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米深的地下。
楚帆悬浮在空中,面前是银锋号宇宙飞船,下方是滚滚的岩浆。
他在银锋号内停留了九个多月,现在即将离开。
“不知道陵城怎么样了?他们怎么样了?”
因为在离开的时候,楚帆解决了星空虫族,所以他不必担心陵城的安危。
“收。”
楚帆的左手放在银锋号冰凉的外壳上,心意一动,银锋号消失在空间中。
银锋号的长度约两三千米,高度五百米左右,足以放入楚帆的空间戒指中。
要知道楚帆的空间戒指,足有一万米的边长空间!
银锋号消失后,这地下洞窟瞬间空旷起来。
“该走了。”
在离开之前,楚帆注意到地下洞窟内的某样物体。
一具庞大的尸体躺在洞窟的不远处,那是星空虫皇“苍”的尸体。
九个月的时间,几乎没有在它的尸体上留下痕迹。
楚帆忽然想到紫云藤,这九个月时间,紫云藤没有吸收任何营养和能量。
他体内的紫云藤,最近经常提出抗议,表示自己很“饿”。
“紫云藤,饿了这么久,这次让你吃一顿大餐。”
“去吧,紫云藤!”
大量的紫色藤蔓从楚帆身体中冲出,伸向苍的尸体。
一根根粗长的藤蔓,将苍庞大的身体团团包裹住。
半晌之后,庞大如小山的苍,只剩下一层坚硬的黑色虫甲。
至于它的身体,已经被紫云藤“吸食”一空。
“这虫甲的坚硬程度很高,或许会有用,收了。”
楚帆将漆黑的虫甲收入自己的空间戒指中。
随后,楚帆收起紫云藤,让紫云藤在体内吸收消化刚才的能量。
紫云藤的这一次吸收能量,实力会再一次提升。
“该怎么出去呢?”
楚帆抬头,看向地下洞窟的顶部。
这里不知道是多少米深的地下,他还没搞清楚当时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的。
楚帆能猜测到的,或许是当时他和苍的战斗波动太大,引起空间的某种反应,让他出现在这里。
“管它呢,直接冲出去。”
以楚帆的实力,可以轻易穿透这地下的土层,回到地面上。
楚帆手中,出现一个方方正正的立方体。
“散!”
二阶魔方忽然散开,变成八个小魔方,在楚帆身旁高速旋转。
速度极快的八个小魔方,在楚帆的周身形成一个锥形的幻影,将楚帆笼罩在其中。
小魔方以极快的速度,形成圆锥形,锥尖对着楚帆上方的泥土层。
楚帆启动念力之翼,朝上方飞去。
高速运动的小魔方,在楚帆上方飞旋,就像一个钻头,钻入泥土中。
泥土和石块,在二阶魔方的高速运动面前,松软如同豆腐。
楚帆轻易钻入土层中,迅速向上冲去。
魔方飞旋,土屑四溅。
楚帆的速度很快,简直是一台超强的“钻地机”。
片刻之后。
“靠,到底有多深?怎么还没到?”
楚帆感觉自己已经上升了数千米,依旧没有来到地面上。
又过了许久,楚帆在土层中前进的距离已经超过十公里。
“咦?到了?”
楚帆能感觉到二阶魔方在泥土中受到的阻力明显减弱,周围的泥土,已经不是地下深处那种被积压地无比坚硬的岩石和土层。
——————
“咔嚓”一声,楚帆看到一丝亮光。
这声响,是地板破裂的声音。
“这是哪儿?”
楚帆眯着眼睛,在黑暗的地下前进了这么久,突然出现的亮光让他的眼睛一时间还没有适应。
“啊——!”
刺耳的尖叫声响起。
这尖细的声音,将楚帆的耳膜都震地生疼。
“流氓——!快来人呐!”
楚帆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房间,其中有梳妆台、花洒,以及:浴缸。
那声音是从浴缸里传出来的。
“靠,我怎么从别人家的浴室里钻出来了。”
楚帆心里暗道糟糕,连忙奔逃。
他扫了一眼,看到窗户,飞身冲出。
“哗啦”一声,窗户被楚帆撞碎。
他没有犹豫,念力之翼振动,瞬间消失。
在楚帆离开之后,浴室的门外才传来声音。
“玉婷小姐,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情?需要我们进去么?”
樊玉婷本来想说“请进”,可意识到自己在洗澡。
“等一下!”
她很快穿好衣服,打开浴室门,黑着一张脸:“你们看,这是怎么回事?!”
她指着浴室里的地板。
地板被破开,露出一个洞口。
几位保镖面色一变:“小姐你没事儿吧?!”
樊玉婷冷冷道:“有事,很大的事!有人偷看我洗澡,你觉得我有事儿么?给我查,给我抓到这个人!”
这时,一个穿着华丽的贵妇走下楼:“小婷,怎么了?”
樊玉婷看到妇人,脸色一变,语气带着娇嗔和埋怨:“妈,你看浴室里。我在洗澡呢,结果突然有个男人钻出来,把我吓了一跳。”
“还好他直接逃走了,要是他有什么歹念,我就危险了。”
妇人看到浴室地板上的洞口,又看了看窗户,眉头紧皱:“这是谁?居然敢这么大胆!查,必须查清楚!”
“这房子的安保必须升级,要不然再出现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办?”
这是他们居住的地方,出现这样的事情,实在无法让他们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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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帆从浴室冲出后,没有停留,瞬间飞走了。
他在匆忙间回头看了一眼,只知道自己闯入的房子,是一栋别墅。
“不知道这里是哪儿?能住在别墅里的人,想来身份不普通。”
“还好我跑得快,要不然就说不清了。”
一个大男人出现在女人的浴室里,就算有口也说不清。
其实楚帆在浴室里没看到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那女人在浴缸里躺着,重要的部位都挡住了。
楚帆仅仅破窗而出的时候,看到了她的脸。
那女人的长相不错,是个年轻美女。
楚帆摇摇头:“我在想什么呢?就算她长相不错,和我也没关系。”
“反正我什么也没看到,也没人知道是我。”
楚帆打定主意,永远不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他飞在空中,犹如一道幻影,一划而过。
在楚帆下方,是成群的建筑物。
密集的楼房一栋接着一栋,各种床单和内衣挂在阳台上,乱糟糟一片。
这不知道是哪座城市。
这场景,很像几十年前的大城市,拥挤中带着点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