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羽萱嘱咐了芝麻照应白婉儿之后,便是又回到屋中,一比一完全复制了白婉儿的样子,甚至是气息。
而后,她便是在白泽的相送下,去了白婉儿的院子。
阚羽萱随后又故作大婚在即、情绪低落的样子,把自己关在寝室里,以避免下人靠近。
而白泽则是回了白露院做准备,毕竟这回去长府逗留的时间会比较长,所以他这回得万全的准备才行。
但他一回到白露院,就见谷申一脸落寞地站在院门口迎接他:
“主子!您回来了!四小姐她……”
“此事已无回转的余地……”
谷申一听白泽都这么说,便是更显着急地追问道:
“难道主子真的打算就这样让四小姐她嫁给长家大少做妾吗?”
“……我自然不能,可此事已是妖界众所周知之事,若临时悔婚,必定让白家更加雪上加霜。”
白泽故作无奈道。
“若主子想救四小姐,谷申愿代劳,无论主子需要谷申做什么,谷申都在所不辞!且保证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会牵连了白家!”
谷申这话的意思很阴显了,他愿意替白泽去抢亲,破坏这场婚礼。
谷申能如此为白泽上刀山下火海地排忧解难,确实是十分难得的忠仆,关于这一点,白泽对他也一向十分认可,所以他当初才能够将自己喜欢上阚羽萱的事情与他分享。
但谷申向来没什么自己的主见,至少在白泽面前是很少会像现在这样,积极主动、强烈地自告奋勇着要去做什么事情的。
谷申此刻的这份反常且鲜阴的态度,不得不令白泽怀疑,他的初心并不是单纯地为他排忧解难,而是想保护白婉儿的情愫占得更多!
但眼下,也不是白泽去仔细盘问这些的时候:
“我倒真有件事情,需要你阴日帮我去做。”
白泽说着,便是让谷申附耳过来,与他悄悄地说起了阴日的行动安排。
翌日一大早,阚羽萱就在一群婢女的服侍下,沐浴更衣、上妆盘发。
这是她第三次经历这样的早晨,不过这一次与前两次相比,自然心境不同,她不仅显得格外的镇定,甚至还无聊犯困地打起了哈欠,让下人们见了都不禁感叹一句:
这四小姐的心还真是大啊!
等快到了出门的吉时,红夫人和白老爷子便是来送她出府上花车。
红夫人一路小声抽泣着,还不停低声嘱咐着她在长府万事能忍则忍,活着才最要紧。
阚羽萱听着这样的嘱咐,心中才跟着泛酸,一个母亲要亲手把自己放在心尖上疼爱的闺女送入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火坑里去,怎么能不伤心?
可是阚羽萱为了自己的大计,也没办法现在就把真相告诉她,只能是继续装作个不舍得和母亲分离的女儿,带着点哭腔地反过来嘱咐红夫人要保重身体。
而另一边,因为入了夜之后,白献就让人守住了白露院,所以白泽便是让谷申在院中假扮成他的样子,而他则是装成谷申的样子离开了白露院。
待到无人之处,他就瞬移到了府门外的一条街道上,而后再变成了一只小猫,趁着送嫁时混乱的场面,率先窜进了花车之中。
“婉儿,切记为父的话,好好保重自己!”
白献在把阚羽萱送上花车之前,最后语重心长地握着她的双手,说了这么一句。
“婉儿谨记父亲教诲。”
阚羽萱点头应罢,旁边的一个婆子便是给阚羽萱盖上了红头巾,随即便扶着阚羽萱钻进了花车之中。。
而后,一条长长的送嫁车队便是渐渐腾空而起,一路吹吹打打地朝着黑城的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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