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海王爷不解的事,自己在东海,距离南域陈九洲的地盘可是不近,他陈九洲怎么就跑到此地来了?
其实陈九洲也是一肚子的气,本来自己镇守一方过得很是逍遥,不成想前几日朝廷下旨,紧急调派他到此地镇压盗贼。原因很简单,之前的那位高将军失利了,损兵折将,让上面很不爽,已经被撤职了。连带着千牛卫也被打上了办事不利的标签。
相反钱大仓这一队人马冲入大寨,受到了朝廷的重视,朝廷也想借此立威,收买人心,便一边严惩高将军,一般紧急调派人手解救钱大仓他们。这期间北衙和六扇门也在暗中出了不少力。
海王爷一见是陈九洲,已经没有了斗志,直接跪倒在地双眼含泪苦苦哀求陈九洲再放他一马。
“陈大将军,您就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
陈九洲看着眼前称霸一方的海王爷心中好笑,一个武者连一点斗志都没有,真是让人感到可悲。
就在陈九洲一时放松之际,海王爷面门狰狞猛然挑起,衣袖中窜出一抹红色,一把红刃直奔陈九洲的咽喉。
“尔敢!”
陈九洲双眼一蹬,红刃在距离他咽喉半尺之地硬生生停了下来。海王爷本以为他的这一保命绝招可以绝地反击,杀了陈九洲,但他还是低估了陈九洲。
陈九洲冷哼一声,双指一弹,红刃如流星一般折回射向海王爷,一下没入了他的咽喉之中。
夺魂双剑吴青友在后方偷眼望见海王爷倒地,心中大惊,急忙将内力全部释放出来,双剑一前一后向着黄平刺来。黄平挡住了第一剑,第二剑已经无力再挡,闪到一旁,吴青友一声长啸逃了出去。混入乱战的两军之中,消失不见。
黑牛和黄平未敢再追,即使追上也无法斩杀对方。
陈正青等赶到近前,见海王爷已经断气,便一抱拳看向马上的将军道:“请问大将军贵姓高明?”
“我是南域之地的陈九洲。奉上面的命令前来营救你们,顺便扫平这东海仙人岛的盗贼。现在任务完成了。我也准备回去复命了。”陈九洲大声道。
“陈将军,且慢!此地虽然已经被咱们占据,但我们手中兵马损失过半,恐难以扫尽这岛上的贼兵,还请大将军多留几日,助我们完成任务。”陈正青抱拳道。
“你们这些人就是麻烦,没有那个本事还要拦这个瓷器活。好吧,我反着也无事,就住上几日,三日后咱们返回。”陈九洲不耐烦道。
城外大战后,很快在陈九洲的威压之下平静下来。成内钱大仓拿着一尺二寸多长的小片刀,一直在下狠心,如果海王爷冲进来是一刀抹脖子还是捅肚子,思来想去还是抹脖子疼少点,要是捅肚子不死,岂不是白挨刀了。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一名报事的兵士冲了进来,吓得钱大仓一哆嗦问道:“海王爷冲进来了?”
“报将军,我们大获全胜,陈九洲将军带援兵赶到,将海王爷斩杀当场!”兵士兴奋道。
“吓死我了,快去告诉厨房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准备给陈大将军接风洗尘,你随我出去迎接陈将军。”钱大仓说着站起身来迈步边走。
兵士急忙拦住钱大仓,指了指他的裤子。
钱大仓低头一看,尴尬道:“那什么,我刚才喝茶撒在裤子上了,等我片刻!”
三日后,钱大仓满面欢喜的骑着马走在陈九洲身后,陈九洲一脸的不屑,甚至都不愿意跟这个草包将军有任何客套之言。
张文进依旧未能醒来,陈九洲在知道他斩杀了东汉第一悍将之后对他很感兴趣。
“诸位,我看这张捕快,一时半会儿无法醒来,长途颠簸对他恢复不利,不如到前方我老师所在的灵泉寺一住,也好让他早日恢复!”陈九洲一片好意,众人能感觉道。
一旁的钱大仓急忙劝道:“我觉得也是如此,不管如何,这一战他的功劳最大,若不是他斩杀了陶金刚,让我们士气大振,这一战说不定我们挨不到陈将军带兵前来救援。听人劝吃饱饭,还是先把张文进安置下来让他恢复后在北上回京吧!”
陈正青不好拿主意,看向冯虎等人。
“也好,正好我们也要休息恢复,不如我们一同先到灵泉寺小住几日,待恢复差不多了,再北上回京。”冯虎道。
众人纷纷点头,其实大家都知道,冯虎这么说是为了保护张文进的安全。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现在的张文进毫无反抗之力,即使来个普通的农妇都能一刀将他斩杀。
陈九洲怎能听不出来,心中一阵冷笑,他感兴趣的是张文进,多住几人对他来说无所谓,反正灵泉寺内高手如云,即使夜不闭户也没人敢闯灵泉寺闹事。
半日后,众人来到灵泉寺,方丈普云早就得到消息来到寺门口,对着众人一施礼将众人请进寺内。
一阵寒暄后,众人住了下来,官兵在寺院周围安营扎寨。
次日清晨,钱大仓急于回去复命,留下了一车银两算是张文进的伙食费,方丈普云虽然不爱财,但偌大的寺院运营总需要银两,便大大方方的收下了。
陈正青等人也随着钱大仓离去回京复命,只留下了冯虎等人,陈九州也留了下来。
普云方丈早就听闻张文进力斩东海第一悍将陶金刚,因此对他十分留意,亲自配药为张文进梳理经络,助他早日醒来。
张文进一直处于混沌状态,三魂六魄不稳,体内那一股黑气四处游荡,一直想抢占他的意识,换句话说就是“夺舍”。
九息纳气之法修炼至今,张文进体内已经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丝道家的气韵,也正是这一丝道家气韵阻挡了那股黑气夺舍。
冯虎正在张文进屋内守护,突然听到前院有人大吵起来。这时正好穆氏姐妹进屋,冯虎问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方丈的一位朋友云游来到寺内,两人因为下棋吵起来了。两个人加在一起都一百多岁了,还跟个小孩子是的。”穆阳道。
正说着,就听门外脚步声响起,方丈普云带着一位邋遢的老道士走进院来。
“大师,这位是?”冯虎一抱拳问向普云。
“这位是我的一个朋友玄境真人,他擅长医术,我让他来看看张捕快的伤势。”普云说完转头看向身后的邋遢道士道:“老家伙,我跟你说的那位就在床上,我总感觉有些不对,此人或许跟你们道门有些关系,年纪轻轻他体内便有一股道韵,很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