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娃娃。”人未见声先扬。
王玉从门外进来，手里提着个同样破破烂烂的布娃娃。
看针脚和布料，应该也是自己动手缝的。
“怎么扔在门口，不要的吗？”
姜逸晨盯着那只娃娃。
有四肢，眼睛用黑线封住，嘴巴咧开一个很夸张的弧度，有几分小丑的风格。
“什么事？”
王玉反手将那把法器匕首递给他“找凶手。”
“期限？”
“你们什么时候能给？”
“不知，目前线索断了，还在查。”
“那就尽快。”
“可。”他低头看了眼王玉手里的法器，似笑非笑“这种货色，我们铺子要多少有多少。”
王玉皱眉，“那你要什么？”
“我们只接受等价交换。”
他皱着眉，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纠结。
“我去去就回。”
姜逸晨没理他，手里拿着那个布娃娃研究。
王玉回来的很快，手里拿着一个木盒子，看盒子的外表，有些年份了。
“这个呢？”
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本没有封面的书。
他打开看了两眼，挑眉“可。”
王玉看起来有些不舍，但他知道轻重缓急，“这事很急，还麻烦你们快些。”
“你这当的是你自己的东西？你们警局，应该没有这些东西吧？”
“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小小年纪，怎么感觉历经沧桑了呢？”
王玉没再说什么，转身出去之前问他“吃了吗？”
姜逸晨笑了，他觉得这王玉还挺有意思的。
他出去没多久，又转身走了进来，手里同样提着一个娃娃。
和刚才这个如出一辙。
“这……怎么个事？”
“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
王玉也没问，转身快步离开了。
千寻盯着他“你想到什么了？”
“今晚死了两个人。”
“你是说……”
“看明天的通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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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跟姜逸晨猜想的一样。
“有民众先后发现了两起命案，一男一女，死状凄惨……”
“总共四起，你也收到了四个娃娃。”
“她这是在挑衅啊……”千寻脸色阴沉。
四个娃娃被并排放着，他敲了敲桌子，就听大头说“从目前的线索来看，并不是同一个凶手。”
“监狱失踪了三个，我查了他们以前的作案手法，这四起命案，分别是三个凶手。”
“赤牙，在当铺的记录中，扬城有没有很厉害的傀儡师？”
“有，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她是突然出现在扬城的，当铺曾经追查过她，但都没有结果。”
“她的玩偶傀儡做的出神入化，不过，据当铺记载，她并没有杀过人。”
“这就奇怪了，她无缘无故找上门来，不动手，只是送玩偶？”
赤牙也说不上来，只好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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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天乌云罩顶，晚上，一道闪电划过天际，雨也随之落了下来。
豆大的雨滴落在地上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路上行人匆匆，大家都在埋头赶路。
黄泉街一早就走了个干净，夜色里，就见一个身穿红色萝莉裙，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女孩子一蹦一跳的从街口进来，她怀里抱着一个玩偶，像极了谁家走丢的小闺女。
那小姑娘停在街口，目光盯着不远处的店，突然低头摸了摸自己手中的玩偶，然后把它放到地上。
玩偶眼珠子转了转，竟然自己动了起来。
她转过身，刚要离开，在看清背后之人时，目光却一下子定住了。
姜逸晨手里提着几杯奶茶笑看着她“小妹妹，来了怎么不进去坐坐呢？”
小姑娘歪了歪脑袋，丝毫没有慌乱“哥哥，你在等我吗？”
“收你那么多礼物，总得还你不是？”他把奶茶递过去“喝吗？“小姑娘盯着他，笑了下，伸手接了过去。
她喝了一口，歪着脑袋笑了“甜。”
千寻从不远处过来，打量着她。
小姑娘似乎没有察觉，依旧专心喝着奶茶。
“喝吗？”姜逸晨问她。
千寻皱眉，摇摇头“不喝。”
“来吧。”姜逸晨递给她“好好一个小姑娘，装的这么老练做什么。”
千寻张了张嘴，刚想说我活了几千年，手里就被塞了一杯。
奶茶很甜，不是很好喝，但她意外的喜欢。
三人各怀心思的站在街口喝起了奶茶。一直到喝完姜逸晨都没问她来干什么，小姑娘背对着他摆了摆手，走了。
千寻盯着她离开的背影，不解的问“怎么放她走了？”
“她敢一个人来，必定是自信能够离开，当冲突没有正真发生之前，我们要做的，那就是静观其变……”
第五个受害人很快出现了，同样是名女性，长相漂亮，生前遭遇了侵害，尸体被摆放成艺术品。
“跟玩偶的姿势一样。”千寻手指拨动着架子上的玩偶“你说凶手是不是那个小姑娘？”
姜逸晨没回答，而是说“目前为止五名受害人，死前都遭受了非人的虐待，其中三名女性，并且都长的好看，且死前遭受了侵害，而两名是男性，并且都有赌博且家暴的倾向。”
“失踪的三名犯人，其中王强是因为杀人，并且杀的是他父亲，他父亲就赌博家暴。”
“刘钱勇，小混混一个，偷鸡摸狗，黄毒赌都沾，因为嫖娼不给钱，起了争执，恼怒之下动手杀了人。”
“王永，斯文败类，猥亵学生，虐杀动物，并且有组织，他们把虐杀动物的视频放到网上，被爱护动物的人士人肉，并且跟踪偷拍导致事情暴露，被学生家长告了。”
“其中，第二个受害人是个女人，并且爱猫如命，在宠物店上班……”
“这三个罪犯，可以说是罪大恶极，如果按照他们杀每人两个的定律，那剩下的那个受害人，一定是女性，并且特别喜欢动物。”
“所有凶手……”姜逸晨翻出地图，盯着看了半响，最后指向一个地方“最后鬼气消失的地方，都在一扬楼附近三四百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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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扬楼还是那么热闹，两人刚下车，姜逸晨的手就被人拉了一下，他低头，就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身上挂着一个袋子，袋子里装着花。
花朵看起来都枯萎了，边缘的花瓣都掉了一些。
小姑娘眼巴巴的盯着他“哥哥，给你女朋友买朵花吧。”
“可是你这花都枯萎了。”
小姑娘眼珠子一转，“那我算你便宜点吧，十块钱一朵。”
姜逸晨笑着抽出自己的手“骗人可不是好孩子。”
小姑娘不肯罢休，“哥哥，你可怜可怜我吧，我家很穷的……”
她说着，又有几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孩子了围上来，念经似的，烦不胜烦。
“行吧，那买一朵。”
姜逸晨递给她十块钱，小姑娘收了，却不给他花，“哥哥，二十块钱一朵，还差十块钱。”
“是嘛？那我不买了，把钱给我。”
小姑娘直接塞进了脖子上挂的小布包里“哥哥，还差十块钱。”
“小姑娘，你这个行为可不好。”他推开面前的孩子，刚跨出去一步，那群孩子又围了上来。
千寻眉头都快要皱一起了。
小孩子也不管他们如何生气，一个劲的缠。
姜逸晨无奈，低头看向一开始缠着他的小姑娘“让其他小朋友放开，不然哥哥要生气了，哥哥生气，可是很凶的。”
这几个孩子明显就是惯犯，仗着自己年纪小这里又到处都是监控，压根就不害怕。
小姑娘明显并没有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他笑了下，盯着小姑娘，小姑娘愣了一下，直接松了手，下一刻，直接尖叫着哭了起来，神色看起来很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