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个……”
王纯一想了几个借口,都不知道怎么说。
乖乖的转头就跪了下来。
王重阳冷笑了两声,“呵呵,为师尚且不知自己还有这等威风的外号,不知还有几人知晓啊?”
“师傅您就放心吧,保准让你名传天下!”
“啪!”
“哎哟!”
刚说完,王纯一背后就挨了一鞭,王重阳不知什么时候手上已经出现了一根竹条。
“师傅……你先别动手!”
王纯一惨叫一声,两只小手握住了拿着竹鞭的大手。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是这样的,知道外号的人都不知道我师傅是您啊!”
王重阳:“?”
王纯一智珠在握,“你怎么不问问他们以为我师傅是谁?”
“那你师傅是谁?”
“嘿嘿,我在外面都称师娘为师傅!”
“好好好~徒儿你真聪明!”
王重阳阴转晴,笑了起来。
“那是……师傅教得好!”
王纯一觉得稳了,也笑了起来。
“噼里啪啦~”
“啊啊啊~”
大殿内电闪雷鸣,惨叫连连,路过的道兄们都打了个寒颤。
不得不说王重阳和林朝英二人打孩子相当厉害,只伤皮肉,不伤筋骨,王纯一虽然非常疼痛,但是又不影响行动。
刚打完,等道童带来膳食,王重阳便提溜着他一起往活死人墓而去,他每晚都需用到寒玉床疗伤。
两人七拐八拐的到了湖中木屋,王重阳也不管他,让他等着,便上了寒玉床开始运功。
王纯一看着熟悉的木屋,里面的摆放,陈设,没有一丝改变,看得出来,王重阳没有动过里面一点东西。
“啧啧~”王纯一口中称奇,不想自己的师傅如此守礼,不愧是他王纯一的师傅。
他坐在了林朝英平日梳妆的地方,上面的镜子映出的是王重阳在寒玉床上打坐的模样。
仙风道骨,毫无半分烟火俗气,直像画卷中的仙人。
【怪不得师娘会吃这爱情的苦!】
王纯一摸了摸下巴,觉得自己以后大概也是这么个模样。
看着镜子发了会儿呆,突然想看看师娘有什么首饰,便拉开了一个箱子。
【我是代师傅探究一下师娘的喜好!嘿嘿!】
心中一动,他便在箱子拉开,入眼的是一个小盒子,没有上锁。
轻轻一拨就打开了,里面是一张张的信纸,王纯一是什么人,没有他不敢看的,这对于他来说可比武功秘籍还让他有兴趣。
随手就拿出第一封信拆开,
英妹如见:前日我师与鞑子于恶波冈交锋,中伏小败,折兵四百——
王纯一把这封信全部看完,发现全是写的军国战事,兵鼓金戈,没有一点问候,关心,不由皱了皱眉头,看了看镜子。
【老头这么死板,要不是有这张脸,师娘绝不可能看得上他!】
遂既又一封一封的看了起来,刚开始一边看一边心中暗暗吐槽老头不都风情。
随之被里面的战争,家国情怀的描写所震撼,认真代入其中,看王重阳信中几次险死还生。
兵败数次依然不气馁,竭尽全力的恢复斗志,养好伤势,此时信中也不全是战争,国家,开始了感谢林朝英的帮助,安慰。
终于,看到一封先是汇报了自己的战果和困境,接着关心起了林朝英的身体,伤势,言语中难得的夹杂了心疼,并且让林朝英以后不要再为他冒险。
【想来是师娘为了师傅做了什么,导致受了伤!】
王纯一想知道后面的事儿,就赶紧继续打开下一封。
这封开始王重阳又开始了家国情怀,义军连连受挫,金人在河北已经固若金汤,字迹只见充满了失望,为自己的无力感到自责。
【想来师娘见着也是极为心疼的!】
王纯一摇了摇头,继续看下去,一次又一次的失败,直到再也无力回天,有了放弃挣扎的心思。
而从信件中的称呼也慢慢由朝英变为了英妹!
“咦?原来是这样!”
【英妹如见,比闻极北苦寒之地,有石名曰寒玉,起沉疴,疗绝症,当为吾妹求之。】
又看了接下来的剩下的几封。
王纯一看到了关于寒玉床的信件,林朝英曾就给他说过这寒玉床是王重阳所赠,却不想王重阳整整在极北挖了七年。
“呼~”王纯一尝尝呼出一口气,心虚的看了眼镜子,见王重阳还在打坐,赶紧收拾信件。
“你在干什么?”
清冷的声音在身后想起,王重阳已经站在了他身后。
“啊……没干啥!”
王纯一一紧张,其中一张信纸飘了下来,王重阳缓缓俯下身拾了起来,看着上面自己的字迹。
早已经闭上眼睛做好挨打准备的王纯一迟迟没有看见巴掌落在自己身上,缓缓的睁开了一点,眯着眼睛看向镜子。
王重阳面容依旧冷清,没有表情,但眼角却已经湿润了些。
“师傅~你哭了?”
王纯一小心翼翼的问出口。
声音把陷入沉思回忆的王重阳拉了回来,他释然的笑了笑,“没有~”
“想不到她也还留着!”
“师娘带我下山之时,遇见武林人士会说自己已经嫁人!”
王重阳轻轻的把手放在他脑袋上,她是怎么说的。
师娘说:“拙夫姓王!”
说完王纯一没感觉到王重阳的喜悦,有些奇怪,“师傅,你不高兴吗?”
“自然高兴,却也难过!”王重阳心中难受却是不能给她一场婚礼了!”
“为什么?”
王重阳没有回答,而是缓缓的把信件装了回去,放在匣子中。
“纯一,我有几门厉害的功夫,本来想要传授给你!但我又怕你将来后悔,所以你告诉师傅你愿意出家吗?”
“我是全真教的弟子,不算出家吗?”
“不算,出家后便不能吃肉,喝酒,娶妻,……但是,出了家才能完全传承为师那几门厉害的武功。”
王重阳一口气说了好多清规戒律。
“那还是别了!”王纯一摇了摇头,“我现在好酒,又好肉,没了他们可活不下去,至于武功,
我并不是很在意的师傅,我觉得天下无敌又如何,如果练武影响了我正常的生活交友,那我会舍弃武功!”
王纯一的话让王重阳呆了呆,觉得自己做的决定是对的,只是可怜了伯通。
“你若不继承为师的衣钵,你须得把你师叔说服,你们二人必然有一人要出家!”
“为什么?”王纯一有些不解,师傅不像是为了传承功夫强制别人的那种掌教啊!
王重阳捋了捋胡须,“为了全真安危,你师兄们皆不成气候,待为师走后,必须有护教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