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回来了!”
就在我们仓库里的人诧异外面的摩托车声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我看见皮子的身影在仓库门外大叫了起来。
只见这孙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群摩托车骑手,那些人穿的跟美国嬉皮士似的,手里还拿着钢管、车链子,十分拉风的把仓库大门给堵住了。
看着里面满地躺倒的全是人,这些皮子找来的人也愣住了。
瞧着这些人发傻的样子,皮子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他从摩托车上跳下来,跑到一个留长头男人的身边,对着他叫道:“怎么样冬哥,那是我大哥耿浩,能打吧?赶紧帮忙,别他妈看热闹!”
听着皮子的叫声,这个叫冬哥的男人也笑了起来。他对着身后这群摩托车骑手招呼了一声,这群人就捡便宜似的冲了进来。
眼见帮手到了,我心里是长出了一口气。暗想皮子三人这一年的变化不小,竟然认识了街头骑手,看来他们也是天生长了一颗“混”的脑袋。
有了这群“嬉皮士”的加入,我几人是顿感轻松,我们一路挥着棒球棍追着豹哥猛打,那孙子吓的连滚带爬,最终钻进了一处铁架子下面。
他的这副缩头乌龟的模样让石凌感觉很是不爽,他大叫让我护住他,他便蹲在地上用手里的棒球棍去捅里面的豹哥。
被石凌大力的在胸口捅了几下,豹哥藏在架子里发出了死狗般的叫声。
就在这个档口,仓库的外面又来人了。那是好几辆面包车,里面坐着的全都是拿着砍刀钢管的马仔。
妈的,真是捅了马蜂窝了!
眼见对方增援到了,我招呼皮子,让他带那些骑手去堵住大门。
皮子的这群朋友也很讲义气,他们听了我的话,二话不说就向着大门口冲了过去。
在一阵叫喊谩骂声中,冬哥的人与外面的来人打成了一团,门口的摩托车被推倒了一大片,这让这帮爱车如命的骑手瞬间彻底红了眼。
就在外面爆发群殴冲突的时候,我突然听见门口有人大喊了一句“把仓库给老子推倒”,随后我的耳朵里就听见了卡车的轰鸣声,紧接着一辆吊车的车头,就撞破了仓库的铁皮墙。
“我靠,不是吧?”
眼见对方竟然开来了一辆吊车,我连忙拉住地上痛打豹哥的石凌,让他别打了,赶紧跑。
石凌此刻也看出了对方的意图,他嘴里骂了一句,抬脚踹到了豹哥藏身的铁架子,就和我脚前脚后的向着门口跑了过去。
由于事发突然,皮子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仍是与门外的那些人火拼。
见我们冲过来,皮子下意识的问我们怎么了,我对他急急的大叫,让他去看撞破铁皮墙的那辆吊车。
此时由于十几辆摩托车封堵了大门,这让我们出去很不利。皮子看出对方要撞倒这个破烂仓库的时候,已经是为时已晚了。
刹那间只听“轰隆”一声铁架子闷响,吊车的摇臂重重的撞在了房顶的铁架子上,这让房顶的薄铁板瞬间楼塌落,砸在我们人群里顿时发出了一片惨叫之声。
眼见如此情形,我暗道一声不好,拽着身旁的狗仔左右躲闪。
当我回头去找石凌的时候,却发现他被一辆摩托车绊倒在地,整个人形势很危险。
眼看着石凌扑倒在地的样子,我心想人家是来帮忙的,怎么能让人家受伤呢,于是我将狗仔推出大门,就向着地上的石凌冲了过去。
就在我伸手想要将他拉起来的一瞬间,突然我听见石凌大喊了一声“小心”,随后都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撞飞了出去。
一阵天旋地转后,我眼前发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了一间病房里,周围全都是白『色』的墙面,在我旁边的病床上还躺着一个睡着的女人,我看着她的脸,发现我不认识她。
我盯着她看了很久,感觉自己的身体疼痛酸乏,我吃力的想要看看自己是什么状况,却发现自己的头上、身上缠满了纱布,还有几个电子仪器贴在我的胸口。
妈的,这是什么情况,老子……受伤了?
看着自己的这幅德『性』,我当时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我被人送进了医院里,但我伤的有多重,我却是不知道的,这让我刚刚缓过来的神志,有些惶恐不安。
“你醒了,太好了,我去叫医生,你不要动!”
就在我发出了一些声响的时候,我旁边陪护床上的女人满脸惊喜的笑了起来。
我看着她那张也算是很漂亮的脸,有些搞不明白她是谁,更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在我的病房里。
这个女人跑出去没多久,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就带着几名护士走了进来,他们让我把身体放平,然后开始对我进行检查,并问了我一些简单的问题。
等发现我的神志清醒,没有什么异样后,一个戴眼镜的男医生,对着我病房里的女人说道:“病人的身体很强壮,看来他的大脑也没有受到太严重的影响,现在可以放心了,好好静养吧。”
这名医生说完,就带着其他人走了出去。
等把他们送走后,我病房里的女人满脸欣喜的扑到了我的床边。
她看着我『迷』茫的双眼,笑着对我说:“你这家伙命真大,那么粗的钢架砸到你,你都能平安无事,看来你出门的时候一定是烧香了。”
听她如此一说,我这才隐约间回想起了当天的情况。
是了,我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那个该不会是房梁的钢架吧?
这个信息让我有些无奈,我盯着面前的女人问她是谁,我怎么会在这,我的那些朋友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见我刚刚清醒就问出了这么多问题,病床前的女人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
她整理了一下思路,拿过来一个水杯和吸管,让我一点点的喝着。随后她好看的拖起了下巴,坐在我床边笑眯眯的说:“你问的问题太多了,应该一个一个说。”
这个女人说着,便对我讲起了我昏『迷』后发生的事情。
原来那天厂房倒塌后,豹哥那个王八蛋就在手下保护中逃跑了,我被石凌和皮子他们从废铁堆里扒出来送进了医院。
而我面前的这个女人,正是当初段双洋泡的那个豹哥的马子。
据她自己介绍说,她叫杨哲佳,她其实根本就不是豹哥的女朋友,她是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偶然进了豹哥的饭店打工,被豹哥看上了,但她可一直也没答应。
对于她这个说法我自然是不信的,因为要是普通的打工妹怎么会有这种事呢,看来她和豹哥的关系,还是有点值得推敲的。
但她不是我朋友,对于她与豹哥的事我也懒得过问,我就追问她我在这里躺多久了,问她我那几个兄弟怎么样了。
听我问起了那几个损货,杨哲佳笑了笑,她竟然告诉我说我已经在医院里躺了两天了,皮子、段双洋他们都只是皮外伤,他们在这里陪了我一天,就都回去了。
至于我的住院费和这间高级病房的钱,都是石凌帮我支付的,但私人护理的钱,则是段双洋出的。
一听说段双洋竟然给我请了个私人护理,我就诧异的四处瞧了瞧,没有发现那个护理的身影,我问床边的杨哲佳,说别人都走了,她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对于我这个问题,杨哲佳有些不好意思。
她眼神异样的看着我,对我小声说:“我留在这里是为了感谢你那天救了我,虽然咱们不认识,但你那天为我和段双洋拼命的样子太帅了,人家舍不得离开你呢…”
好嘛,一听她说出这话,我就知道这妞绝不是什么好鸟。
心想段双洋因为这个小妖精挨打也算是倒霉了,我就有些没好气的对她说:“我现在醒了,请你把我的护理叫过来,你可以走了,你不欠我什么。”
“我可不能走。”
我话音落下,本以为这个女人会识趣的离开,却没想到她一脸坏笑的白了我一眼,对着我说她不能离开。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能走,就问她什么意思。
只见她『露』出了一副玩味的表情,故意凑近我说:“因为这份工作价钱不错,我还要挣钱养活我自己呢。”
“什么,你……你就是我的私人护理?”
没想到段双洋给我请的私人护理竟然是她,我当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说这个坑哥的娃呀!
我一时间心里有些生气,就问杨哲佳,她留在这到底是为了赚钱还是为了报答我。
她竟然认真的想了想,说两者都是,既要报答我的相救之恩,又要赚钱,还一脸无辜的问我说难道这两者有冲突吗?
看着她那副样子,我算是彻底被她打败了。
我没好气的让她把电话给我,我就想打电话去质问段双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她把我的手机递给我后,我看见了上面有几十个未接电话,其中有欣钰的,还有红朵的。
我心里琢磨了一下,无奈的放弃了给段双洋打电话骂他的冲动,有些愧疚的给红朵打了过去。
“喂,浩哥,你在哪呢?那天你怎么没来呀,敢放我鸽子,你不想活了?这两天打电话你也不回,我还是不是你女朋友啊?”
电话接通后,红朵怨念十足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出来。
我听出了这个丫头是真急了,嘴里苦笑了一声,只好老老实实的告诉她我受伤了。
听见我现在正躺在医院里,红朵也顾不得埋怨我了,她焦急的问我在哪,还说她这就赶过来。
我问了杨哲佳所在医院的位置,然后告诉了红朵。
仅仅过了十几分钟,红朵就眼圈发红,风一样的跑进了病房。
她推门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可等她哭着哭着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女人时候,红朵的表情顿时愣住了。
我看着红朵那副样子,知道坏了,连忙对她解释杨哲佳是段双洋给我请的护理。
却没想到红朵看着我床边的女人,突然惊喜的叫了起来:“杨哲佳?”
听见红朵的叫声,我和床边的杨哲佳同时一愣。
等杨哲佳看清了红朵后,她在我诧异的目光中,竟也是满脸惊喜的向着红朵跑了过去。
“呀!周红朵,怎么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