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成之后,行走坐卧皆在练功,自成本能。假以时日,身轻体健,百病不生。十来年小有所成便不弱于江湖中一流内功,待到二十来年大成之后,便可凌驾于江湖中所有功法!时间愈久,功力愈深,一招一式就能绝顶天下!”
王重阳一脸傲气的介绍着自创的全真内功,一代宗师的气质显现无虞,看得王纯一是目瞪口呆。
心里直呼老头子是真能吹啊!
“这大道初修通九窍,意思是行气走脉,气运周天之前,需得以内气贯通九窍。而九窍的位置在尾骨肛门之间……”
王重阳沉浸在自己的创功傲气之中,看都不看王纯一,自顾自的开始解释起来。
“听明白了吗?”
“明白是明白了师傅,可是,我没有气啊!”
“嗯,你先天有所不足,为师不能直接渡气引导,那样根基容易不稳,你等会儿把玉蜂浆给送来为师房中,我给你辅以药物制作成药丸,每日练完八部金刚吃一粒,在蹲半个时辰马步,不出三月,便能产生气感了。”
“是,师傅,不过……师娘为什么会居住在后山啊?”
提起玉蜂浆,王纯一便想到了自己的问题,自然顺势就问了出来。
“莫要乱称呼,她并非你师娘。”
王重阳语气有些凌厉,眼睛瞪了王纯一一眼。
“可是,可是……若林姐不是我师娘,你为何时常夜半看她画像?”
“你……,为师何时看她画像看,休要胡说。”
王纯一看着师傅窘迫的样子,不由嘿嘿一笑。
“嘿嘿,弟子以前都是跟师傅睡的,半夜多次醒来,都看见师傅你盯着画像唉声叹气的,弟子以为~是师傅不能破解的武功,或仙法,就……趁师傅不在,拿出来看了一下下。”
“你这顽童,真是胡来,莫要探寻为师私事,再有下次,严惩不贷。”
“唉呀~你干嘛~”(不是)
“唉,师傅,你就说说嘛!”
“说什么?”
“你和师娘的故事啊,师娘又为何居住在后山。”
“那有甚好说的,你快蹲你的马步去,为师要去做早课了!”
看着王重阳转身就要离去,他赶紧上前抓住衣袖。
“师傅,你要不说,我可去自己问了,那个师娘旁边的小姐姐可是一口一个负心人哈!”
“休要胡搅蛮缠,快放开为师。”
“不放,你说不说,徒儿去问的话到时候重阳宫可全知道了。”
“你,你,你,逆徒!”
“哈哈,师傅,您老人家就给我说一下嘛,我也想知道您少年时期是多么的英武迷人。连师娘那般神仙人物,都心悦于你。”
“唉,是为师有负于她!真想知道?”
“想!”
想想想,可太想了,纯一内心疯狂点头。
“你这皮猴,烦死了,出去切记不可乱说。”
“是是是,徒儿以人格发誓,今日出得你口,入得我耳,保证不让第三人知道。”
纯一眼珠子咕咕直转,开口就要盟誓保证。
王重阳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虽不信这皮猴有什么人格,但还是把这桩旧事娓娓道来。
“事情要从二十年前说起,朝廷昏聩,官员腐败,金兵过境,民不聊生,文已不能安邦,为师遂弃文学武,投笔从戎…………”
“后来金兵气势日盛,朝中奸佞当道,大势已去,为师不愿与金贼共存于一片青天之下,遂在终南后山建造了这活死人墓,只待天时,拉些金贼共赴黄泉。”
“不想有一日来了个女子在墓外对为师百般辱骂,言辞毒辣,句句刺心。”
说到此处,王重阳抿了抿嘴,笑了一下。
“是师娘!”王纯一会心抢答,惨遭一白眼。
“这一骂,便是七天七夜,得空便来,为师不堪其扰,出墓欲与其争论一番,却没想到她却言道,‘你既出来了,就不用回去啦!’为师才恍然大悟,她是一片好心。”
“不过骂了这般久却不显疲累,显然武功不低,为师便与其切磋一番!”
纯一听到此处不由翻了个白眼,感叹不知道是哪位高人说过,出家人得罪不得,最是小心眼。好像那位高人姓鲁还是姓周来着。
“未曾想她年纪碎不大,武功却不低,千招以内,奈何她不得。后来畅谈一番,她学识更是渊博,令为师钦佩不已,天下女子,能胜她者,寥寥无几。”
“后来,为师再结旧部,起义军,欲与金贼再斗一番!她也常为我筹集钱粮,然而几次对战,皆损兵折将,险死还生,空有一腔抱负,奈何天命不在我啊!天不顾宋,天薄于我啊!”
重阳真人眼含热泪,纯一从未看到师傅如此伤心过。
“朝英只道尽人事,听天命,以后当为自己而活,她之心意,我岂不知…………奈何,奈何啊!”
“再到后来,为师便回到活死人墓,打定主意,终此残生。”
“那全真教……”王纯一问出心中疑惑。
“你且跟为师来!”
王重阳把他带到山峰绝顶,上面有一巨石,题有诗曰:“子房志亡秦,曾进桥下履。佐汉开鸿举,屹然天一柱。要伴赤松游,功成拂衣去。异人与异书,造物不轻付。”
“七年前朝英抱着一孩子再次上山,与我赌斗。若我胜,她便自刎。若她胜,我余生便听命于他,或让出活死人墓,出家为僧为道,要在此地建造道观或寺庙陪她十年。”
“啊,师傅你输了啊?”王纯一有些差异,在他心里,师傅应该是举世无敌的。
“她先和为师比武,可为师怎能让她自刎,便几千招不曾分出胜负。”说到此处,王纯一看他还挺骄傲。←_←
“后便提出文斗,她以手指在巨石刻字,为师刻不出来!所以便有了全真教。”(?_?)
王重阳说完盯着巨石上的诗不语。
“那师娘都能刻得出来,师傅为何不行呢?”
“若是加以器具,为师能做到,若是单留痕迹,那也不难,可是……我亦是血肉之躯,就算能刻,那也是刻不得这般好,或许……在等五十来年,为师才能做到如此。”
说完还一脸不甘,深怕徒弟小瞧接着道:“她功力深浅,为师甚知,绝对没有这般高深,不知是用何办法。”
王纯一上前摸了摸巨石,确实……硬,是真的。
“师傅,你不爱师娘吗?”
“为何这般问?”
“你宁愿出家也不和师娘在一起啊!”
“匈奴未灭,何以为家。”
“那师傅为何……归隐,而不去灭匈奴呢?”
“这……”
“快说快说,不然我找马师兄问去。”
王重阳叹了一口气。
“唉!为师大大小小经历几十余场战斗,身上暗伤旧疾一堆,随时可能爆发,全靠一生先天真气吊着。”
“若是,若是跟朝英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