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十五年,羽皇羽飞雪突然驾崩,未留下遗诏,于是他的九个儿子为争夺皇帝位,搞的全国上下民怨沸腾,民不聊生,以至于各地纷纷揭竿而起,反对暴政。
作为前朝三殿下的煜天林,借此乱世,不再蛰伏,顺势而起,打着以恢复天晟朝的旗号。他召集了许多前朝旧部,聚拢了各地绿林与各方豪侠,自立为武皇,率大军攻伐天下,势不可挡,这也成为了压垮羽皇朝的最后一根稻草。
因战端又起,战火蔓延,导致生灵涂炭,山河破碎,血流成河,底层的百姓更是成为了任人宰割的羔羊。破败的城镇,流离失所的难民,随处可见的尸体,都说明了战争的残酷与无情。
作为远离战场,位于南山郡与南蛮交界地的落羽城,一个桀骜不驯的富家子弟,正与人在擂台上比武切磋。
斜风细雨,随着铜锣一声响,台下鸦雀无声,已再无人敢应战,至此本书的主人公叶云天,已斩获了十八件兵器。
“云天,你好了没有,我听说韵秀阁近日来了一位美人,就等你一道去啦?”
“雨石,你先把台下这堆破烂兵器,拿去当铺换些银两。”
“得嘞!云天。”
这个憨态可掬,贪财好色,趋炎附势的胖小子,便是落羽城中的世家子弟孙雨石,他打小就是叶云天的小跟班。
于此同时,落羽城边最为霸道的叶家庄,一位两鬓斑白的老者,带着家奴,正在家中寻人。
老者名叶孤傲,主人公叶云天的义父,凭借稳准狠的行事风格,白手起家,现如今已是这落羽城数一数二的大户,门下产业有赌坊,典当,妓院若干。
“晓钰,你哥,他上哪去了?”
叶孤傲一边说一边向着,躺在长椅上,晒着大太阳,让丫鬟做着护脸水膜的女孩,走了过去。
这个眉清目秀,看似有点傻的女孩,名叶晓钰,她便是叶孤傲的亲生女儿。
“我不知道啊!爹,哥真没和我说。”
叶晓钰此刻眼珠子转动,她明知叶云天这会正在城中,摆擂台赚外快,但就是不说。倘若她将如实告知叶孤傲,那等叶云天回来,就别指望会有多余的乱花钱了。
“你这没出息的东西,还不快去,给我把你哥找回来。就说我又给他物色了一位厉害的师父,人今晚就到,让他尽快回来,见上一见。”
“好的,爹,我这便去。”
叶晓钰发现叶孤傲,已识破了自己,于是,急忙从躺椅上,嗖的一下,站了起来,不带停的,去寻叶云天去了。
叶晓钰带上家丁阿贵与火头二人,还有她的狗狗桃子,跃上马背,极速出了庄子,向着落羽城而去。
这叶家庄与落羽城之间,需要穿过一片茂密的白桦树林,这片林子因乌鸦多,而得名乌鸦森林。传说在这乌鸦森林的最深处,有一石洞,洞内藏着无上的天材地宝。因而前往石洞寻宝之人,总是络绎不绝,然而时至今日,均是铩羽而归,甚至有人为此还赔上了身家性命,所以估计宝藏一事,多半是骗人的。
“大小姐,您悠着点,当心坠马。”
“少啰嗦!我可是落羽城小霸王叶云天的妹妹,坠马,想多了吧!”
叶晓钰反倒加快了速度,只见她身旁那唤作桃子的狗子丝毫不弱,跑地一点不比马差。
叶晓钰一行,很快来到乌鸦森林,只见前方道路,一根盆口粗的断木,横在路上,拦住了去路。于是叶晓钰、阿贵与火头立马拉停了马,猜到一定是有人在捣鬼。
阿贵与火头随即下马,拔出腰间佩刀,察看周围情况。当二人靠近横在路中的那根断木时,道路两旁的林子里,几支箭矢,嗖的一声,射了过来。只听有人哎呦一声,倒下了,原来是阿贵,他中箭了,射在了眉心,直接呜呼哀哉了。幸好火头反应机敏,躲过了其它射来的箭矢,急忙退了回去。
幸运的火头,此刻已是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故作镇定的他,急忙取下马背上的护盾,快步来到叶晓钰的身前,为她遮挡再次射来的箭矢。
“你们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射杀本小姐,难道你们不知,落羽城的叶孤傲,正是家父吗?桃子,快去找我哥,来救我。”
狗狗桃子躲过箭矢,飞快地向着落羽城跑去。
“大小姐,看情形,他们就是冲着你来的,你就少说两句好啦!”
“看来,本小姐并不是一无是处,还挺值钱的,呵呵……”
“你就是那叶老鬼的女儿,看来今日我们兄弟几个赚大发了,哈哈……”
话语间,道路两旁的树林里,几个凶神恶煞的贼人,淫笑着走了出来。他们各自手提兵刃,将叶晓钰与火头围了起来。
火头紧握手中长剑,双手颤抖,但依旧将叶晓钰护在了自己的身后,随即摆出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接着他怒吼着,手握着长剑,向着贼人,迎了上去。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身中数刀,倒在了血泊之中。
随后,这群贼人便把淫荡的目光,投向了亭亭玉立,瑟瑟发抖的叶晓钰身上。贼人们那恶臭的大嘴,还不停地流下口水。
这把叶晓钰看的顿时心翻想吐,于是忍不住大叫道:“你们这群臭虫,这是没吃饱饭吗?我虽天生丽质,但是皮糙肉厚,一点也不好吃,求各位大哥放过我吧!”
说着,叶晓钰转身便想溜之大吉,然而她竟然被自己的脚给绊倒了,原来是腿麻了。
“你倒是跑呀!小丫头。怎么,不跑了,哈哈……”
就在这时,路的一头,三把明晃晃的飞刀,向着贼人,扑面而来,瞬间三个贼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剩余的五个贼人,顿时不知失措,他们紧握手中兵器,相互靠拢,彼此保护,眼神透露着惊恐与不安。
叶晓钰见到了插在贼人胸口上的飞刀,便知叶云天已经到了。于是她大声嘚瑟道:“哥,火头和阿贵,都死啦!你要是再不到,妹妹可就让他们给活剐了。”
这群被吓破胆的贼人,赶忙大声解释道:“好汉,误会,纯属误会!我等只是路过贵宝地,求财而已,绝对没有伤害令妹的意思。”
叶云天看了一眼地下躺着的阿贵与火头,冰冷地回覆道:“都给我,下地狱吧!”
说话间一杆崭亮的银枪飞了过来,直接将两个贼人,如烤串一般,钉在了一棵巨大的白桦树上。
惊慌失措的三个贼人,目光中透露出绝望,身体不停地颤抖,紧紧地贴在了一起,他们正气喘吁吁地祈祷上苍怜悯。
俊俏挺拔,五官端正,一袭白衣的叶云天,胯下是一匹枣红色的千里驹。他缓缓来到古树前,将先前插在那俩贼人身上的银枪拔了出来。随即,他跳下马,恶狠狠地看向那三个贼人。
“少侠,饶命啊!我等知道错了,你就行行好,放过我们吧!我等保证,再也不敢踏进此地。”
“留着你们,叫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火头与阿贵,你们这就下地府陪他们去好了。”
三个贼人见求生无望,便提着手中兵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拼了,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不慌不忙的叶云天,就等着三人送上门来,他以极快的身法绕过三人,一枪刺穿一人的大腿,一枪刺穿一人的手臂,接着一记回马枪,刺穿一人的头颅。
“还剩两人,我就不陪你们玩了,都去死吧!”
手臂被刺与大腿被刺的两个贼人,疼地嗷嗷直叫,直接扔掉手中兵器,跪地向叶云天求饶:“少侠,我们不是什么贼人,而是走散了的官军,因没了盘缠,于是在此弄点银两回家。”
“那你们就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更该死!”
两个贼人见好话说尽,也不能苟活,于是分头逃窜,或许还有一线希望,于是各向一边疾驰而去。
叶云天又岂会让二人轻易走脱,只见他用银枪挑起地上一块青石,青石向着一人飞去,随即那人的脑袋瓜子,炸开了锅。
叶云天又将手中银枪,使劲抛向另一跑远之人,只见银枪划破长空,直接将那人,钉在了地上。
叶云天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转身向叶晓钰走了过去。
“平日里,老爸叫你好生习武,你就是不听。如今,连这几个虾兵蟹将都打不过,你到底丢不丢人啊!要不是韵秀阁的那美人,入不得哥的法眼,哥也不会提早回来。对了,你的桃子受伤了,估计命不久矣。”
叶云天正说着,中箭的桃子,一瘸一拐地回来了,没多时便倒了下去。叶晓钰紧紧抱着死去的桃子,伤心地大哭了起来。
叶云天带着叶晓钰,在乌鸦森林中,选了一处风景秀丽且僻静之地,将火头与阿贵二人就地安葬,接着又来到林中的小溪畔,给桃子找了个好地方。
至于那几个恶贯满盈的贼人尸首,都扔到林中的沟壑中,留给林中野兽,当做加餐了。
今日袭击叶晓钰的官军,正是天羽朝的兵士,看来战火离落羽城不远了。造成今日天下动荡的缘由,便是十五年前,天晟朝文皇煜忠晔被他的结拜兄弟羽飞雪所害。羽飞雪带兵覆灭了天晟朝后,建立起了天羽朝,自称羽皇。也就是十五年前,叶孤傲在途经满目疮痍的皇都朝歌城时,捡到了刚出生不久的叶云天。
对于富家子弟,骄傲任性惯了的叶云天而言,他才不关心这天下谁来做皇帝。眼下对他最为重要的,便是十年一次的南山无极观收徒大典在即。对于打小就一心想成为南山无极观弟子的叶云天来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绝对不容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