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郝萌道：“不过这些人是分布在世界各地的，属于我们华明帝国的新晋超脱者只有两个。”
“这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林暮听到这十二人是世界各地的之后也就放松下来，随意问道。
“没有，应该就是巧合。”华明梦道，这件事后儿也和她汇报过，“他们研究过，没有什么联系。他们的属性各自之间也没有特殊的联系。”
“哦哦。”林暮点点头，又好奇道：“不过，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啊？”
如果是国内的新晋超脱者，华明梦知道这个消息并不意外，但是现在还有其他国家的超脱者，总不可能是他们自己暴露的吧？亦或是有很高级的间谍？
华明梦道：“当然是因为每一个进化者成功突破到超脱者之后，全世界上的超脱者都会有感应啊。而且，世界各国在这方面还是有一些侦测手段的，可以直接感应到。虽然只有他们突破的那一刻才有一次感应。”
林暮惊讶道：“这么神奇啊？”
华明梦道：“是的，不过，月城那次可能是因为神秘效应的隔离，我们并没有察觉到。”
“是这样啊。”林暮想起在月城的那场战斗，情绪突然低落了一下。
他曾经，以及现在所做的一切，包括修炼，建议建立大虞帝国，其实都只是为了确保有足够的力量，贯彻落实自己的信念而已！
但是那一天，他已经拼尽全力了，舍弃了绝大多数东西，却还是，有人牺牲了……
不管别人怎么看，在他看来，如果没有赵夫人的牺牲，赵部长的牺牲，甚至是断空伯爵的牺牲，那个时候没有什么经验的他，也是凶多吉少了啊……
只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神色，其他人都理解他的心情，也没表示什么。
林暮又道：“拿这个感应是一个什么原理呢？”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在暮维拉问过那伊思后，林暮这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华明梦这个时候再次看了他一眼，然后扫过蒋华仪，道：“好吧，这些也不算什么绝密，告诉你们也无妨。
反正你们只要听听就好，不要好高骛远就行。”
“那肯定的啊，道理我们都懂。”林暮和蒋华仪都是连连点头。
华明梦道：“嗯。这个的话，真就要涉及很多知识了，而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之所以超脱者们能感应到进化者晋升超脱者，是因为每一个超脱者真正突破的时候，都会引发世界法则的波动！而被世界法则接纳是超脱者们就能冥冥之中感应得到。”
“世界法则？”林暮重复着这个词。
在曾经的科技时代，这个词只属于幻想者而已，往往都是小说电影中才会出现的、妄想的名词，真正的精英们更加偏向于……物理，或者化学，生物这些人类自己发现的科学。
前世就不说了，但是在现在母星的进化者时代，这个词再次被重视起来。
有些东西确实存在，并且还是科学解释不了的——至少是现在的科学解释不了的，所以世界法则这个词也渐渐成为了，和物理等学科一样的……真理！
“对，就是世界法则。”华明梦手中的事快忙完了，她停顿了一下，主要是前世的情况和现在母星的情况并不是完全相同，特别是在人类自己的道路上而言，她拆分清楚之后，才道：“不过这个世界法则可能和你们想的有些差别，不是单纯的所谓魔法或者修仙中，那些元素、大道什么的。
而是，这个世界曾经存在、现在发生、未来出现的所有概念；你看得见的，看不见的；现实与虚幻；精神和物质，都有着它们自己的规则。
而这些隐藏于世界真相之中，人们看不见摸不着的规则，就是世界法则！”
“那这么说，像是光速，热容什么的也是世界法则？”林暮笑道。
“没错。”华明梦干脆的肯定让林暮都愣了一下。
华明梦继续道：“这些都是世界法则。
而每一个进化者的路，其实就是到了超脱者之前的境界之后，就要开始领悟世界法则，从而晋升超脱者。
与此同时，他们也会被世界法则所接纳，和世界法则形成一种奇异的共生。
得到一些世界最本源的力量，做出一些不可能的事情。
这，也就是他们为什么被叫做超脱者的原因之一。
在这个过程中，第一次和世界法则融合会引起很轻微的世界法则波动，从而让超脱者们都能感受到。同时也只有这么一次会被感受到。
所以我国，乃至其他国家，都是只知道大概有多少超脱者，而不知道都是什么级别的……
没错，想必你们也想到了，到了超脱者这种地步，其实也就是，所谓的神！
或者，在我们这里，叫做妖神也可以。”
林暮等人认真的听着这些秘辛。
华明梦喝了口果汁润润嗓子，接着道：“古往今来，随着知识的传承与增加，社会与文明的进步，人们对于所谓神的定义也发生了很大改变。
从曾经的愚昧无知，盲目的崇拜者各种各样的神灵或妖神，再到近代的科技时代，用自己的目光看待一切，认为神并不存在，存在的只有真理。
最后到现在，灵力和进化者，异兽，妖神的出现，让人们不得不承认神的存在。
这不过，同样的，在这个时候，这个世界的神，不只是它们那些恒古永存的存在，我们进化者，也可以超脱成神！”
林暮目光一闪，消化片刻之后，才道：“这个神，究竟是什么？”
他问的没头没尾，但华明梦却好像听懂了一般，赞许的看着他，道：“答案是，什么都有。”
“什么都有？”林暮奇道。
“是的。”华明梦道：“就我们所知，除开星历之后晋升的超脱者，曾经那些一直存在的神，其实也就是妖神。至于那些异兽，毕竟是入侵过来的，体系不一样。而那些邪神们……虽然都有着神的特征，但是本质上来说，在这里表现出来的也只是一个交易者而已，也就是说，邪教徒奉上信仰，邪神降下力量，而不是……”
“而不是，这些邪神的力量为这个世界的基石。”林暮脑袋有些疼，云儿见状边给他轻柔的揉着太阳穴。
和蒋华仪云儿只是听听不同，林暮由于在暮维拉那边想到了什么，思考的更深入一些脑袋瓜子也有些不够用了。
华明梦道：“没错，邪神们消失，乃至他们所代表的某些法则消失，都对我们人类没有什么影响。
但是妖神们，它们的消失却是有得。”
林暮道：“所以，古妖神们是不能杀，是因为它们身上承载着世界法则，而且它们死了还会影响甚至是破坏到这个法则，所以不能动。”
华明梦也知道一点先知侯爵和林暮的交易，也不意外他的推测，只是点点头。
林暮又皱眉，好像忘记了什么，片刻之后才道：“你之前说，什么都有，那除开所谓的火神，水神，这种现实世界有着对照物品的神之外，是否还有着什么战神？爱神？梦神？智慧女神这种神出现？”
“当然有。”华明梦肯定道。
“那……”林暮想问什么，但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华明梦见此，便猜道：“你是想问，这后面的爱，梦，战，智慧，月亮的含义等等，只是对于人类而言有意义的东西，为什么会有相应的世界法则存在，甚至是有着对应的古妖神，是吗？
在这个真正有神，又有世界法则的世界。
古妖神，神，世界法则的来历究竟是什么？
是它们亘古存在？还是因为人类的影响而存在？
人类是否能控制力？
也就是：究竟是我们的信仰出现了神，还是神本就存在？”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林暮大声道。
华明梦这时却是一叹，道：“我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但是，如果你说的这些选项，其实只是一个选项呢？
如果说，人类，或者说是智慧生命的出现，其实是世界的必然呢？
我们的出现，就像星辰的出现，恒星的出现，黑洞的出现一样，不是生命的奇迹，而是这世界规定的程序，是……命运！甚至是宿命！
终究会出现……
也许在世界看来，人类与生命，和岩石，和花草，和铁元素，日升月落，时光流逝，甚至光速等等都没什么区别。
我们的智慧……爱……梦，信仰等等等等，和水加热会气化的自然现象没什么两样。”
蒋华仪已经有些更不上他们的节奏了，只觉得到，莫名的震撼，和寒颤……
林暮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了好了。”看到林暮这个样子，郝萌终于是在华明梦的示意下，大力的拍了拍桌子，道：“这些事情你听听就好了，离我们还远着呢，想怎么多干什么？自己找罪受啊？”
林暮一愣，继而哈哈大笑，道：“你说的对。”
“所以说，这些没什么好纠结的。”华明梦收起手机投影，摊摊手，道：“这个世界法则不管你想不想，它们就在那里，它们都有着所谓的神位，在上面。
只不过这里的传说中和现实中的载体，都不是像人类一样外形的神，而是稀奇古怪的妖神而已。
庆幸的是，到了现在，我们终于也有攀登神位的资格了。”
林暮长出口气，忍不住自然而然的将云儿拥入怀里，平复心情。
云儿也是柔顺的紧紧依偎在他怀里。
不过林暮再次想到了一个问题，道：“对了，一个神位，或者说一个世界法则上面只能有一个存在吗？”
华明梦摇摇头，道：“不是，的，好像，每一道法则可以有复数个融合、接纳、承载的存在，但是这其中有没有细微的差别，我就不知道了。”
她是真的不知道。
仙路，从来就和神路不同啊……
“好吧。”到了这时，天儿早餐也已经做好了，后儿和仙儿听到声音都帮忙去端东西了。
于是林暮果断把这个锅甩给暮维拉，然后自己就开始愉快的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