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咱们怎么办?”冯虎问道。
“道长,你怎么看?”张文进看向净月道长问道。
“贫道以为姜神医的家是最好的去处。一则我们与姜神医已经打过交道,而且他家里的情况我们也熟悉,他的两个徒弟对咱们也不会怀疑。
二则姜神医为人脾气古怪,很少结交江湖中人,虽然他在江湖上有些名气,但就是为了躲清闲,他搬到此地,应该没有多少武林中人知道。
三则我和冯虎都中了他下的毒,需要时间恢复。小友你也刚刚修成炼体神功,也需要熟悉体内的能量的运用。
四则姜神医家中有不少的草药,我们正好可以借以强壮身体,恢复功力。”净月道长说完看向张文进。
“若是姜神医与他的徒弟一起设计我们,我们就此回去岂不是又入虎口?”冯虎想了一下道。
“冯虎说的不无道理,但以我对姜神医的了解,他算计小友之事应该没有告诉他的徒弟,否则也不会是他一人带我们来此地。多个帮手岂不是更轻松?”净月道长沉思片刻道。
净月道长猜的不错,此前姜神医本想偷偷带张文进来此地,不惊动冯虎和净月道长,所以谁都没有告诉。但事有凑巧,正好被冯虎和净月道长碰上,无奈之下姜神医才下毒将三人引致绝地。
“好,咱们就回姜家。”
张文进刚刚修成九转金身,肉体力量暴增堪比宗师,即使真有宗师出手,以他强悍的肉身也受得住一击,因此他并未把姜神医的徒弟放在心上。即使他们真的用毒,张文进也不怕,他体内的血蚕已经虚弱的再次进入了睡眠状态,正需要大补之物。
“对,要是他们敢造次,我就费了他们。”冯虎狠狠道。
“你?还是先回复功力再说吧!”净月道长说完,转身向谷外走去。
冯虎不甘,刚想怼净月道长几句,但净月道长已经走出去四五丈了,气呼呼的追了上去。张文进看二人斗嘴,暗道:“这老道长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爱抬杠。”
回到姜家,净月道长告诉姜神医的徒弟,姜神医去采药了,短则半个月多则几个月就会回来。
姜神医的徒弟都已经习惯了,平日里姜神医也是说走就走,一晃几个月不见人,有时去的远近一年都不见人。
姜神医脾气古怪,对他的徒弟苛刻的很,每当姜神医不在家之时便是徒弟们最幸福的日子,有时姜神医的徒弟们恨不得姜神医一辈子不回来。
听净月道长如此说,姜神医的徒弟们也没多问,继续各忙各的,只是心情好了不少,心里琢磨着晚上去哪喝一杯庆祝下。
张文进三人在姜家住了近两个月,冯虎和净月道长早已恢复了功力,在草药的滋补下冯虎的修为更近了一步,已经到了暗劲巅峰。
若不是净月道长需要调理身体,他早就待不住了。张文进在这两个月里完全掌握了九转金身带给他的力量,没事就与冯虎对攻,冯虎虽然比张文进修为高但肉身体力及强悍程度不如张文进,经常被打得鼻青脸肿。
铁剑门内,众人端坐在大厅内。
“掌门,你看这事?”一个长脸老者看向坐在上面的铁剑门掌门铁剑先生吴松道。
“袁长老,你怎么看?”吴松看向说话之人道。
“依我之见还是不管的好,这都是京城三大势力之间的明争暗斗,千牛卫想把咱们拖进去不符合咱们的利益。这张文进跟六扇门和北衙的关系不一般,还是慎重点好。”大长老道。
“袁长老,您此话差异。在这南域之内,咱们铁剑门怕过谁,而且这些年都是千牛卫在帮咱们开疆扩土,可以说咱们这几年的发展与千牛卫密不可分,如今李存道有求于咱们,咱们铁剑门若是置之不理,日后恐不好再见面。”一旁站着的高平道。
上次他和顾英、杜明月联手未能杀了张文进和净月道长,反而被毒疯子所伤,心中不忿,正想找机会报复,不想铁剑门再次接到了李存道的书信,请铁剑门斩杀张文进。
不仅如此,神剑门也接到了书信,李存道与神剑门有些渊源,他与神剑无敌廖永胜关系莫逆,此次更是发来书信让廖永胜协助斩杀张文进。
若是仅是李存道的书信,铁剑先生吴松完全可以置之不理,毕竟铁掌门在当地是一个大门派,而且与千牛卫大将军李兴国的关系,不是一个李存道可以撼动的。但当铁剑门接到千牛卫将军陆长鸣的书信之时,吴松不得不重视。
陆长鸣在千牛卫向来以霸道着称,是千牛卫的老人,就连大将军都要让他三分。这次陆长鸣写信来,就一个意思,要铁剑门想尽一切办法斩杀张文进,为他弟弟陆长风报仇,此事了结,他陆长鸣将欠铁剑门一个人情。
此前,铁剑门想巴结陆长鸣,但对方根本不给面子,这次找到机会可以跟千牛卫实权派的大佬打关系,吴松自然满心欢喜,急忙将大长老袁朗等人找来商议此事。
以铁剑门的势力斩杀一名明劲修为的京城捕快,此事上不得台面,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此吴松并未召集太多人手。
“大长老,此事由你负责,高平你尽快联系下神剑门,让他们也出出力,咱们能不出面尽量别出面。在南域斩杀公差不是好事,传出去对官府不好交代。此事就这样了。”吴松说完转身进了内室。
“大长老,我们查过了,自从上次破庙一战,张文进消失不见了。我们该如何追杀张文进?”高平道。
大长老袁朗撇撇嘴,不屑道:“张文进是为什么来我南域的?”
“您的意思是飞天狐狸夜寻?”高平想了想道:“大长老高明,我这就去派人把夜寻抓来。”
“废物,你抓了他,张文进何时才会出现?”袁朗不满道:“先把夜寻控制起来,然后放出消息去,就说夜寻在此地,然后就看你们的了。”
“大长老高见!”高平嘴上恭维着,心中暗骂袁朗老狐狸,有办法不早说。
这几日夜寻倒了八辈子血霉,前不久被铁剑门找了出来,抓进地牢一顿收拾,然后放了出来,被铁剑门警告不得走出城池,每日他只得在酒楼戒酒消愁。
一壶酒下肚,夜寻一脸苦涩,暗恨自己脑袋被驴踢了,非要跟千牛卫合作,去引诱什么小捕快,这下可好处处被人监视,如坐牢一般,不知道何时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