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在赵捕头热情款待后,众人回到上洛县准备的馆驿中休息,张文进将众人召集到自己房间。
“诸位,明日咱们去县城勘察一番,杜平、周三卫、田三山你们三人在事发地周围村子去寻访下,看看有无收获。穆阳、穆月你们和冯虎在县城内寻访下出事的商旅。我会让赵捕头派人协助你们。剩下人跟我到事发地看看,有没有异常。晚上回来咱们再碰。”张文进吩咐道。
众人点头答应,回房休息。第二日,众人出门按照张文进的安排四处寻访。张文进在赵捕头的带领下来到事发地。
“张大人,这里便是事发地,此地地势凶险,商旅一旦遇到袭击很难逃离。”赵捕头介绍道。
张文进放眼望去,只见事发地为一处山谷,道路窄小,最宽处可以容纳两辆马车,窄处一辆马车通行刚好。如若堵住谷口,商旅首尾不得相顾,很快便会被打劫一空。
“此地最近是否有什么强人安营扎寨?”张文进问道。
“附近并未听说有什么贼人,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出过事。不知道这股贼人从哪冒出来的。各个强悍,武艺高强。”赵捕头回忆道。
“好了,咱们回去吧!”张文进带着众人回到了馆驿。
傍晚时分,众人陆陆续续归来。
“冯虎,你们可有收获?”张文进问道。
“出事的商旅我们找到了两家,这两家都有镖局保镖,而且都是同一家镖局,被劫的财物不少。
另外,我们从县衙的登记中查到,其他几家被劫的商旅也有镖局保镖,而这些镖局中,出现次数最多的便是“威武镖局”,镖局总镖头是邓宫,江湖人称金刀太岁,化劲修为,是金刀门的长老,这所镖局的背后便是金刀门。”冯虎道。
“我们在附近村子暗访,一切正常并未发生什么异常。我们回县城途径东洛村时,发现有人购买了大量的饮食,开始我们以为是办红白事,但听酒馆掌柜的说这帮人经常来采购吃食,但从来不让酒馆送。我们怀疑这帮人有问题。”周三卫道。
“哦?这样看来,这威武镖局可能有问题,劫道之人可能跟金刀门有关,不是他们自己人便是他们的敌对势力。再有东洛村那帮人有嫌疑,可能与此案有关。好了,咱们去看看便知。”张文进道。
当夜三更天刚过,多道黑影来到了东洛村,熟练的来到一处大宅子门前,见左右无人,绕道黑暗处,一个个翻墙而过。为首一人身穿黑衣,正是张文进。
此时院内的大厅灯火通明,传出吆五喝六之声。
“我说诸位,咱们得小心点,听说京城派人来了,带队的是个小娃娃。”一个胖大的和尚手中拿着酒杯说话瓮声瓮气。
“什么小娃娃,他叫张文进,别看年纪小但本领可不小。以后出门小心点,要是被撞破,我们的计划就前功尽弃了。”一位老者边吃边道。
“哼!小小捕快有什么可怕,想当初我截杀他,要不是遇到毒仙的弟子捣乱,我早就杀了他了。哪有今日。”说话的正是飞云道长。
说起来飞云道长也挺冤的,三花聚顶修为,却被明劲修为的张文进吓跑,让江湖中人耻笑了好长一段时间。张文进也成了飞云道长心中最痛恨之人,他恨不得生吃了张文进,用行动为自己正名。
“就是,就是。一个小捕快有什么好怕的。”一旁的众人不愿得罪飞云道长,随声附和道。
张文进数了一遍一共有二十七人,各个都是高手练家子。他一招手,众人退到了阴暗之处,张文进问道:“你们可有什么计策,如果他们就是劫匪,我们今晚上就赚了,但如果他们不是估计也能打探出些消息来。”
“大人,我们人少,捉拿他们恐不容易,弄不好还得被他们吃掉。不如我们用计谋。”田三山说着从兜囊中取出一个小瓷瓶,笑道:“这是我潜心研制的好东西,你们就瞧好吧!到时咱们可以随便收拾这帮家伙。”
“好,我们在外等你,交给你了。”张文进笑道。
田三山咧嘴笑道:“交给我了!”
张文进并未放任田三山独自执行任务,让众人藏好,自己跟着田三山奔厨房而来。正巧,厨房内出来一人,身材胖大,围着大围裙,嘴里嘟嘟囔囔道:“喝,一天到晚的喝。不定哪天喝死你们。大晚上的都不让人消停。”
田三山趁其不备溜了进了厨房。张文进隐身在阴暗出等待。
不大一会儿就听有人吆喝道;“丁大厨,再来一坛酒。”
在院中放风的大厨低声叫骂一声进了厨房,不一会儿抱出一坛子酒,交给了来人。张文进紧张的看着,生怕田三山被大厨发现。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田三山钻出了厨房,来到张文进近前笑道:“好了。走,我请您看一出好戏。”
张文进一头雾水,回到了众人藏身之处。
“现在我们怎么办?”冯虎问道。
“怎么办?凉拌,等!”田三山狡猾一笑道。
“等!?”众人疑问道。
“对,等上半个时辰,咱们动手,保管万无一失。”田三山神秘一笑道。
半个时辰后,张文进等人偷偷来到了大厅外,向内观瞧,只见大厅内只有不到十人,各个捂着肚子,正座上坐着飞云道长,手拄座椅扶手,在他面前跪着一人瑟瑟发抖,正是后院厨房的胖大厨师丁大厨。
“是谁让你放的药?”飞云道长厉声问道。
张文进感觉飞云道长好像与之前有些不同,说起话来仍然霸道的很,但显得有些中气不足,有气无力。
“道爷,我真的不知道,您饶命啊!我给诸位做了这么长时间的饭从来未出过问题,您要明察啊!”丁大厨双眼含泪,祈求道。
张文进转过头低声问田三山道:“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我不过是下了些泻药,我跟个江湖郎中学的,药效比一般的泻药要强上百倍。这帮人不拉的脱水不算完。”田三山说完自己捂嘴嘿嘿笑了起来。
张文进一听满头黑线,没想到老寒给自己推荐这么一位奇葩。身后众人一听,一脸的嫌弃,但想想田三山好像也没做错什么,只不过方法有些另类。
“杜平、冯虎、黄平、黑牛,你们去茅厕看看,一个不留。”张文进低声吩咐道:“剩下的人跟我进大厅捉拿贼人。”
众人分头行动。此时,之前说话的胖和尚正在茅厕外蹲着,不是他不讲究,茅厕内已经被多人占据,他实在忍不了了,只能就地解决。
胖和尚蹲的双腿发麻,起身都费劲,但肚内仍旧咕噜咕噜的响不停。正在他憋足劲准备下货之时,就感身后恶风袭来。胖和尚一侧身向一旁滚去,一根大棍落下正砸在他刚才蹲的地方,不待他起身,一柄铁锤落下,胖和尚想躲但双腿已经蹲麻了,不停使唤。
铁锤的锤头与胖和尚的秃头碰在一起,万朵桃花开,胖和尚倒地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