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中国就有一个说法,叫民不与官斗。
那是指封建社会,官吏对百姓的欺辱压制,让百姓不敢与官府做对。
本来我以为这种事情在现代社会怎么也遇不见吧?哎,你还真别说,我今个就遇见了!
当我面前那三个“差官老爷”颠倒黑白,说我行凶伤人,还说我打伤了四个见义勇为的市民的时候,我他妈真想一口唾沫喷他们脸上。
你说这话他们怎么说出来的呢?
难道他们就不知道什么叫作证据,也不知道什么叫作证人吗?
我想他们当然是知道的,他们之所以这么做,那一定是有什么把握,能把我给办死的!
这让我觉得今天的事不好谈拢了,我一定是惹了极其“厉害”的人!
就当听见我恼火大骂的时候,桌子边上的三名警察同时变了脸『色』。
我不等他们吼我,接着说道:“你没别扯这些没用的,吓唬谁呢?咱们今天就把话说明了,不就是我打了你们什么队长的儿子吗,想整我直说,装什么呀?”
见我竟然把事情挑明了,这三名警察面面相觑,彼此看了起来。
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恼羞成怒了,先前那名对我大吼的警察腾地一下站起了身子:“小子,你跟谁装狠呢,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这名警察说着,气呼呼的向我走了过来,他看着我半蹲身体的样子,抬起一脚就踹在了我的膝盖上。
这一下力道很大,让我差点跪在地上。
我一脸凶狠的看着他,对着他大叫:“我草你大爷!有种的你打死我,老子有律师,我看你怎么交代!”
“你吓我呢,还律师,我好害怕呀!”
这个男人说着,抬起脚来又想踹我。
就在他把脚抬起来的时候,他们三人中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人突然出声制止了他。
只见那个人可能年纪比他们都大一点,他两鬓的头发都有点白了。
他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笑眯眯的走到了我和这名警察的身边。
他低头打量我很久,弯着身子看着我说:“你以为把律师抬出来我们就不敢动你了吗?告诉你,我们要想收拾你,那是有很多办法的,而且我保证外人一点也看不出来。”
这名白头发警察说着,与我身前的警察同时笑了起来。
他们两个笑着笑着,彼此使了个眼『色』,那名对我动手的警察就走了出去。
不多时他端着一盆水返了回来,腰里还多出了一个电棍,手里提着一个水壶,胳肢窝下还夹着一叠厚厚的牛皮纸。
看见他们拿出这些东西,我知道他们这是要对我动“私刑”了。
我有些紧张的看着他们,问他们想干什么,吼他们身为警察,怎么能如此无法无天呢?
看着我紧张慌『乱』的样子,我面前的“白头发”丢掉烟头,又对着我笑了起来:“你从进来起,就应该知道这间屋里谁是天,既然你不想配合,那没办法了,我们只能给你上些手段!”
“白头发”说着,伸手接过了身旁警察手里的东西。
他问那名警察想先玩什么,那名警察笑着就把腰里的电棍拽了出来。
他手指头按动电钮,那漆黑的电棍顿时“哒哒哒”冒出了一串串蓝『色』的电光火花。
看着这根冒着蓝『色』火花的电棍,我想起了曾经混蓝道的时候,有一个哥们跟我说的话。
他说局子里有种私刑,叫作“水搭桥”。
什么意思呢?
就是说把人的手放在水盆里,然后用电棍接触水面,来达到传递电流的目的。
据说这么做有两个好处,一个是电流通过水面传递,会使人感觉更加疼苦。另一个好处,就是受电击的人在外表上根本就看不出来。
因为没有与电棍直接接触,就没有轻微的灼伤痕迹。即使被电击的人事后告他们,也是拿不出任何证据的。
心里想到这件事,我暗道以前都是听说,今天算是有亲身经历的机会了。
就当我想着的时候,这两个警察已经拿来了一把凳子,把水盆放在了我的背后,将我的两只手按在了水里。
“小子,我再问你一遍,说你当街持刀行凶伤人,这一条你认不认?”
“不认!”
见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手提警棍的那名警察顿时冷笑了起来。
我看着他那副阴笑的模样,心说这事绝不能松口,只要我松口认了,那我就真的完了。
听见我仍是不“配合”,这名警察就像流氓似的撇了撇嘴,他按动手里电棍的开关,在我猝不及防之下,就猛地捅进了水里!
一瞬间强大的电流通过水面,让我浑身控制不住的剧烈颤抖。我感受着从来也没经历过的痛楚,绷紧了全身每一处肌肉。
这种强烈的痛苦足足煎熬了我几秒钟,那个按开关的孙子才松开了手指。
那电击后的疲惫感,让我差点坐在地上。
看着我大口喘息的样子,这名警察笑了笑:“怎么样,滋味不错吧?说吧,这回认不认,别自找苦吃!”
“我去你妈的,我认你大爷!”
“有种!”
这名警察说着,又笑着把电棍捅进了水里。
就这样,我被这个孙子一连折腾了五六次,终于全身没有了一丝力气,像个假人似的吊在了暖气片上。
此刻我可以说是彻底虚脱了,我他娘的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刚才撒了一泡『尿』在裤子里。
看见那个家伙还想要电我,那个先前给我“定罪”的警察走了过来:“行了兵子,让他喘口气,你们出去抽根烟,我和他聊聊。”
听了他的话,我身前那两名警察冷笑着走了出去。
剩下我和这名警察后,他笑着拿出了自己的烟,问我抽不抽。
我无力的摇摇头,他竟然不理会我,点上一根烟塞进了我的嘴里。
随后他从桌上拿过来一个本子,对我晃了晃:“小兄弟,别太较真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认个罪吗?反正这事我和你说,想怎么写都是我们自己说的算,你就在上面签个字,我保正你什么事都没有,怎么样,配合配合吧。”
听见这个男人的话,我当时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心说你他妈说的倒是轻巧,还认个罪,老子没罪,我凭什么认啊?
我翻着眼皮看着他递到我面前的本子,发现上面果然都是空白的。
我笑着问他:“你们这么整我,就不怕被我告你们吗?我问你,今天这事是不是因为我打了不该打的人啊?”
“你说对了,就是因为你打了不该打的人。”
见我发问,我面前的这个男人竟然直白的回答了我的问题。
他笑着把自己的本子放在腿上拍了拍,对我说:“你今天这个事呀,要我看你就自认倒霉得了。你想告我们,怎么告啊?别犯傻,你觉得我们敢做,还能怕你告吗?听我一句劝,你把字签了,我给你改一条,保证你几个月就出来,大家都不好混,别让我们为难,要是你还这样,我可就不管你了。”
“别装孙子了,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我告诉你们,只要我还有口气在,我保证这事跟你们没完!”
“呦呵,行,你就嘴硬吧!”
见我死活也不答应他的要求,这个男人笑着把审讯室的门打了开。
只见门外这回走进来三个人,除了那两个出去透气的警察之外,在他们中间,还走进来一个穿西服的中年男人。
看着那个家伙的样子,我心想这个男人应该是他们的头头。
他进屋后先是凶狠的瞪了我一眼,随后就问我面前的警察:“怎么样,签字了吗?”
“没有,骨头硬的很。”
听了这名警察的话,穿西服的中年男人顿时骂了起来:“妈的,你们怎么办事的,这都搞不定?给他上千层纸,我就不信了!”
耳听这个男人的话,再瞧瞧他眼里对我『露』出的恨意,我瞬间就明白了过来,心想这个家伙甭问了,我今晚打的那个小子,一定就是他儿子。
“我说,你就是那个什么队长吧,我今晚打的那小子是不是你儿子呀?”
“你他妈还敢跟我说话?”
听见我对他发问,这个男人走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小子,我告诉你,你把我儿子打的都没人模样了,他长这么大我都没舍得动过一下,你敢打他,找死呢!”
这个男人说着,回头招呼身边的两名警察:“动手,给他上手段,老子今天非给他点颜『色』看看!”
就在这个男人话落,先前用电棍的那个家伙顿时就从桌上拿起了那叠牛皮纸。
我看着他一脸阴笑着向我走来,知道这回恐怕比电棍还厉害。
就在他把第一张纸放在我的脸上,准备往上浇水的时候,突然审讯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这道敲门声,算是救了我一把,屋里的这四个败类听见敲门声,他们四人也瞬间慌『乱』了起来。
那个穿西服的男人问旁边的警察敲门的是谁。
那个白头发说不知道,还说他交代过了,这个时间应该不会有人过来。
这几个家伙说着,以一种难言的速度飞快收拾起了对我动用“私刑”的工具。等他们整理好后,“白头发”这才故作无事的前去开门。
当房门打开的一瞬间,屋里的四个人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因为我见到了一个让我熟悉的身影。
那是黄警官,就是当初我勇斗劫匪时,开枪救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