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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问何肆为什么会义无反顾地去往无间地狱,大抵是因为不确定母亲有没有看到自己最后一眼,还有因为何花,因为她对自己说过,要和自己闹好久的别扭,要自己一直都陪着她。

他真的不能再失言了。

何肆躺在里屋的小床上,缓缓睁开眼睛,好像做了一场大梦。

兴许是昏睡时间太久长了?总之是脑子昏昏沉沉的,似乎忘了一切。

可实际上他只是刚刚上床,然后闭眼再睁眼的事情。

何肆眼中倒映是一个样貌丽质的女子身影。

此刻已经彻底改头换面,大半心识去了阿鼻地狱的他什么想法也没有,只是觉得一睁眼看到的这个逼仄的小房子让他觉得很舒服,很安心,好像家一样。

就是眼前这人,有些陌生,有些碍眼。

何肆眉头微蹙,其实也提不起什么兴致说话,好似对一切都不好奇。

忽然他伸手捂住了肚子,有些微难受,肚子并不臌胀,却是莫名感觉快炸了一样,可细细探究之下,发现好像那种积食之感不是从肚子里迸发出来的,而是浑身上下都很难受。

这是必然的结果,是何肆将自身全部气机都喂给了红丸的缘故,撑肠拄腹。

现在他失去了对谪仙人体魄的掌控,没有刻意压制非毒魄化血之后的本能,人身小天地瞬间就变成一片来往惨烈的战场。

红丸这个初具灵慧的外邪不想被剔除体外,所以与谪仙人体魄相互交征攻伐,若是何肆还知道法诀内视自身,便会看到兵连祸结,满目疮痍的状况,却是又得益于雀阴魄化血之后那惊人的恢复能力,所以何肆现在还蒙在鼓里,能面不改色地躺着。

后知后觉,便是不那么好忍受的痛楚了,是那一一浮现的地狱酷刑。

何肆不说话,只是眉头愈加拧巴。

不过就算忘记了一切,这种吃痛的本能还在,算是久入鲍肆而不闻其臭。

曲滢只是对着何肆笑了笑,何肆交代过她,别试图和他沟通,甚至带着几分自嘲地说,这叫莫与傻子论长短,多附和,少深交。

甚至别把他当成一个正常的负气含灵看待,只要看住他就好,不叫他乱跑,也别叫不相干的人和他有肌肤接触。

何肆因为那尚能忍受的摧折,有些心烦意乱,看着曲滢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容,只觉得厌恶,甚至有一种想把她脖子拧断的冲动。

但见曲滢手中握着龙雀大环,何肆竖眉才稍稍舒缓,就要伸手握住曲滢的手臂。

曲滢见状如临大敌,那百不存一的痛楚她是体会过了,已经是一朝被蛇咬,哪敢叫何肆触碰自己的胳膊?

可何肆只是缓缓伸手,却是叫她避无可避。

曲滢当即双眼一凸,如勐火烧人,热铁浇身,便是口不能言,因为喉中也是如吞铁丸,如引铁汁,旋即晕死过去。

何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也不管她死活,只是拿起龙雀大环佩戴腰间,翻身下床。

……

齐金彪晒着太阳,不紧不慢喝完最后一口烧锅,打算起身去往自己还算熟悉的临昌县衙,其实这也算走投无路,毕竟靠杀头积攒下来的香火情太浅,到不了再上头。

人到了求人的时候,大多就不算人了,无头苍蝇一样,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

身旁何家的房门却是忽然被拉开了。

齐金彪有些错愕地转头,但见一个从未见过的少年走了出来,直接坐在自家门口的条凳之上。

齐金彪心中满是狐疑,这个陌生少年是谁?

从何家走出来?难道是何家的亲戚?

这更不可能了啊,何家能有什么亲戚哦?

再者说什么胆大包天的亲戚敢在这险要关头露面?真不怕被牵连?

忽然齐金彪瞳仁一缩,显然是看到了何肆腰佩的龙雀大环。

这种制式的古刀可不多见,何肆那小子就有一把。

何肆也察觉到了他人扫视的目光,转头看去。

就这一眼对视,这让齐金彪无端想起了大母神捏土造人的故事。

那少年的面容着实有些扭曲了,甚至有些怪诞。

因为扭曲不是何肆的神情,而是那一副皮肉骨相,阿鼻地刑虽然用刑严峻,却不至于叫他崩溃。

其实也不算很丑,毕竟现在何肆的皮囊不差,算得上肤光水滑,若是容貌稍微姣好一些,属于那种象姑店里都卖得上相的,只是有些怪模怪状,不似鲜活的人,而像面人一样粗糙。

事实和齐金彪的奇思妙想也差不离,毕竟这张脸就是何肆自己捶打出来的。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无话,眼神一触即离。

如此齐金彪倒是有些谨慎起来,左右看了看,好在是没什么人迹出没,墩叙巷就这点好,不会人多嘴杂,永远冷清,热闹虽少,却也不生事端。

毕竟大家都是发死人财的,不说和气生财,平日碰面都少,更别说相聚了,基本都是点头之交。

何肆的伏矢魄感知犹在,感受到齐金彪看似老神在在,眼神却是不断偷瞄打量着自己。

明明酒壶已经空了,还要假装若无其事地抿上一口。

何肆又是转头看去,面带询问之色。

齐金彪干咳一声,开口问道:“小兄弟,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家?”

何肆也不应声,也不理人。

气氛倒是沉默。

于是齐金彪又只得装模作样喝了一口酒。

何肆不解,这个人在空嘬什么?他知道小酒壶明明里已经涓滴不剩了。

不过他看着这精神尚算矍铄的老人,难免心生亲近之感,倒是不觉厌恶。

齐金彪压低声音,拍了拍身边空余许多位置的条凳,试探邀请道:“小兄弟,不介意的话,到我这边来坐吧,你身后的那户人家,现在最好还是不要扯上关系的比较好。”

这话说得隐晦,既是提点,也是示好,更多是试探。

何肆想了想,居然没有拒绝,甚至有些乖顺地站起身来,缓缓走到齐金彪身边,与他相隔不过一拳距离,坐了下去。

齐金彪又是装模作样抿了口酒。

如果酒壶里面还有些余酿,他一定会问何肆要不要喝点的。

两人就这么差点挨着地坐着,都不说话。

何肆只是在想,自己还记得什么。

思考好久,竟然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只知道自己有个姐姐,有个娘。

他不知道,这恰恰就是他失去的。

不过多时,屋内的曲滢终于缓神,赶忙走出房门,看到何肆还坐在齐金彪家门口的条凳上,这才松了口气。

但是一看到他俩近乎挨着的坐姿,又是提心吊胆起来。

看那老爷子的身子骨,要是挨上四爷身体一下,这不得即刻归天?

曲滢只来过墩叙巷一次,还是当初刚被陈含玉赠与何肆之后的事情,因为囊中缺青蚨,过活不下去了,所以厚颜来向着齐柔讨要了二两银子。

齐金彪自然没见过她,起先是看到面目全非的何肆,再是看到相貌清丽的曲滢,更是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墩叙巷是什么地方?

牛粪地里还能长出鲜花,捞阴门犄角旮旯能挖出什么小家碧玉?何况是这等倾国倾城的角儿?

何家那过继而来的大女儿确实有些姿色,算是个尖果儿,但和这位一比,可不就得相形见绌了?

还好齐金彪那一张老脸上深痕像沟壑弥补,倒是不露辞色。

曲滢也发现了齐金彪的目光注视,对着他微微颔首,此刻还是面色惨白的模样,显得愈加楚楚可怜,可惜齐爷是个黄土埋脖子的老鳏夫,自然不解风情。

曲滢快步走到何肆身边,也不说话。

齐金彪斟酌开口,问道:“果儿,你们怎么会住在墩叙巷?还在……”

说着他的眼神扫了扫何家小屋,询问之色溢于言表。

曲滢顿了顿,柔声解释道:“老人家你好,我叫朱滢,他是我弟弟,叫朱水生,山南人士,是昨个新搬来的,以后就住这儿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您多关照。”

齐金彪眉头微皱,昨个搬来的?睁眼说瞎话!

他虽老朽,却不智昏,哪里会听信这种不着调的说辞,山南人士?现在的京城是你想来就来的吗?而且还偏偏选了捞阴门行当扎堆的墩叙巷?

他便意有所指道:“这边以前住着的人家姓何,现在都搬去甘露坊了,你们认识吗?”

曲滢微微摇头,面不改色道:“不认识。”

齐金彪笑问道:“这么说你们是通过掮客买的房子?”

曲滢只是笑而不答,毕竟多说多说错。

何肆听到曲滢的话,却是双眉微扬,他隐隐记得自己有个姐姐,难道就是这个朱滢?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张白纸,任人随意涂抹,却是无伤大雅,不怕被歪曲,只要有朝一日心识能顺利回归就好。

齐金彪若有所思,一时也不着急离去了。

曲滢就站在何肆身旁,怕他俩挨着。

气氛一时有些怪异。

何肆却是抬起头,看着曲滢,低声问道:“姐,我娘呢?”

曲滢愣住,不知该如何作答。

齐金彪闻声,疑惑更甚,这不就是何肆那小子的声音?

心中顿时思绪万千,却也多了几分笃定。

正此时,李嗣冲揉着腰眼走入墩叙巷。

齐、何、李三家都是刽子手,手艺绝好,本就是最开门的,一进巷口就看到了齐金彪与何肆同坐一张条凳。

即便何肆皮相再无一分像是从前,李嗣冲也一眼认出了他。

何肆身上的气息太过熟悉了,那充盈的血食滋味,险些叫他食指大动。

李嗣冲今天穿的是仪銮司的纱绸官服,外套上缀满纹路细密,色彩缤纷织锦,没戴云纱冠,腰间系麻花式的官带却彰显其身份。

齐金彪见到他,眼底也是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忌惮。

李嗣冲的面色不太好看,因为任他再怎么定睛细看也看不穿何肆身上的障眼法,那便不是一叶障目咯。

还真是乱来啊,仅一晚上就改头换面,也不是覆了面皮,这是自己把自己祸祸了?这小子下手是真狠。

李嗣冲本就绝类三恶道之一的饿鬼道,对于何肆身上散发出的地狱酷刑气息并不陌生。

他上前几步,伸手向何肆抓去。

曲滢见状赶忙出声阻止。

李嗣冲却是不管不顾,一把扯住何肆的手,即便感同身受地狱酷刑,也是面不改色。

何肆任由他抓住了自己的胳膊,抬眸看他,这人给自己的感觉也好生熟悉。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僵持一会儿后,还是何肆先开口问道:“我认识你吗?”

李嗣冲松开了手,语气淡然道:“不认识。”

何肆点了点头。

一旁对何肆身份已经有些猜测的齐金彪却是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李嗣冲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何肆却是不再搭理他,只是单纯地想,既然不认识,那有什么好谈的?

曲滢立刻帮他回答,还是那一套说辞。

她称何肆为朱水生,说他是得了离魂之症,所以才没有了记忆……

这些说辞都是何肆自己留给自己的,只是借由曲滢之口说出而已。

李嗣冲眸光深深,别人不知,他又岂会没听过,朱水生这个名字,可不陌生。

不就是何肆在江南的化名吗?

他转头看向曲滢,垂眸说道:“跟我出来。”

曲滢顺服地点了点头。

何肆却是一把抓住曲滢的手,不让她走开。

好在他抓握的手上戴着十七年蝉,曲滢不用再遭受一遍地狱酷刑的剥落。

李嗣冲斜眼看人,眼神隐隐与何肆针锋相对。

其实何肆没有什么想法,可既是自己的姐姐,怎么可以被人呼来喝去?

齐金彪生怕这小子犯浑,所谓穷不与富斗,民不与官斗,况且你现在这藏头护尾的身份,是能禁得住查的吗?

还真是茅坑里提灯——找屎。

齐金彪就要伸手阻拦何肆,却是又被李嗣冲先一步钳住了干枯的老手。

场面一时有些怪异。

倒是李嗣冲先放了手,对着齐金彪还算真诚地说道:“齐金彪,齐爷,我知道你,也算墩叙巷刽子中硕果仅存的老人了,您老要是想落着好,听我一句劝,莫挨他。”

齐金彪没有听出其中的一语双关,只当李嗣冲是在敲打自己,便识趣地点了点头。

曲滢看向何肆,目光带着些祈求的意味,何肆也就放了手。

然后曲滢就快步回到屋子里,不过多时,又拿着一小叠黄纸走了出来,这是尚有神智的何肆留给李嗣冲的一些话。

李嗣冲接过曲滢双手递上的黄纸,只是随意瞥了一眼,便面无表情地说道:“这字还是这么不堪入目……”

和第一次走马观花那何肆献上的不全的《落魄法》之时相比,确实也没有什么长足的长进。

别人是闻弦歌而知雅意,对于何肆,李嗣冲自认还是相熟的,他一撅屁股自己就知道要放什么屁,后面的话,属实是没必要细看了。

呵呵,岁数不大,主意不小,这倒霉孩子,他是没法管了,爱咋地就咋地吧……

然后李嗣冲便带着几分气闷,直接转头离去。

何肆有些疑惑,只是看了看李嗣冲的背影,又看向曲滢,问道:“我真不认识他吗?”

曲滢点头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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