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这些摩托车骑手,我心里的不解越来越浓。
我有些不明白这两天d市的事情怎么变的如此复杂,难道说风哥要回来了,还是说秦华那个孙子又有什么大动作呢?
我心里暗自想着,装作有些胆怯的不敢表『露』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见我这副样子,我面前的小胡子皱了皱眉头,他盯着我的眼神也渐渐犀利了起来。
我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不是对我产生了怀疑,反正我感觉自己深夜突然出现是挺可疑,但没办法,我已经闯进来了,总不能退出去不是?
就在我低头不语的时候,小胡子又说话了:“你是干什么工作的,怎么午夜换班呢,你家是住这里的吗,在哪呀?”
瞧着这家伙像个警察似的审问我,我心说我住哪不住哪你他妈问的着吗?
要是放在平日里他一个人敢这么问我,我肯定骂他一句脑子有屁,然后毫不犹豫的上去一顿暴揍。
但今天不行,不是说他的人多,而是这整条解放路27街上的人……太他妈多了!
我心里暗自盘算着,本想说我家住在北海家园,想要借机能够混进去。
但想了想,我又觉得这话不能说。
因为对方此时既然问我看没看见那个中年女人,那就说明这个中年女人藏身的地点还没有暴『露』。
如果我一不小心说错了话,那没准就会害了她,还很可能我自己也被引火烧身。
心里略微犹豫了一下,我连忙『露』出了一副讨好的笑容,对着小胡子说道:“这位大哥,我……我是港口卸船的力工,这个点没活不就回家了吗。呵呵……我家就住在这……但……但我可不敢告诉你们,这……”
我嘴里说着,装作很惶恐的打量周围这些人,那样子看起来,就好像我害怕他们会去我家烧杀抢掠似的。
看着我这幅怂样,小胡子不屑的撇嘴一笑,他对着我摆摆手,瞪着眼睛让我赶紧滚蛋,还骂了我一句,让我别在街上给他添堵。
我得了“通行令”后,连忙对他点头哈腰的说了句谢谢,然后头也不回,就在这群人的身旁快速走了过去。
我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暗道好险、
娘的,这群家伙也太自以为是了,还别在街上给他们添堵,他难道以为这城市的马路是他们家开的吗?
就在我心里恼火的想着,低头往前快走的时候,突然我身后这群人里有人惊咦了一声。
那声音让我刚刚平静的心情不由的一抖,只听那个声音说:“咦,三哥,好象不对呀,港口卸船一般都是半夜呀,而且那里的力工我见过,一个个脏兮兮的,可哪有穿这么规矩的,你瞧瞧这小子,那一身西服一看就挺值钱呀!”
妈的,坏了,我这身衣服出问题了!
没想到对方这群人里竟然还有个心思缜密的家伙,我一时间有些慌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偷眼回头快速瞄了他们一眼,只见那个小胡子听了这话后也是面有异样的看向了我。
当他看见我鬼鬼祟祟回头观瞧,这家伙当下就翻了脸,大骂着:“草,你他妈站住,敢玩老子,你活腻了吧!”
狗日的,真他妈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这个家伙话音刚刚出口,我想都没想拔腿就往前跑了出去,心想今天这件事背了,看来我只好将计就计,把他们引离北海家园的范围再说。
我心里郁闷的想着,身后已经传来了摩托车发动的声音。
我知道自己在马路上肯定是跑不过他们那两个轮子的,这让我心中有些焦急,我抬头在街道两边四处张望,等看见26号街周围有很多胡同巷口后,我脑子里冒出了一个主意,就随便找了一个胡同钻了进去。
面对摩托车追赶,这种事我不是第一次遇见。
当年混公正市的时候,我没少和“街哥”们发生摩擦。
那个时候年纪小,我惹不起他们,被他们骑摩托车追都追出了经验,对付这种摩托车骑手,必须要找一个又窄又长的巷子,只有让他们施展不开,你才有反击的机会。
我一路拼命的往胡同里奔跑,身后很快就传来了摩托车进入胡同里的轰鸣声。
由于胡同里狭窄,那二十几个摩托车骑手不能一起闯进来。
当先追进来的人正是那个长头发,他一头长发在摩托车的飞驰下显得很飘逸,这孙子一手扶着摩托车的车把,一手拽出了后座上别着的钢管,呜嚎怪叫的,看样子显得有些兴奋。
我瞧着他那副德『性』,心说这孙子是找抽呢,我算计着此时跑的还不够远,就又向胡同深处奔跑了十几米。
等看见那二十几辆摩托车排成长队全都闯进来后,我心说机会来了,偷偷从兜里『摸』出了几枚一块钱的硬币,瞄着长头发那张欠揍的脸,甩手就飞了过去!
“我……草!”
随着一声刺耳的叫骂,我丢出的硬币有一枚正打在了长头发的脑门上。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我丢出的力度,再加上他追击的速度,几米的距离这小子相当于用脸去撞硬币,当下摩托车一歪就狗吃屎的摔在了胡同里。
他这一辆车横的摔倒在地,后面紧追的那些车可跟着倒霉了。
由于这帮家伙追的太近,速度又太快,前面车辆倒地的时候他们来不及减速,第二梯队的车辆就撞在了长头发的摩托车上。
紧接着是第三梯队,第四梯队……然后这帮骑摩托车的孙子,就像多米诺骨牌似的,稀里哗啦的摔倒了一大片人。
我看着他们在胡同里摔得『乱』七八糟的样子,嘴里得意的发出了一声冷笑。
心说这帮家伙是真够愣的,这么狭窄的胡同,他们竟然敢骑车追进来,这不是送上门来给找挨揍吗?
我心里想着,耳朵里听见了一阵嘈杂的骂声和疼呼声,甚至我的脚边还传来“当啷”一声轻响。
我低头向脚边看去,发现一根钢管弹跳着滚了过来。这根钢管是长头发刚刚举着的,我眼里目光一狠,就弯腰把它捡了起来。
“王八羔子,敢追爷爷,看老子弄死你们!”
我手里拿着这根钢管,目光凶狠的盯着面前的这群人。
此时要说这群人里最惨的,那非说是先前冲的最猛的长头发了。
这孙子倒地之后蹭破了脑袋,摔的满脸都是血,又被身后多辆摔倒的摩托车砸中,此时已经晕过去没有了叫声。
我快速瞧了他一眼,随后看向他们骂骂咧咧想要爬起来的模样,心里也来不及多想了,举着钢管就向他们冲了过去。
一路踩着摩托车,我趁着地上这帮孙子不能还手,一阵胡劈『乱』打。
这群人可能没想到我竟然敢对他们先下手,他们一个个捂着脑袋惊慌喊叫,我也不管是脑袋屁股,等把这帮孙子打的头破血流后,我也反方向的又跑回了这条胡同的入口。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一辆摩托车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骑车的那个家伙,正是先前对我问话的小胡子。
不知为何,这家伙晚来了一步。当他停车看见我的时候,他也同样看见了胡同里躺倒一地的那些摩托车骑手。
“妈的,真是一群废物!”
看清了此时胡同里的情形,我面前的小胡子并没有胆怯,他恼火的瞪了我一眼,便大骂着从车上拽下一把砍刀,十分生猛的向我冲了过来。
“你他妈到底是谁,敢打我兄弟,老子砍死你!”
听着这家伙嘴里的大骂声,我心说这家伙的身上倒是有几分匪气。但看他握刀的那个架势,我就知道他是打不过我的。
当他的砍刀向我迎头劈来之际,我侧身躲闪的同时甩起手中的钢管,就重重的砸在了他握刀的手腕上。
“啪”的一声闷响,这孙子手里的砍刀飞了出去,我不等他惨叫出声,又踢出了一击鞭腿,直接将他打倒在了地上
刚一接触,刀也飞了,人也倒了,这让地上的小胡子瞬间明白了我是什么人,他知道我是个高手,他捂着骨折的手腕不敢再『乱』动了。
我看着他躺在地上惶恐的样子,我挥起手里的钢管又在他头上连打了两下。
等把他打的有些发晕后,我抓着他的衣服,将他提起来,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今晚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孙子还挺硬气,虽然落在了我的手里,但仍是有些不服不忿。
见他不说话,我就用手里的钢管去打他的膝盖,这孙子吃痛不起,对着我求饶喊道:“别……别打了,我……我们是郑宇良的人!”
郑宇良?
耳中听见这个名字,我瞬间愣住了。
因为这个名字让我感觉很熟悉,但我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说过。
郑宇良……郑宇良……
靠,那不是二老板吗!
没错,就是他,二老板是浙江人,和风哥是发小,他的名字就叫郑宇良。
还记得当初在“蓬荜生辉”做经理的时候,我就是惹了他手下的人,才和红朵在医院里上演了大逃亡。
如今风哥不再,这二老板怎么又冒了出来?
难道他是不满秦华接手风哥的生意,也想着出来搞点事情吗?
一时间二老板的出现,让我感觉今晚的事情『乱』成了一锅粥。
这一切的起因,应该全都从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中年女人身上引起的,这个女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秘密呢,妈的,看来d市……不会是又要变天了吧?
我心里有些担忧的想着,愣愣的看着被我打怕的小胡子,问他街上那些流氓混子是不是也是二老板的人。
听我问起那些人,这家伙眼里犹豫了一下,对我说:“他们是谁我不知道,但他们不是和我们一伙的,老板也没交代过,我们就是来找人的。”
这家伙说完,眼神闪过一丝狡猾的目光,讨好的笑问了我一句:“哥们,你真厉害,我服了!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我回去也好和老板有个交代?”
没想到这孙子此时竟然还想着套我的话,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对他坏笑道:“我大哥是秦华,我也是来找人的。”
我嘴里说着,不等小胡子反应,一个腮炮就打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