。
原因很简单了,就我这样的不死神,人贱人爱。
“杨锐经理,哎呀,你可来了,好好好,入座吧!”
“啥经理啊,就一个部长,您忘了,俺可刚刚被姓王的咔嚓了!”我乐呵呵道。
公司里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叫王瑾王瑾的,估计真的没有几个。平时他们谈到王瑾,说到王瑾都假装两手抱拳向天上作揖,以示皇恩浩荡。哪有我这样直言姓王的。
郑经理笑了:“哎哟,杨锐经理年纪轻轻,潇洒倜傥,在公司里哪个岗位都玩得风生水起,让我们这些老骨头看了眼馋得很。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说,牛啊,不是一般的牛!”
“我们这些小丁,哪里有郑经理牛。公司要没有郑经理,明天保证就转不动,马上卡壳!”
“年轻人,不简单啊,还有陈经理,来来来,这边这边。陈经理年纪比杨锐经理还小吧?后生可畏啊。”郑经理跟子寒寒暄道。
子寒笑笑:“郑经理过奖了,我现在,小职员一枚。”
“没过奖没过奖,陈经理的才能,大家有目共睹,陈经理不做公关部经理,这公关部马上就乱。话说你们这次也是偶尔犯了个小错,想必过些时日,王总的气一消,你们两依然笑傲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