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风轮呼啸而至,眼看便要将肖逸斩为两截,就在这时,一只大鼎突然出现在肖逸身后。
当的一声巨响,同是青铜之物,这一声响惊天动地。
肖逸抵抗之力大减,被声响震动,但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几欲昏厥。
那三长老和尸义皆脸色一沉,亦大受影响,而且对于这突然出现的神农鼎倍感震惊。
神农鼎有自发抵御之功,当即与那乾天钺僵持半空。
肖逸见状,暗道:“就在此时!”当下将封印于中丹田之内的纯阳真气释放而出。
刹那间,肖逸感觉四肢充满了劲气,有如获新生之感。但是,果然如其所料,真气刚刚分散出去就受到七步断神散的干扰,变得断断续续,威力大减。
肖逸不敢怠慢,急忙提气轻身,速度陡增,向着对面二人冲去。
那三长老反应奇快,手上一抓,已摄来一柄长剑,如蛇挥舞,瞬间形成一道风障。
杂家修炼功法广博,远可攻,近可守,尤其是自身修为远高于对方,更是有恃无恐。
在那三长老看来,肖逸只是垂死挣扎而已,丝毫未将其放在眼里。只是对于肖逸没命地向前冲,倍感不解,不知其意欲何为。
冲至近前,肖逸大喝一声,两手虚握,向着风障斩下。
“仙剑又能如何?修为不足,不过是暴殄天物罢了。”三长老已然看出肖逸手段,讥笑不已,冷眼看着肖逸攻来。
果然,通天剑瞬间召之在其手,一剑斩了下去。
然而,转眼间,那三长老就脸色大变,直感不信。
但见通天剑发出耀眼白光,直接将风障破开大半。肖逸也跟着向前冲近数步,与那三长老只差一剑之地。
那三长老虽惊不乱,忙将风障收缩,瞬间又在身前建起另一道防线。
肖逸一步步进逼,眼看就要攻之其身前。而此时,肖逸终于用尽了力气,僵在当场,再也难进寸步。
那三长老哈哈一笑,道:“小子,还有什么手段,一并用出来吧。”几尽讽刺之意。
不料,肖逸毫不在意,反而诡异一笑,快速后退,竟转身向尸义攻去。
尸义离那三长老并不远,肖逸算计得当,心想攻其不备,定能得手。
谁知,那尸义甚为机敏,见肖逸行踪有异,竟迅疾逃离开来。
肖逸余力耗尽,怎能与其相比,登时扑个空。暗叫一声可惜,停身站定。
那尸义跳出十丈之外,方才转身过来,惊疑地望着肖逸。
这时,只听那三长老冷笑道:“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徒劳。小子,受死吧。”他已看出肖逸已是强弩之末,当即长剑一挥,就来取其性命。
然而,他刚上前数步,突然脸色大变,惊恐道:“小子,你给我用了什么妖法?”随即停了下来。
尸义不明就里,忙问其故。
那三长老道:“这小子不知用了什么妖法,化去了我的真气……”其实,他体内真气只是变得断断续续,无法完全蓄力而已。
他闯荡一生,也不曾遇过这等情况,大惊之下,只当肖逸使了妖法,颇为失态。
那尸义亦是脸色大变,心道:“世上哪有如此诡异的功法?”惊骇地说不出话来。
他们又怎知,肖逸拼得满身伤痛,倾尽全力,只是为了进入七步之内,将七步断神散之毒传给他们。
到了此时,肖逸已用尽了所有手段。只可惜,那尸义闻风先遁,未能中毒,致使功亏一篑。
不过,那尸义起了戒心,倒也不敢贸然出手。
肖逸见机,故作高深道:“连道家的秘法都不知道,还敢称什么博览群艺,贯综百家?”
那尸义心中大怒,但是在未弄清肖逸底细之前,只得暂且忍耐,不信道:“道家功法总得以道家真气为引,你这秘法可不似出自道家。”
肖逸暗赞其见多识广,心知言多必失,干脆顾左右而言他道:“肖某与杂家并无恩怨,不知尸院主为何非和肖某不死不休呢?”
不待那尸义回话,那三长老已愤恨道:“因为你,杂家损失了上百名精英弟子不说,吕尚中毒退位,尸仓横死冰刹海,你胆敢说并无恩怨?”
肖逸凝视尸义,察言观色,见其提到吕尚时并不高兴,遂道:“二位都是明理之人,事情的来龙去脉,想必你们也打听得清清楚楚,将这些人的性命算在肖某头上,可有些过了吧?”
不待那三长老争辩,又道:“我若猜得不错,二位主要是为了报尸仓之仇吧?”
二人一顿,没有争辩。
肖逸暗道:“果然如此。”
听尸义对外所言,是那吕尚退位,这才由他接掌。可是具体情形如何,有识之士心知肚明,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尸义既然以传承之名接掌杂家,对外自然要表现出对吕尚的尊重来,若单说为了尸仓报仇,难免令人生疑。
肖逸再道:“尸仓之死,并非肖逸所为。其实,说将起来,尸院主能年纪轻轻就接掌杂家,还有肖逸一分功劳。尸院主不仅不答谢肖某,还刀剑相向,这可有为仁义之道啊。”
肖逸虽越说越离谱,但是究其事实,却是如此。那尸义哈哈一笑,道:“肖兄巧舌如簧,鬼谋善辩,尸某佩服之至。”
肖逸听其连称呼都变了,信心一振,道:“天下之事,皆有因果。昨日因,导致今日果。今日因,种明日果。冥冥中自有天意,肖某与杂家之间的恩怨,或许正是为了尸院主而生。如此说来,杂家之人人人可杀肖逸,但是唯独尸院主不行。”
尸义听了这些玄之又玄的话语,笑道:“尸某听说肖兄乃是死板守旧之人,今日一见,可完全不同。看来,人之将死,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肖逸心中一沉,知道对方仍旧没有放过自己之意,当即神情一变,正色道:“肖某实在不知尸院主为何如此痛恨肖逸,非要置肖某于死地。肖逸死也要死个明白,还望示下。”
尸义道:“说真的,若只是肖兄与杂家之事,尸某甘愿放弃一些恩怨,与肖兄结交。只可惜,既已许人,便不能许卿,委实令人为难。”说罢,忽然高声道:“灵儿,还不出来见见你这位故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