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并没有想要知道苏沫回答的意思,自顾自的说道:“这里面,装的可是压缩炸药哦!而且还是送给你们人鱼族的大礼!”
似乎并没有在意自己讲的话在对方的心中掀起了多大的风浪,简看似好心的解释道:“知道她为什么动弹不了么?”简指了指瘫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巫元珊,嘴角勾起了一丝残忍的笑意,“这是博士特意针对人鱼的神经系统制作的毒药,可以破环人鱼的神经中枢,并且是无法修复的哦!”
苏沫的神色变了变,担忧的看了巫元珊一眼,简的意思是说……元珊无法恢复了!
对于元珊那样要强的人来说,做一个瘫痪的废人,远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一道身影从巫元珊的身边驰过,失去行动能力的巫元珊眼睁睁的看着对面正在大放厥词的中年男子被瑟斐单手提了起来。
“喂,你要干什么?”中年男子不安地扭动着身躯,在看到瑟斐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抹恐惧。
像动物趋利避害的本性一样,中年男子明显的感觉到瑟斐身上正在不断的溢出戾气。
刚刚教训完愣头青的人鱼侍卫,转头就看到一个油腻腻的胖子,竟然拿那种语气对小家伙说话。
还敢坐在自己亲自为小家伙准备的转椅上,天知道自己当初为了找到最舒适的转椅花了多少时间么?
作为一个深度洁癖的患者,瑟斐现在看到那个被外人坐过的转椅就有一种恶心的感觉,刚刚教训玩愣头青人鱼侍卫,好不容易降下的怒火一下子升了起来,甚至比刚才还要强烈。
瑟斐活了这么久,向来是随性惯了,如今有人触到了自己的逆鳞,自然不可能忍下去。
“你刚才说了什么?”瑟斐的眼眸恢复成了金色,微眯着双眼,里面闪过丝丝的危险。
巫元珊已经回来了,瑟斐自然不能顶着巫元珊的脸生活下去了。
虽然,早在巫元珊回来之前自己的身份就已经曝光了。
“我……我,”在瑟斐强大的气势压迫下,简的嘴唇都吓得抖了起来,话都说不完整了。
“你敢对我出手?”简叫嚣说到,双手胡乱的挥舞着,然而窒息感还是铺天盖地的向自己袭来。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简一边威胁着,手指微微勾起,准备触发藏在银环戒指上的按钮。
“哦?”瑟斐嘴角微勾,在察觉到简的小动作后,脸上飞快闪过一抹恶劣,令人难以发现,但是抓住对方脖子的手却在不断的握紧。
简的神色突然开始变得慌张起来,为什么,自己的银环戒指到哪里去了。
“你,”瑟斐的声音故意顿了顿,空出来的左手不断示意,“是在找这个东西么?”
不只是简,就连不远处的苏沫和巫元珊都吃惊的瞪大了双眼,这个家伙,究竟什么时候,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银环戒指拿了过去。
苏沫扶着巫元珊走了过去,眼睛盯着简口中的压缩炸药,感到很新奇。
瑟斐刚想把戒指递给苏沫,方便苏沫查看,可是想到这是自己刚从男子的手指上拿下来的,顿时一抹嫌弃,自己的小家伙,怎么能拿别人的戒指呢!
想到简刚才一番威胁小家伙的话,瑟斐只觉得眼前的男子看起来更不顺眼了。
又矮又胖,一脸油腻,偏偏还自我感觉良好,总之在瑟斐的眼里,眼前的男子是没有一处喜人的地方。
随着对简的厌恶不断的加深,瑟斐抓住对方脖子的手,开始不断的握紧。
中年男子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害怕,脸色由于窒息而开始变成了紫红色。
那个人,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命。
求生的欲望让6中年男子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苏沫甚至可以看到男子的身上肥肉在不停地抖动着,看起来滑稽又狼狈。
“咳,”苏沫轻咳了一声,“将他放下来吧!”
毕竟这个人身上显然还有着不少的秘密,若是能够从他身上把所有的秘密撬出来来,应该会省很多的麻烦。
况且,苏沫看了一眼完全依靠自己才能勉强支撑住的巫元珊,眼里闪过一抹担忧。
若是能从简的手里获得解药,应该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可是,苏沫的眼光暗了暗,若是真的无法治愈的话,巫元珊的以后,将要怎么办?
瑟斐嫌弃的将已经完全昏迷过去了的简毫不在意的扔到了地上,拍了拍手,一脸的理所当然。
“对付这种渣子,果然还是我出手比较靠谱啊!”
“你是在夸自己么?”苏沫被瑟斐一连串的表情变化逗得笑出了声。
“没有啊!我只不过是在担心你,下次碰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一定不要冲动,要是不小心伤了自己就不好了。”瑟斐眼睛里盛满了关心。
苏沫老脸一红,怎么回事?怎么莫名其妙的感觉又被撩到了呢?
瘫在地上的巫元珊唤回了苏沫的神智。
纤细的手搭在了巫元珊的手腕上,一丝灵力顺着两人接触的地方开始缓缓进入了巫元珊的身体,查看着巫元珊身体里的变化。
随着时间的流逝,苏沫的表情开始变得越来越紧张,眉头更是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巫元珊现在的身体状况很糟,如简所言,巫元珊身体里的经脉竟然真的出现了问题。
如今之计,唯有先把经脉整理顺畅,其他的只能在另想办法了。
苏沫暗中看了巫元珊一眼,想到刚才说到齐澜的时候,巫元珊出现的异样,心里好像突然想清楚了什么。
小珊,她不会对齐澜有意思吧?
难道因为齐澜救了她,所以产生了以身相许的念头?
意识到这件事,苏沫就有些头痛。
人鱼族向来专情,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句话简直就像是为了人鱼族量身打造的。
可是两个跨种族之间的感情,真的会有结果么?
人鱼族的长寿,注定了要亲眼看着自己的情侣一天天的变老,最终离开自己。
这样的情形,无论对哪一方来说,都无疑是一件极为残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