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郑欣如答应自己,花逢春不免大为兴奋。
既然两派可以联手,就算他方鹏再长着三头六臂,想必了无力回天了。
没想到,郑欣如听了不以为然的笑道:“你查明方鹏的下落,只怕还没有我对此人熟悉吧?既然花掌门要对付他,不如我将他诱出,然后你在明我在暗,一起将其擒获如何?”
花逢春听了略一沉吟,这时便问:“圣婴大掌门,你跟此人很熟悉吗?”
郑欣如听了冷冷一笑,这时不以为然的说道:“应该还算比较熟悉的吧,花掌门远在境外,己经多年不闻大陆的内事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本派的‘羊脂圣胴’?”
“羊脂圣胴”谁没听说过,此物一出,任何门派都噤若寒蝉,因为这代表圣胴门的最高信物,谁要是不知道死活的冲撞了拥有此物的人,那么就等着去死吧……
因此,你就算得罪这个门派,也不能得罪拥有此物的人,因为个中暧昧人尽皆知。
花逢春听了一愣,这时赶紧点头,说道:“略有耳闻,据说,这是贵派最高的信物。”
“不错。”郑欣如若无其事的说道:“就在不久之前,我才将此物送给了方鹏。”
花逢春听了大惊,这时狐疑的紧盯着郑欣如,说道:“此话当真?”
郑欣如不以为然的说道:“有必要骗你吗花掌门?就在今天上午,我才将此物送给他。”
花逢春当然听过这块“羊脂圣胴”的特殊意义,他怀疑的瞪着郑欣如,正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就听郑欣如突然笑了,她若无其事的说道:“我将羊脂玉胴送给方鹏之后,才明白他竟然拥有无数佳人,我甚至都排不上号,你说我后悔还是不后悔呢?”
花逢春又是一愣,这个方鹏他倒也去查了一下,这小子还真有不少女人。
莫非……这个圣婴大人是因为这件事,才想将这个贼子给惩罚惩罚不成?
因为,作为圣胴门的掌门,既然托付自己的信物,肯定要要求对方对自己负责,如果对方吊儿郎当不以为然,她肯定会恼羞成怒的。要知道羊脂玉胴可不是一般的信物,其中的意义极其深远,甚至就跟掌门的面首和丈夫似的。既然这样,这个贵为一派之长的“圣婴”大人,如果遇到一个浪子有些郁闷也正常、肯定就会生气的,这倒真有反目的可能呢!
郑欣如说到这儿,不以为然的又笑了笑,这才说道:“当然了,这还是此其一罢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忍耐着,还没动他吗花掌门?其实还是有其他原因的,咯咯……”
花逢春听到这儿不免又是一愣,于是问道:“还请圣婴明示,究竟是什么原因?”
郑欣如不以为然的笑道:“他给了本派一张银行卡,上面有五百万块现金。”
花逢春一愣,正暗想这小子还挺慷慨,拿着他们玉灯笼教的银子随便乱扔时,就听郑欣如这时又笑了,只是笑得有些尴尬、更有些自嘲的意思。她接着又说:“在花教主告诉我宝藏之前,小女子倒是感激涕零。可是你说他竟然夺取了贵派的无价宝藏,这点钱够吗?”
花逢春这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看来这个贪心的女人,她完全就是嫌人家给的钱太少了!
说实话,一开始他还有些狐疑,但是听到这儿的时候,就忍不住大笑起来!
郑欣如默默凝视着他,等他笑完了才又说道:“花教主,你我初次打交道,因此我跟你也不必拐弯抹角,可以有话就直说了吧。你既然让我跟你联手对付方鹏,而且还如此承诺了,那么我就要拿走你宝藏的一半。如果你敢反悔,圣胴门从此跟你誓不两立!”
花逢春听了再次大笑起来,这时不以为然的说道:“放心吧圣婴大人。毕竟现在宝藏被方鹏截获,如果我能跟阁下将之夺回,至少会获取其中的一半,懂我的意思吗?”
花逢春这么说,也算是比较真诚了。意思就是我独自夺不回来,那么最终就一个子也得不到了,如果你能帮我抢回宝藏,至少我还是能获得其中的一半,聊胜于无啊!
郑欣如笑了,她随之冷冷的板下脸来,又说:“你既然知道羊脂玉胴一事,想必也知道我要对付方鹏得付出多少代价。不过,我现在需要一大笔钱,因此个人的事宜只能暂不考虑了。如果你敢骗我的话,相信你也知道本派是言出必行的,花掌门你说呢?”
花逢春连连点头,这时郑重的拱手对郑欣如施了一礼,又说:“既然这样,还请圣婴说个合适的方法,花某也便于配合贵派,一起将对方擒拿到手,然后逼其交出宝藏!”
郑欣如沉吟了一番,这才又说:“此事不家操之过急,花掌门,你要是依我之计,就先回去等我的消息,然后我找到了合适的机会,自然会通知阁下,如何?”
花逢春听了爽声一笑,这时拱了拱手说:“既然如此,花某先行一步了、静候佳音!”
说着,他便转过身来,对自己的下属说道:“我们走吧,回去静等圣婴的好消息!”
说完之后,他的下属们便跟在他身后,拥着他们的教主,按原路返回去了。
沙滩上就只剩下郑欣如和她的圣胴门了,这时,就见老郑跟郑二娃过来了。
两人带着一群捂得紧紧的执法,兴冲冲的前来问道:“圣婴,他们人呢?”
郑欣如仍在沉吟,这时听到他们询问便淡淡的说道:“己经走了,你们来迟一步了。”
郑二娃和老郑面面相觑,赶紧老老实实的不敢吱声了。就听郑宏基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四下观望了一番,确定不可能有人在附近,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掌门……您的意思是?”
郑欣如皱了皱眉,这时冷冷的说道:“还用说吗,五百万跟无数宝藏,你选择什么?”
郑宏基显然被这话给呛了一下,这时犹豫了一下,这才又试探着说道:“可是……”
“你不用说了!”郑欣如幽幽的说道:“我跟方鹏毕竟不可能走到一起,历来数任圣婴,没有父尸的不在少数。本派这么多年己经穷怕了,我们得改变这种生存方式!”
一直沉默着的曾小玲没有说话,她只是有些诧异的打量着郑欣如。很显然,圣婴在她的心目中是绝对的。就算她不敢相信对方会这样对方鹏,但仍然不敢有任何异议。
郑欣如开始往回走去,她小声嘱咐郑宏基和曾小玲说:“今夜之事,如果谁给方鹏透露半个字出去,立刻以本派最终极的火刑赐之。大家务必不能露出半点破绽,方鹏由我处置。”
郑宏基立刻掉头,小声将圣婴大人的意思传递下去了,很快所有的人都严肃的沉默着。
曾小玲突然感觉心情有些沉重……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或许是为了郑欣如吧,又或许,是因为方鹏。她显然想不到郑欣如会在宝藏和感情之中选择前者,她一直认为应该是后者。
虽然圣胴门确实穷怕了,但是生活不正在渐渐变好吗?方鹏挣再多的钱也是他的,总不可能将整个宝藏一下馈赠给本派吧?五百万己经是个大数额了,人不能无限贪婪……
但是,现在想这些己经不用了,不知道为什么,曾小玲突然对郑欣如有些失望。
想起本派的祖训,曾小玲突然有种大家正在与此背道而驰的感觉。有时候,人不能因为钱而不顾一切,因为人是有感情的。也许正是圣胴门修行的功法有些邪异吧,所以相关的秘笈一直都挺重视这些人文关怀,为的就是别让弟子们因为玄修,最终离经叛道。
郑欣如一直在沉默,天知道她是不是也正在因此而纠结。曾小玲一直希望,这个貌似幼稚的圣婴大掌门,突然来个良心发现,悬崖勒马及时改变自己的决定。
回到宾馆之后,大家都在沉默,曾小玲难得的一点跟郑欣如的随意消失了。在她的眼里,郑欣如再次变成一个高高在上而可怕的人了。之前和方鹏一起所有的随意,早就烟消云散。
“你在想什么?”郑欣如打量着曾小玲,发现她有些失魂落魄的,终于皱着眉头询问起来了。曾小玲愣了一下,立刻恭恭敬敬的说道:“不敢圣婴大人,属下不敢胡思乱想。”
郑欣如微微一笑,她不以为然的说道:“我知道你认为我有些狠毒,但你要知道,如果我们能一次性获取足够的钱,圣胴门才有可能变得更加强大。还有一点,你想过吗?”
曾小玲低下脑袋,这时更加老老实实的说道:“属下愚钝,还请圣婴大人明示!”
郑欣发冷笑一声,这才说道:“我们只有比方鹏更加强大更加富有,他才会更加尊敬我们圣胴门、包括我自己。因此,为了这个目标我应该不择手段,就是先打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