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天与小青在乌鸦森林分开,他前往落羽城,小青则赶回叶家庄打探虚实。
叶云天来到落羽城,见东瀛人,正喝着酒,吃着肉,围成圈,惬意地欣赏着舞姬的歌舞表演。他并未打草惊蛇,而是悄悄来到了大姑妈家。他轻松跃上围墙,穿过庭院,悄无声息地来到大堂外。此时,一颗头颅飞了出来,正是家里烧饭的张大爷,瞬间迸发出嘈杂的欢笑声。
叶云天当即跃上屋顶,扒开一块瓦片,看到一个红发男子正与一群东瀛人,正在满是鲜血的大堂中,以杀人为乐。
大姑妈家中男女老幼,都被打包分好,老人则是任凭红发男子处置,女人则是用绳子串在一起,男人则是手脚用镣铐锁住,小孩则是全都放在一个个的小木箱里。叶云天见此景,立马破顶而下,一拳击身穿甲胄的人,一脚踢飞手拿锁链的人,一掌削去讥笑之人的头颅。
原本还以杀人为乐的红毛男子,被这番景象吓到,一时身体僵住。至于其他人,有的吓尿,有的吓傻,有的疯喊着跑了出去。
叶云天一脚踢翻长桌,封住了去路,接着顺手拿起桌上的烛台,直接插入红毛男子的眼里。顺势夺过红毛男子手中的长刀,将他的头,给齐刷刷地切了下来。随后他将屋内及院内的所有东瀛人,一个不留,尽数杀绝。
叶云天急忙向屋内的人,打听大姑妈的下落,不幸的事还是发生了。
叶云天手握滴血长刀,出了院子,来到大街上,见到东瀛人就杀,顿时血肉横飞,血流成河,就连带来的舞姬,都被他给一并斩杀。
这时城外的一队东瀛人向着城内缓缓而来,领头者的骑着一匹马,后面跟着用绳子拴着的女人,正是小青。
叶云天提着长刀,冲出城,杀向东瀛队伍。领头者认出长刀,但不知,城内发生何事,于是让手下朝着叶云天而去。一个人头,直接飞到了领头者的怀里,他刚想调转马头离去,就被叶云天连人带马给劈成了两半。杀红眼的叶云天,硬是没有放过一个人,全部斩杀,就连手中的长刀都断成几截。
小青看着浑身是血,俨然已是杀神的叶云天,流着泪说道:“云天,你不要这样。”
双眼布满血丝的叶云天说道:“小青,你赶紧带着城中的老弱妇孺,去乌鸦森林中的山洞。你们在那里等着我,或是遇到董方天的人马,才能回来。”
叶云天跃上马,向着叶家庄疾驰而去。叶家庄内篝火通明,锦旗飘散,里三层外三层全是东瀛流寇。叶云天避开层层流寇的把守,悄悄潜入书房,取下父亲挂在墙上的玉箫剑。
叶云天手握利剑,来到祠堂,只见叶孤傲的头,就放在祠堂正中的一张桌上。怒不可遏的叶云天,发出撕心裂肺地长叹后,犹如罗刹附体,见人就杀。顿时叶家庄内天昏地暗,地动山摇,鬼哭神嚎,断肢横飞,尸山血海。
这时一个年轻人,手握一柄修长带着小鸟纹的太刀,很自信,很风趣地拦在了叶云天面前,骄狂的说道:“可否报上名来?”
“叶云天。”
“在下飞鸟武藏。有件事必须得告诉你,那桌上的头,就是拜我所赐,呵呵……”
叶云天双目凝视着眼前的杀父仇人飞鸟武藏,暴走的他,手握玉箫剑,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了飞鸟武藏身前。寒光闪过,一只白净的手掌,腾空而起,飞鸟武藏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声,他握剑的手,也跟着飞了出去。那柄修长带鸟纹的太刀,瞬间落地,随即叶云天施展出一道气息将太刀震得粉碎。
惊恐不已的飞鸟武藏,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发出哀嚎之声,他的下巴,连同舌头,都被叶云天刺穿,变形的脸庞,说明剑已刺入了大脑。由于叶云天还不想飞鸟武藏就这么死去,于是他拔出剑,硬生生地将飞鸟武藏的双腿,给切了下来。
叶云天看着飞鸟武藏痛苦扭曲的脸庞,残破的身躯,他将手里的玉箫剑,直接从他的尾椎刺入,将飞鸟武藏的残躯,牢牢地钉在了地上。
“你还不能死,我得留着你。”
叶云天顺手捡起地上的二把太刀,一手一把,继续着自己的杀戮。
忽然一位身法极快的人,出现在了叶云天的面前。
“你就是叶云天吧!我是封魔门的副门主,服部半藏。你刚刚打残的飞鸟武藏,正是我的弟子。”
一阵风从叶云天的脸颊吹过,风中还裹挟着剑气,身后的院墙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封魔门秘术飞天御剑流之“御剑气!”。
叶云天扔掉了手中双刀,既然今日要降妖除魔,于是他拿出了金刚降魔杵。一个箭步就向着服部半藏迎了上去,看架势,他要施展《东荒伏魔经》中的佛门“六神通”秘法。
没想到此刻的叶云天,竟可以一式六通,祭出这佛门“六神通”秘法,只见一式中蕴含着他心通、天眼通、天耳通、神足通、宿命通、漏尽通,共计六神通。
服部半藏丝毫不敢怠慢,使出了“飞天御剑流”中的绝技“一刀斩!”。
叶云天与服部半藏,如干柴烈火,二人都不退,激烈的纠缠在了一起。浮层散尽,服部半藏手里的长刀,已断作三截,除了半截断刀依旧握在手里,一截插在自己身上,一截插在叶云天的背上。
呆若木鸡的服部半藏,径直看着叶云天,顿时七窍流血,全身骨骼寸断,身体瘫坐了下去。服部半藏的头颅,瞬间凹陷下去,整个天灵盖都爆裂开来,接着一柄金灿灿的金刚降魔杵,穿透了他的胸膛。
站在服部半藏身后的叶云天,顺手拔出了血淋淋的金刚降魔杵。他对着服部半藏的身体就是一记鞭腿,直接将服部半藏的身体,踢作两段。
这时插在叶云天背上的那截断刀,被他发出的气息,直接崩飞而去。他无情的扫视着周围的东瀛人,极其冷酷地说道:“今日,你们都得死!”
绝望的东瀛人,哭喊着四散逃命,然而叶云天又怎会好心放走一人。
坐在尸山血海中的叶云天,见到与董方天一道赶来的叶晓钰。他带着叶晓钰来到还没死透的飞鸟武藏身旁,拔出玉箫剑,两人一道紧握玉箫剑,将飞鸟武藏的头砍了下来,拿去祭拜叶孤傲。
董方天派去乌鸦森林接应小青的人,带回来了除小青外的所有人。小青则是跟着山洞里的修行者,一道消失了。
叶云天、叶晓钰、董方天一道安葬了叶孤傲。
“云天,整个叶家庄就剩你和晓钰,今后有何打算。”
“先去找小青,接下来,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不如与我和晓钰一道回南山城好了。”
“不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好吧!你若来,我们随时欢迎你,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哥,那我走了。”
“嗯,保重。”
叶云天来到乌鸦森林的山洞,瞧见石壁上刻着,只有他才看得懂的小青印记,原来她是去了圣魔坛。
叶云天看着小青的石刻,无奈地感叹道:“还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一个成了别人的妻子,一个成了别人的弟子,偌大的天下,竟没有了我的容身之处。”
原本还是衣食无忧,万众瞩目的天才少年,如今却只能孤苦伶仃独自一人,坐在破败的叶家庄内,啃着土里还未成熟的红薯。就在叶云天一筹莫展之际,他想到了欧阳荡给他的信,走投无路的他,决定前往中屏山玉兰禅寺。
当叶云天抵达中屏山,心中不由得感叹,此处是人间仙境吗?高山流水,飞瀑,流云,就连山中的飞鸟与走兽,都似乎有了慧根。步入山门,遍地的玉兰花,清新脱俗,叶云天将书信交于守门僧人,一会儿便有僧人前来,引他入寺。
“我乃玉虚方丈,你就是吾弟欧阳荡的徒弟,还真是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是九品后期。想来你已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才会到此来看老衲,呵呵……”
“弟子确实已无路可走,家破人亡,心绪难平,特来请大师为我指点迷津。”
叶云天用神识竟然无法感知玉虚方丈的境界,难道眼前之人早已入圣。
“云天,我就收你为外门俗家弟子,既然你已去过东荒伏魔禅寺修行,想必对佛法也有所领悟,这本书你拿去,好生参悟其中的佛法。”
叶云天双手接过玉虚方丈,递来的佛门奇经《玉兰真经》时,顿感周身血脉暴涨,气息被压制。方知眼前慈眉善目的玉虚方丈,早已跨过涅盘境,有了菩提心,入了正觉境。
“云天,今后你就在玉兰秘境修行,瀑布的水不倒流,你便不得出。”
“谢大师,收留,弟子定当全力以赴。”
“沈醉,你就带云天去玉兰秘境吧!”
一路上这个胖子师兄沈醉,满腹牢骚。
“你倒好,刚来就得此宝物,你可知此经书乃是我寺的镇寺之宝,如能领悟一二,就可力敌天下武道巅峰之人,倘若能悟透其中奥妙,则可化身成罗汉,得到菩萨位。你竟然还摆出一副衰像,真是一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胖子师兄,我绝没有此意,因为家道中落,全家就剩我与妹妹,至亲小青又离我远去,所以一时不知所措,才会如此,望体谅!”
“看来,你也够惨的。对了,以后不许叫我胖师兄,要叫我沈醉师兄,我师父是方丈的师哥,现在是寺里的烧火工。”
“好的,沈醉师兄,在下叶云天,来自南山无极观欧阳荡长老座下,日后还请沈醉师兄多包涵,这是我刚从寺外带来的飘香鸡,特送于师兄品尝。”
“不错,懂事,还算有点眼力劲,自从我被老爸弄来这里,许久都不闻肉味了,有酒吗?”
叶云天急忙拿出酒壶,递给沈醉。
“不错,今后我罩着你,有谁欺负你,尽管来找我。”
如水桶一般的沈醉,大口吃着飘香鸡,喝着酒,还不是说着大话。这时,路旁窜出一群俗家弟子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我当是谁,在这里说大话,原来是猪大肠沈醉你啊!”
“林雾师兄,这不玉虚方丈让我带新来云天师弟,前往玉兰秘境修行吗!我给他讲讲这寺规。”
“是吗!我怎么见你又是肉又是酒的吃着喝着,好生快活。”
“没有,哪有这种事,我若有酒有肉,还不得先孝敬您,林雾师兄。”
“少给我在这里胡诌,方丈是不是老糊涂了,刚来的人,就可以去玉兰秘境修行,我等可是名门望族之后,有着家族传承,竟然至今都不得入内,还真是偏心。”
叶云天听不下去,就要前去教训那林雾小子,然而却被沈醉死死地拽住了。
“新来的小子,给我记住了,我叫林雾,以后给我小心点。”
“我说师弟,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要不是先前,我拽住你,你可就被踢出寺院了。这个林雾的舅舅,就是武皇钦点的玉兰禅寺住持,父亲则是神月宗的宗主林振南,虽说这神月宗乃是魔宗,但这林振南传说已入了地魔境。今日,师哥算是帮了你两次,你可要好生记着,日后报答师哥。”
曹尼玛的,狗屁的众生平等,如今在那都讲出生,讲背景,讲实力,像我如今这种落水狗,丧家之犬,还真是要步步小心谨慎,先让自己强大起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