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尽染从工具房拿出了小铲子水壶等工具,蹲在被故意破坏的花朵前,认真的检查起来,有模有样的开始铲土。
傅墨寒远远的看着她,低头认真检查花枝的模样。
她穿着纯白色的连衣裙,头发还没有干透,稍有重量的发垂在了脸庞,随着铲土的动作轻轻的动着。
似乎这一幕很熟悉,在记忆的最深处也曾经出现过
不知不觉和记忆中的某道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那个喜欢花的女人,最爱的花是白色的百合花,最喜欢的颜色也是纯白色。
她常常穿着白色飘逸的连衣裙,头上带着白色的遮阳帽,手中拿着小铲子,行走在成片的白色百合花中。
她曾对傅墨寒说,百合花是他送给她的第一束花。
那个冬天他走访了很多花店才买到的,也是因为那一束花她对他动了心。
她以为他们的感情会像百合花一样,纯白的不沾染了一丝杂质。
然而她的感情在傅墨寒幼年时便灰尘扑扑,失去了本来的颜色。
她还沉浸在幸福中,那个负心汉已经走远,身边陪伴了另外一个女人。
她始终无法释怀沾染了杂质的感情,也要始终无法从那段,无机而终的感情中走出来。
整天浑浑噩噩的变得已经不像原来的那个她。
傅墨寒记得,那年冬天,天很冷,冰天冻地,鹅毛大雪。
年少的傅墨寒要学习,无法去聆听她一遍一遍说着他们相遇的事。
等到傅墨寒完成了需要学习的内容,她不见了。
傅墨寒在她的小花园中找到了她。
她怀抱着盛开的百合花,穿着最喜欢的白裙子。
在这片花园中,大地为床,白雪为被,结束了她的生命。
林尽染将花枝重新插好,一直没有听到身旁男人的声音,她站了起来看向了她。
着实被吓了一跳,男人似乎正在出神,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意和哀伤,浓郁像是雾气一般化不开。
“傅墨寒,你没事吧?”林尽染担心地询问着。
她的声音撕开缠绕在他周身的迷雾一般的哀伤,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傅墨寒眯了眯黑眸,眼底的那么哀伤如同潮水一般褪去。
多久没有想到这些曾经的过往,仅仅是因为一个相似的身影将一切都勾了出来。
就算穿的是白色的裙子,种的是白色的百合花。
她又怎么能比得上他的母亲,他的母亲,为爱而生,为爱而亡。
而她连嫁给他,都是别有目的,不择手段的。
傅墨寒看向林尽染白皙的容颜,沉声道,“林尽染,以后这里你不许进来!”
说完,蓦地转身,大步朝着远处走去。
林尽染怔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她又哪里惹到他了。
罢了,不让进就不进来。
不过还有一件事,她想弄清楚。
林尽染扔下了铲子,快步的朝着傅墨寒的背影追去。
“傅墨寒,你等下,我有事和你说。”
傅墨寒驻足,面无表情地看着气喘吁吁的林尽染。
林尽染双手叉腰喘气,询问着“你能抓到是谁踩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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