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东云顾不得稳定境界,一剑刺出,两股剑气相碰,章东云被游方一指剑气之力轰飞了出去。
就在众人以为章东云会拼命之际,却见章东云借力逃遁了,消失在了黑夜中。
“游方,你身为日月神教的教主,竟然在他人突破之时出手,还要不要脸,真的连江湖规矩都不顾了?”陆长鸣气不过大喝道。
“江湖规矩?章东云已经中魔了,他突破不是因为心结解开了,相反是气急攻心,心魔大盛,他借着这一契机强行突破。今日我没有杀了他,他日他必危害武林,南域之地又要出一魔头了!”游方叹息一声道。
众人一愣,陆长鸣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又说错了。
“你们还要在这里待下去吗?”莫金出口道。
来了这么多高手,现在可好,两死一疯,剩下的几人面对日月神教教主怎么打?陆长鸣刚想说话,被铁剑先生吴松一拉。
飞云道长明白过来,急忙道:“诸位日月神教的朋友,我天王殿就此告退了。咱们后会有期!”
听飞云道长这么一说,尉迟风叹息一声,收拾起独臂老僧洪都的尸体,转身离去。连句狠话都没敢留下,以如今拜山教的实力,恐怕做日月神教的跟班游方都不会要,尉迟风哪里还敢扎刺。
铁剑先生吴松毕竟是南域的人,一抱拳道:“江湖上盛传教主您已成为陆地神剑,今日有幸得见,不白来,不白来!告辞!”
游方面无表情,并未说话。
陆长鸣见自己请来助阵的高手都走了,自己也灰溜溜的离开了。
“多谢教主搭救之恩。”张文进将段开山、高刑天和邱三扶出房间,冲着游方一抱拳道。
张文进刚才感觉了下,游方的修为跟紫云真人相差不多,应该也是在陆地神仙第四层到第五层之间,这也仅仅是猜测,有可能游方隐藏了实力。
游方微微一笑,道:“张大人,不必客气,咱们可是合作伙伴。刚才说的话可还算数?”
“教主放心,跟我合作的人从来没有吃过亏,之前所说当然算数,我再向贵司多让出两成利润,您看可好?”张文进笑道。
“一言为定!”游方说完带着神女尹秀等人离去。
在离去前,神女尹秀一甩手扔给张文进一物,是一个瓷瓶。
这一切被莫金看在眼中,他来到张文进近前坏笑道:“张兄弟,艳福不浅啊!这瓷瓶可是我日月神教的疗伤圣药。要不是尹秀是神女,我还真想撮合你们一下。”
张文进一皱眉,看了一样莫金。
“得,就当我没有说。走吧,我护送你们会金凤城。”莫金一摊手道。
张文进等人回到金凤城后,冯虎等人想将清水沟之事报上去,告陆长鸣窝藏朝廷侵犯,与天王殿和拜山教勾结谋害朝廷命官。
张文进思来想去,若是真闹起来上面派人来查,自己拿不出证据,再把水涛之事前因后果了解一番,陆长鸣反告他诬告,弄不好这南域之地就要易手他人了。
权衡利弊后,张文进最终还是没有报上去,只将水涛的案子和赃物送了上去。
距离清水沟一战已经过去了二个多月。张文进早就恢复了,段开山和高刑天伤的较重,即使用了神女尹秀的疗伤圣药没有半年也别想恢复。
让张文进吃惊的是邱三恢复的比他还快,用邱三的话讲之前闯荡江湖经常受伤,万剑门有一门内功心法可以帮助他恢复内力,也成了他闯荡江湖保命的底牌。
张文进坐在后院亭子中,边喝酒便沉思。
只听脚步声响起,段宏走了过来:“大人,您安排的事我已经做完了。”
“怎么样?”张文进抬起头道。
“根据我这段时间的探查,千牛卫使用各种手段打压三大世家,现在已经控制了南域全境的所有的大商队,就连咱们控制的商队都不得不做出让步。咱们想要翻牌很难!”段宏一脸无奈道。
“刺史大人哪里怎么样?”张文进道。
“州里的刺史大人实际上已经将南域经济命脉的操控权全部交给了千牛卫,他坐享其成。整日里花天酒地,不亦乐乎。”段宏道。
“孙良玉和郑安屠最近怎么样?”张文进问道。
“这两个小子最近混的不怎么好,他们虽然都是千牛卫。但这两个小子属于东方无双的人,是千牛卫中的新生力量自成一派,与千牛卫大将军李兴国手下的人不是太合。
所以陆长鸣一来便将他们两个打压的个够呛,现在两人手中的权力都被剥夺了,全部换成了陆长鸣的人。这两位可郁闷了。
我听说孙良玉经常回去一家小酒坊喝酒解愁。”段宏笑道。
“哦?看来他们窝里斗的还挺厉害。”
此时的张文进突然脑中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次日,孙良玉再次来到小酒坊,要了四个菜一壶酒自斟自饮起来。比起郑安屠,孙良玉毕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不会整天大呼小叫砸东西在家生闷气。
孙良玉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在官场的尽头,他恨陆长鸣但那又怎么样,陆长鸣可是顶着将军的头衔连接管工作的,在南域他说了算,再加上陆长鸣本来就是南域人,在当地有不少势力都与他有关,整天师兄师弟的叫着,可亲热了。
看不过眼又能怎么样?谁叫陆长鸣的根基硬呢。孙良玉知道自己技不如人,职位又没有陆长鸣高,思来想去只有一走了之才能解脱。
前段时间孙良玉已经给家里的族长写过信了。但家里回信让他再忍一忍,家里人会办他想办法。但是这么一想就又是三个多月过去了,毫无动静。孙良玉心灰意冷!
东方无双因为孤傲成性,在千牛卫并不吃的开,若不是有大将军罩着,说不定已经被那么老家伙吃的连渣子都不剩了,那有力气管他。
孙良玉正在发愁之时,突然感到有人坐在了他的对面。
一抬头,孙良玉被下了一跳:“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