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嫁到长府去的从来都不是婉儿,而是用了障眼法伪装成婉儿的三弟妹。
三弟妹为了婉儿的将来,为了婉儿的名声,为了婉儿的安危,才这般牺牲自己!”
白泽合十双手躬身坦白了此事,颇有一种要罚就罚他的意味。
“简直是胡闹!
她现在可是白家的当家主母!她替婉儿出嫁算怎么一回事?!
婉儿的名声保了,那她自己的名声呢?丘儿的脸面呢?!”
白献听到此事第一反应自然是觉得阚羽萱这事办得十分不妥,毕竟她是白家主母,她的名声比白婉儿更加关系到整个白家的名誉。
“父亲,我不觉得她这么做丢了谁的脸面!
相反,我为有萱儿这样能够把我的家人,当做她自己的家人一样来舍命保护的妻子,而感到十分骄傲!
父亲难道真以为婉儿那样一个小丫头嫁去长府,能对付得了长家的人吗?
要不是萱儿,婉儿恐怕已经身陷囹圄,不知被陷害了多少次!
就在前日,长生的夫人还在饭菜里下了枯椿那种,无论男女吃过了量,都会彻底丧失生育能力的药草!
萱儿是因为不吃生肉,才没有碰,可您想想若换成婉儿,以她那天真不晓世事的性子,她如今恐怕已遭毒手!
婉儿的清誉再坏,只要我们铲除了长家,日后也总能替她撑腰,可若他朝她遇到心爱之人,想与之繁衍后嗣,却不能够,那份痛楚又有谁能替她分担?
到时,父亲可会后悔当初让她为了白家去长家潜伏?”
白丘维护起阚羽萱来字字珠玑,得以让白献冷静下来地反思自己当初,轻率地就让白婉儿以联姻之名去长家潜伏的决定,确实是有失妥当。
他从没有考虑到白婉儿的能力,也没有考虑那么多白婉儿可能会遇到的危险,他一心只想着在解白家一时之围的基础上,又能有机会取得长家人狼子野心的证据。
“……我当初是心急了一些,草率了一些,可你们让羽萱替婉儿出嫁,难道就不草率吗?
丘儿,你有没有想过这事一旦让你祖父知道,他只会对羽萱更加不满!”
白献从来对阚羽萱都没有意见,甚至相处下来后,他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不仅看重白丘,也十分看重整个白家的儿媳。
所以此刻他对他们此举的微词,主要还是来自于一个公公得知自家儿媳又嫁去了别人家的那种不适和担忧。
“祖父喜不喜欢萱儿,我从来不在乎!
外人会如何看待我们,我们也无所谓。
况且我和萱儿早就决定,等解决了长家就回她的世界去,安安稳稳地度日!
父亲和祖父要是担心萱儿此举辱了白家名声,届时就把我们这家主和主母的头衔撤了便是!”
白泽见白丘又是轻易说出这些要撂挑子不干的话,便是赶忙插嘴在中间说和:
“三弟,别这么说话!父亲这也是在为你们担心!
父亲,三弟妹的事情届时我们也会有另一套说法,向外界交代。
先前弓影就曾抓过我和三弟妹,而三弟妹又是超灵体,我们只要谎称是长家觊觎超灵体之血,才逼迫我们以联姻的方式这样送出超灵体,而三弟妹为了白家才舍身就义。
相信如此一来,多少能转变一些外界对三弟妹的看法,只要外人不说什么,相信祖父也不能以此苛责了三弟妹。”
“唉,罢了,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
丘儿,你已经是个当父亲的人了,也该学会沉稳些,不能再那般任性地动不动就说不当这个家主了!”
白献也知道阚羽萱就是白丘那不能触碰的底线,谁要说阚羽萱一句不是,白丘就会立刻炸毛,所以他早就习惯了这种对阚羽萱护犊子反应的白丘,便是没有把白丘的那些气话当真。
“若没有萱儿,根本就不会有羽儿。
在当好家主之前,更重要的是当好萱儿的丈夫!
家主我不做,也还有父亲能做,大哥能做,换了谁,白家都能一切照常。
但若我不做好一个丈夫,萱儿的幸福就毁了!”
白丘一直都很清楚到底什么对他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在他的心里,永远只有阚羽萱排在第一位,哪怕是白羽,也抢不走这第一的位置,就更别说什么家主的职责了。
“……你说得对!
羽萱的一生那般短暂,她对你,对白家都如此掏心掏肺,你是该好好对她!”
白献看着如此痴情,且还如此敢为了心之所爱而不顾一切的白丘,心中又是释怀地敬佩起他这个儿子来。
能像白丘这样活得通透和潇洒,一直也是他白献所向往的,如今他的儿子做到了,他自觉更不应该像他的父亲一样,去给他的儿子个儿媳施加压力和阻拦,相反的,他应该更多的帮助他们去潇洒自在才是。
“多谢父亲!”
白丘见白献总算认可了他的思想,心下也终于觉得温暖起来,毕竟父亲的理解和支持,对子女来说,永远都具有一种非比寻常的力量。
“好了,寂园一事已经商量出了结果,你要无事就赶紧回去,免得引人怀疑。”
白献见白丘脸色柔和了,也跟着微微一笑。
“我还有些关于婉儿的事情要与大哥打听。”
“那你们便在这儿说,我先去将那些派出去调查长家别院的人召回来,今晚才好有人手配合你在寂园的行动。”
“劳烦父亲了。”。
白丘与白泽作揖一礼,便是先送走了白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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