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这个朴西蕥还真的在这!
瞧着朴西蕥那张白白净净的瓜子脸,我心里有些纳闷,不明白门口的保安为什么管她叫小姐,也不明白朴西蕥为什么对保安那么凶的说话。
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我听出了好像是和什么人的婚礼有关,谁的婚礼……朴西蕥?
……我靠了,这个玩笑是不是开大了?
我心里发懵的想着,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心说这是什么情况啊,朴西蕥不是风哥的“移动账本”吗,她怎么成了这家有钱人的小姐呢?
她刚到公正才几天呀,怎么就要结婚了呢,这些事风哥可没跟我提过半个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心里越想越糊涂,我没敢言语,把头压低了一些。
就听朴西蕥对着保安说了几句,随后气呼呼的大叫道:“谁要结婚了?要嫁你嫁,我才不嫁给那个混蛋呢!我这就去找爹爹,你把他们给我赶走,不然我就赶走你,哼!”
朴西蕥说完,在保安满头大汗的注视下,气呼呼的又跑进了庄园里。
瞧着门口保安那副倒霉的样子,我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因为通过他们刚刚的对话,我又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朴西蕥的普通话竟然变溜了。
还记得我们当初见面的时候,她的普通话很生涩,带着一点点的韩国腔调。
但这才几天的时间,朴西蕥的普通话竟然练好了呢,甚至比我还标准,这可真是怪事了,难道以前她是跟我装的?
心里越想越觉得这事古怪,我索『性』不再想了,认准了朴西蕥那张脸,暗道甭管怎么样,她再怎么装,她那张脸是装不了的,我就认准她那张脸了,今天一定要看看这个韩国思密达搞什么鬼。
就在我心里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口的保安已经黑着脸驱赶送花的这些人了。
这惹得送花的人很不高兴,但他们也听见刚刚这名保安被骂了,他们知道保安是下人,为难他也没用,索『性』就真的上车准备离开了。
看着门口瞬间『乱』作一团,我悄无声息的又退回了马路对面。
我走进一家超市,买了一包香烟,随后躲在门口,继续等着与朴西蕥单独见面的机会。
不多时门口送花的两辆车走了,庄园里也传来了马达的轰鸣声,只见一辆红『色』的“卡雷拉gt”从里面窜了出来,它很凶猛的一个转弯从保安的身边飞驰而过,吓了那个保安一跳,但他还是礼貌的敬礼,满脸委屈不敢多说什么。
看着这辆车在我眼前经过,我看清了里面开车的人是朴西蕥。
眼见她要走,我连忙跑出了超市大门,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追了上去。
一路跟在“卡雷拉gt”的后面,出租车的司机有些目光怪异的打量我。
我问他看什么,他尴尬的笑了笑,问我说:“兄弟,前面那辆车里的是你朋友吗,你让我帮你追一辆豪车,你该不会是……呵呵……不会是有什么企图吧?”
耳听这家伙话里还挺警惕,我顿时装作淡然的撇撇嘴。
我脑子里飞快的编了一个瞎话,对他说:“你倒管的挺宽,知道前面那辆车里是谁吗?”
我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下,想看看这个出租车司机知不知道朴西蕥所在的那座庄园是什么来头。
结果这名司机愣了一下没有说话,我一见他这副表情,心里有些失望,连忙接着说:“那是我们家小姐,我是她的保镖,刚刚大小姐发脾气了,把我丢下,自己跑了。”
“嗨,原来是这样啊。”
一听我是前面那辆豪车主人的保镖,我身旁的司机摇摇头:“看来这年头干什么都不容易呀,你们这伺候人的活……更不好做吧?”
“还行吧,平日里闲的蛋疼,没事竟吹牛『逼』了。”
我听出了司机嘴里挖苦我的意思,但我懒得理他,随口应付了他一句,警告他把车跟紧,要是跟丢了,我可不给他车钱。
知道了我的“身份”,开车的司机自然是明白他惹不起我们这类人的。
他小声的叨咕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懂,不爽的瞄了他一眼,这孙子就认真的开车不再说话了。
不多时跑进市区之后,我让出租车司机不要跟的太近,等我跟着朴西蕥在公正市内转了一圈后,我们也来到了一栋高有几十层的大厦门口。
这座大厦我以前没来过,我探头看了一眼楼顶的牌子,上面挂着四个大字,“方中集团”。
方中集团?
嗯……这个名字……我怎么有些耳熟呢?
我心里默默的想着在哪里听见过着个集团的名字,我们前面车里的朴西蕥,已经气呼呼的摔门下车,拎着手包急急的向着大厦里跑了进去。
我看着她进去的样子,告诉司机把车开到对面去。
见我下车就走,司机急了,伸手拦住了我:“我说哥们,你还没给钱呢,真耍流氓啊?”
我看着他那副不安的眼神,忍不住笑了笑,从兜里拿出五百块钱递给他,告诉他我记住了他的车牌号码与工作号码,今天他这辆车我包了,这是定金,他要是敢拿钱跑路,我一定会投诉他。
见我出手大方,司机也不和我抬杠,他美滋滋的收好钱后,就把车开到了对面去。
我看了他一眼,也快速向着大厦里跑了进去。当我进入大厦里的时候,朴西蕥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心里暗想不能在人家的地盘上『乱』走『乱』动,于是就看起了面前富丽堂皇的大厅,假装出了随意欣赏的样子。
“先生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吗?”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古怪举动引来了大厅里工作人员的注意,一个身穿黑『色』小西服的年轻女孩,笑容满面的走到了我的身边。
我看着她那副职业化的笑脸,心里一惊,刚想说我不需要帮忙,只是随便看看,这才想起了我进的地方不是酒店,而是人家方中集团的大楼。
这让我心里有些郁闷,我就推说自己是来谈业务的。
女孩又问我谈什么业务,和哪位主管有约。
我尴尬的挠挠鼻子,说我和谁都没约,就是今天过来随便看看,想瞧瞧方中集团有什么好项目合作发展没有。
听我话里的意思,女孩把我当成了暴发户。她礼貌的请我去休息区,然后给我倒了一杯咖啡,拿着一本册子对我讲起了方中集团的历史和所建项目。
我心不在焉的听她说个没完没了,大概也了解了方中集团是个什么样的公司。
这家公司总体来说,规模很懂,它涉及的区域很广,从对外进出口业务,到国内物流、房地产开发、电子商务、服装制造、旅游餐饮,他们无所不参与。
方中集团可以称为是公正市商界的龙头,他们的财力和人力,还有资源和技术,都处在国内领先行列。
听着面前这个小丫头娓娓道来,我偶尔礼貌的笑一下,心里有些吃惊,不明白朴西蕥这么一个神秘的“移动账本”,怎么会和方中集团扯上关系。
就这么装相的等了半个小时后,我看见朴西蕥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不知道为了什么,她眼圈有些发红,显然刚刚哭过,看样子比从庄园里出来的时候还要生气。
我一直看着朴西蕥走到门口,连忙起身谢过了面前女孩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她要了一本宣传册,我也紧追着朴西蕥走了出去。
我本想喊住前面的朴西蕥,但是周围的人太多了,我怕这样唐突会引起麻烦,所以一直默默的看着朴西蕥上车离开,我才对出租车司机摆手,让他过来接我。
一路紧紧的跟着朴西蕥的轿车,我身旁的司机坏笑着调侃我:“哥们,我说你们家这位小姐的脾气也太大了,这么半天了还不原谅你,她就忍心让你做出租车吗?”
听了他的话,我诧异的转头看向他。
发现他正满眼暧昧,对我挤眉弄眼后,我心烦的瞪了他一眼,告诉他少打听这些事,老实开车就得了。
被我损了一句,司机有些尴尬,他看了我两眼,嘴里小声的说了句:“得了,有钱是大爷,看在你花钱的份上,我今天给你当哑巴还不成吗?”
娘的,这个出租车司机怎么和泰曹丹那孙子一个『毛』病,都他妈是话痨呢?
我此时心里烦的要命,他竟然还在我耳边说个没完没了,这个欠揍的家伙,要是放在平时我早臭骂他了。
我心里无奈的想着,头疼的靠在了车玻璃上。
我就这么与司机一言不发的整整跟了朴西蕥一天,这一天的时间里她出入各种高档场所,期间还自己去吃了一顿西餐,做了美容,到了傍晚她又去逛服装店,好像发泄似的,竟然买了一大堆东西。
夜里八点左右,朴西蕥又开车进了一家『露』天酒吧。
她看了一场摇滚乐,用了三个多小时把自己喝的东倒西歪,最终在我担忧的目光下,摇摇晃晃的走进了自己的车里。
看着朴西蕥那醉醺醺的样子,我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我能看的出来她今天好像很伤心,而且我更能看的出来她很孤独。
一个女人自己逛服装店,自己吃西餐,自己做美容,自己喝酒看表演,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孤单寂寞呢?
难道说她在公正就没有一个朋友吗,不过这也难怪,她既然是风哥私藏的“移动账本”,那么她在公正没有熟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但我的脑子里始终也解不开她所住的那座庄园和方中集团的谜题,我不知道她怎么会和那种地方联系在一起,而且看起来她的身份很特殊,她让我越来越觉得理解不了。
我和司机坐在车里默默的等了几分钟后,朴西蕥的轿车缓缓发动了。
由于醉酒,她开的不是很快,但车在路上跑起来却是画着弧线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知道她醉的有多厉害。
就在我们心惊胆颤的跟着她跑了七八分钟后,朴西蕥突然急刹车停在了马路中间。
她的这个举动惹得后面的车辆惊慌失措,朴西蕥却根本没有理会有没有危险,她捂着嘴巴急冲冲的跑跳下了轿车,手扶着车门,哇的一声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